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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记传笺疏(1)

石侯祠碑记[1]

长邑西城柏家桥西坝街北,有前明县令石公建造忠武祠,祀明初耿炳文。[2]后石公殉难,经后任敖公将耿侯祠移置于馆驿基,而忠武祠改为石公祠,招僧侍奉。至国朝乾隆初年,祠宇坍毁,前县移石公像于平政院,其祠基听院僧管业收息,值祀今。

嘉庆三年,监生姚坤、生员王树人等,呈石公祠屋宇、地址、印信,官簿查核,载明正厅三间、东厅三间、西厅三间、门道三间、门前店房十间、后祠厨房三间、厕房三间,余地五分,荡三分。经本县亲诣勘丈,其地之广阔,适与印簿所载屋宇间数相符。仍著平政院,僧照旧收管取息,以祀石公祠。诚恐日久年湮,里民复敢占造,为此勒碑谕禁。

笺疏:

[1]该文辑自邢《志》卷10《坛庙》,另见赵《志》卷13《坛庙》,作于嘉庆三年(1798年),此次整理时补入。冯本、国图本、中科本、校点本均未收录。石侯,明长兴知县石有恒。清陈鼎撰《东林列传》卷5《石有恒传》:“石有恒,字伯常,湖北黄梅县人,万历三十四年(1606年)举人,四十七年进士,自誓以程朱正学课士训民,躬自劳作,问民疾苦。长兴时,巨豪叶朗山、吴野樵等勾结盗寇,天启三年正月朔,城门夜启,贼突入,有恒方正衣冠,贼露刃胁之,不为动。遂被害,主簿徐可行奔赴亦死之。”清张廷玉等《明史》卷22《熹宗本纪》:熹宗“四年春正月丙辰朔,长兴民吴野樵杀知县石有恒、主簿徐可行,寻伏诛。”同一件事,两书记述时间相差一年。赵《志》卷22《名宦》记在天启四年(1624年)元旦,妖道吴野樵勾结石有恒族弟谋反,后被邑绅丁元荐等捕治。有恒遇害,“民间之巷哭数日,日色无光”,朝廷赐专祠祀乡邑。据邢《志》,石侯祠在县城承恩门内,祀明死事知县石有恒,官置田19亩,国朝乾隆初年毁,移像于平政院关帝殿右,嘉庆三年(1798年),祠基为□□占造,邑人姚坤等申理于官,邢澍勘讯拆毁,归地于公,周围树立界石,勒碑永禁。

[2]耿炳文:浙江长兴人,少年跟随朱元璋起兵,父耿君用因守宜兴城(今江苏宜兴市)战死,炳文袭父总管一职,与张士诚军力战,取广德、长兴,扼江浙门户。后从征各地,官至大都府,封长兴侯。永乐元年(1403年),炳文因被劾佞妄不道,遂自杀身亡,时年69岁。据邢《志》卷10《坛庙》:耿侯祠,在县城嘉会门,明知县敖荣继建。敖碑文云:“固守长城十载,孤隍血战,扼吭出奇,使伪吴夺气不敢逼视金陵。”乾隆十四年(1749年)知县谭肇基重建。

重修晋太傅谢文靖公祠墓记[1]

嘉庆三年春,余访太傅墓于三鸦冈,退作《墓考》[2],既详迁葬之说,事无可疑,因议增修公祠,捐俸举事。

邑之人闻余有是举也,诸生赵上林复倡议,首得数百金助予不足,且董厥成,鸠工庀材[3],匠石并作。经始于三年八月□日,于四年五月□日告成。

工既竣,余修岁事,祗谒公祠,视余始至,焕乎改观。前构三楹,移安公像,仪卫衣冠,悉复晋制。[4]西构三楹,燕息有所。其后数楹,涂之雘之,[5]以仍其旧。芜秽毕除,亦复精洁。

谒公墓,碑亭隆然,掩映于松柏之中,苍翠欲滴,藩篱周固,樵牧无虞,公之血食于兹土[6],其可以图久远矣。已乃申请方伯谢公勒文记事[7],公允其请,且捐廉俸,续置墓田,岁修有资,享祀有费。嗟乎!凡事兴之甚难,而废之甚易。

公祠之始建不可知,而改置今地,则始于胡文恭宿。[8]计当时上列祀典,祠宇崇闳,必数倍于今日。顾数百年后,未闻更修,更摧残剥落,止存破屋数椽于荒烟蔓草之间。[9]况余与二三同志希慕公风,勉为是举,其于北宋故事[10],尚未全复。后之官是土者,倘谅余之心,谋所以兴公之祀而不至于废者,是则余所深望也夫!

笺疏:

[1]该文辑自邢《志》卷10,另见赵《志》卷12《坛庙》、冯本、校点本,国图本、中科本未收。 题名,清张廷济《邢佺山房师澍新葺谢文靖公祠墓》其三“隽文付粉毫”注:“佺山师作《长兴谢文靖公墓志》。”又邢《志》卷26《碑碣》作《重修谢太傅祠墓碑》,碑文系邑人丁澍龙廪生丹书,嘉庆四年(1799年)五月立于谢公祠。谢安墓,宋仁宗康定元年(1040年)建,宋英宗治平四年(1067年)邑令吴涛重修,有碑记。明嘉靖十二年(1533年)知县黄光升、崇祯十五年(1642年)知县李向中均又重修。自宋仁宗天圣年间湖州知州胡宿之后,每年三月、九月,县官率官绅皆择期到墓地致祭。

[2]《墓考》:指邢澍《长兴谢文靖公墓考》,见卷三。诸生:明清两代称已入学的生员为诸生。

[3]鸠工庀材:招集工匠,准备材料。鸠(jiū),集中。《尚书·尧典》:“共工方鸠僝功。”伪孔传:“鸠,聚也。”庀(qǐ),准备。梁顾野王《玉篇·广部》:“庀,具也。”

[4]祗(zhī)谒:恭敬地拜祭。汉许慎《说文解字》:“祗,敬也。从示,氐声。”邢澍修缮谢文靖公墓后,曾上书谢安后裔浙江布政使谢启昆,请求奏列祀典,春秋两季醴牢祭祀,故邢澍于岁事时拜谒致祭。

[4]仪卫:仪仗与卫士,文称仪,武称卫。《魏书·李元护传》:“若丧过东阳,不可不好设仪卫。” 悉复晋制:谢公祠中的谢安画像及仪仗队与侍卫的衣冠完全依照晋制而设。清张廷济《顺安诗草》卷1《邢佺山房师澍新葺谢文靖公祠墓》其三“遗像肃清高”下自注:“沈带湖铨部将钩摹《谢氏统宗志》中公小像,缄致辞。”沈铨,清直隶天津人,字师桥,号青来,工山水花卉。曾携粮至黄山,偶遇奇葩异卉,绘为图画,画坛传为美誉。善弹琴,著有《六琴十砚斋读书记》。

[5]涂之雘(huò)之:用上好的红色或青色颜料绘彩屋楹。汉许慎《说文解字》:“雘,善丹也。”

[6]血食:古时杀牲取血,用以祭祀先人。《汉书·高帝纪》:“秦侵夺其地,使其社稷不得血食。”唐颜师古注:“祭者尚血腥,故曰血食也。”

[7]方伯:指当时浙江布政使谢启昆。方伯,本指诸侯霸主,后泛称地方长官为方伯。《礼记·王制》:“千里之外设方伯。”《史记·周纪》:“平王之时,周室衰微,诸侯强并弱,齐楚秦晋始大,政由方伯。”又唐韩愈《昌黎集》卷19《送许郢州序》:“于公身居方伯之尊。”嘉庆三年(1798年),时启昆任浙江布政使,故称方伯。谢启昆,字蕴山,号苏潭,江西南康(今江西省南康市)人,晋太傅谢安裔孙,乾隆二十六年(1761年)辛巳恩科二甲第25名,历官镇江知府、扬州知府、浙江按察使、山西布政使、浙江布政使,卒于广西巡抚任上,时年66岁。有《树经堂集》15卷,《咏史诗》8卷、《杂古文》4卷。支伟成《清代朴学大师列传》第14《史学家传》称其“为诗宏赡富丽,兼具唐宋名家之体。” 勒文记事:谢安幕修好后,谢启昆应邢澍之请勒文记事,作《重修谢文靖公墓碑记》,由著名书法家梁同书书碑,于嘉庆四年(1799年)八月立于祠堂,见谢启昆《树经堂文集》卷4。同时启昆捐田11亩,以田租供享祀及缮墓,并撰《谢文靖公祠捐田记》,见《树经堂文集》。

[8]胡宿:字武平,北宋常州晋陵(今常州市)人,宋仁宗天圣二年(1024年)进士,历知湖州、苏州,后任翰林学士,枢密副使,卒谥文恭。《宋史》卷318有本传。胡宿任湖州知府时,曾上书皇帝《乞为太傅谢安置守冢及禁樵采表》,“欲乞圣慈,特降宸旨,于安冢旁申禁樵采,给复五家,以备洒帚守护之役。敕州县官吏岁时祠祭,以明圣朝纪元功、褒有德之意”。

[9]止:同“只”,仅仅。

[10]北宋故事:指宋仁宗时期胡宿上书置守冢、禁樵采、岁时祠祭之事。

修长兴县城垣记[1]

凡有司承天子命而莅是土者[2],修城隍,新公廨,例皆得动公帑。而往复详报,每至数十番而不决;既决之后,又复上畏勾考核算之严,不防侵蚀冒滥之币。故兴是役者,往往俟敝坏之极,至不得已而后举。夫事至不得已而举,则上病于国,下病于民,设于其未甚坏也,即其禄余力而图之,则其病当不至是。

余之莅长邑也,甫下车,见廨宇圮倾,非所以临吾民而崇朝廷之体也。因举其坏,援借廉修理之例,申请上宪,既于嘉庆四年事。已而周视城垣,城为前明耿侯改筑[3],基甚坚固,代历更修,载于乘志。而余之至也,适当久废之余,及今不治,虑无以补葺其旧,而势当大坏。

夫有司有专城之责,而民之所卫在城。即今世处升平,而长兴又内地,若无藉于是,然而东滨湖,北与毗陵界[4],其西南又为金陵往来陆路要害,设险守国之意,固不得以盛明而或废也。

爰捐以俸,命工估值,鸠工举事。始于嘉庆六年六月六日,讫于七月四日。凡所费为石以百数,为瓦以万数,为确为砖者以亿数,为木石土工者四千一百在奇,为金工者三十,其他为铁为胶为楮为木为操镘执畚之用者又若干,总核银一千五百有六有奇。

既竣事,余幸其不俟敝坏极甚,可无往复之劳,而书吏董斯役者,又皆谅其出于私橐也,而不至有侵冒之币,是可喜也。

嗟夫!有司之禄,天子之禄也。天子之所以禄我者,小民之力也。今节其自俸之余,以予我者还而图以卫之之具,以此上报朝廷,下纾民力,勉而为之。是固余之职也云尔。

笺疏:

[1]该文辑自邢《志》卷2《城池》,作于嘉庆六年(1801年)。另见赵《志》卷2《城池》、冯本、国图本、中科本、点校本。邢《志》卷26《碑碣》下、赵《志》卷30《碑碣》下:“《捐修长兴城碑记》,知县邢澍撰,嘉庆四年。”《碑碣》记述有误,误将六年作四年。长兴:西晋太康三年(282年),始置长城县。908年,吴越王钱梁太祖父钱诚讳,改为长兴。1357年,朱元璋部将耿炳文攻克长兴,重新修建城墙,现长兴城墙遗址,即耿炳文所建。

[2]有司:官吏泛称,专掌一事之官。设官分职,各有专司,因称其官为有司。清胡匡衷《仪礼释官》云:“有司本二义,一是事有常职者谓之有司,一是事本无常职者,行礼时特使人主其事者,亦目为有司也。”

[3]耿侯:指明代长兴人耿炳文。详见《石侯祠碑》注[2]。

[4]毗陵:汉县名,西晋永嘉五年(311年),因避东海王越世子昆讳,改晋陵县,东晋义熙九年(413年)改称晋陵郡,治所在今江苏常州市。

重建平政桥记[1]

平政桥在县署前,跨廿字河,始为程氏桥。宋名广利,嘉祐间更是名。元以县为州,俗呼州桥,至今因之。明万历间重建,迄今二百余年矣。溪流奔湍,日渐侵损,形势欹危。夫以往来踵接之地[2],有杠梁倾圮之虞,非政也。

余莅斯邑,数载于兹,总以政得其平为法守[3],而于是桥顾名思义,其敢视为缓图耶?正欲捐俸倡率,俾复重新[4],适绅士耆民共同吁请,愿以城厢市房本年租金捐一月之半,其租户亦捐半月以成此举,余甚嘉焉。共得如干数,即集事兴工。

是役也,捐租者,固踊跃输将;[5]董其事者,咸急公办理。始于八月,竣于十一月,百日成之。事不烦而民不扰[6],堪垂永久,是亦平政之道也。

时则丞卢光璐、署丞万勋、簿陈全、署簿马蕴琨、督理尉邹贻德。[7]是为记。

笺疏:

[1]本文辑自邢《志》卷2《城池》,另见赵《志》卷2《桥渡》、冯本、校点本,国图本、中科本未收。碑记作于嘉庆六年(1801年)十一月,邑人钟浩丹书。据赵《志》:平政桥跨箬溪,旧名程氏桥,宋知县袁且更名广利桥,宋仁宗嘉祐七年(1062年)知县叶棐重建更为平政桥。又据赵《志》卷30《碑碣》:明万历二十七年(1599年)知县聂傅重修,邑人丁元荐撰有《长兴重修州桥碑记》。嘉庆六年,邢澍重建。 平政:宽缓的政策。宋郑樵《通志》卷129上《王羲之列传》:“与朝贤思布平政,除其烦苛,省其赋役。”

[2]踵接之地:交通要道。踵接,脚踵相接,比喻行人熙熙攘攘。宋戴侗《六书故》卷21植物:“负贩者,肩摩而踵接焉。”

[3]法守句:治理百姓以平和宽缓为法则操守。法家崇尚以严刑峻法治国,儒家崇尚以仁义平政治国。汉韩婴《韩诗外传》卷6第23章曰:“故明君不道也,必修礼以齐朝,正法以齐官,平政以齐下,然后礼义节奏齐乎朝,法则度量正乎官。”

[4]踊跃输将:积极捐资给予帮助。输,捐献、捐助。《汉书·卜式传》:“时汉方事匈奴,式上书,愿输家财半助边。”将,奉送,赠送。《周礼·春官·大史》:“及将币之日,执书以诏王。”汉郑玄注:“将,送也。”

[5]俾复重新:谓修缮旧桥,使其如同重新修建的一样崭新如故。《诗经·邶风·绿衣》:“我思古人,俾无訧兮。”毛传:“俾,使。”

[6]事不烦而民不扰:宋赵顺孙《论语纂疏》卷3《朱子集注·雍也》曰:“居敬而行简以临其民,不亦可乎?”宋朱熹集注云:“言自处以敬,则中有主而自治严,如是而行简以临民,则事不烦而民不扰。”《纂疏》引辅氏曰:“事不烦,则无凿出之事,民不扰,则无不得所之民。”

[7]丞:县丞,秦朝置,辅佐诸县令长,与县尉合称长吏,署文书、典知、仓狱。 署丞:县署的总管,协助县令负责县署工作。 簿:主簿,县令的属官,汉时所置。州主簿至唐废,县主簿主管一县文籍档案、印鉴,迄清末废,故称赞府。主掌簿书、纠察、准绳、纠职,主簿。 署簿:县署中管理文书的官吏。 督理尉:典史,协助主簿掌管捕盗之事。据赵《志》卷17《职官》,卢光璐,贵州龙泉(今贵州省凤冈县)人,拔贡,嘉庆三年(1798年)任长兴县丞。陈全,江苏丹徒人,于隆五十七年(1792年)任长兴县主簿。邹贻德,号和斋,江西新昌(今江西省宜丰县)人,监生,乾隆五十一年(1786年)任长兴督理尉,嘉庆十二年(1807年)离任。

留婴堂碑记[1]

好生者,天地之大德;保赤者,帝王之仁心。我朝重熙累洽[2],子惠元元[3],屡饬州县建设留婴堂,恩至渥也。

长邑向捐资郡堂[4],送育于郡,而贫民艰于远涉,不免遗弃伤生。前署县金公仁募民房于东野桥西,为育婴计。惜乎经费无成,方兴旋废。夫有其举之,后来者不能踵而行之,于心安乎?父母生之,为民父母者不能使之自育,而又不能代为育之,于心安乎?

余莅斯邑,治斯民,念鳏寡孤独之皆有所养[5],恒以抚字为惓惓。[6]盖既倡建同善堂,掩骼埋胔[7],施药舍材,死生均惠矣,而于育婴善事,方次第举行。

孝廉朱君适白于余曰:“自侯之来也,坠者罔不举,废者悉以兴,爱养之恩,周乎遐迩,有慕义诸绅士捐数已得二千二百金,可为育婴始基矣。”[8]又有朱署正黼升捐嘉会门内房屋,前大门、后堂宇,规模虽隘,亦足为留婴之所。

善哉!斯堂之兴也,朱君一力议助,绅士踊跃输将,数月间集成义举。可见怵惕恻隐[9],人心皆同,是以乐善好施为此呱呱计者[10],不容已也。惟是经费繁而所资尚绌,余复捐廉劝输以扩充之,择殷实志诚者董其事,存资生息。应月详议规条,通详立案,开堂收育,现有成效。甚幸朱君之克谋始,尤赖诸君之克图终,宏此远模,以垂永久。上扬圣世育物之仁,下殖兆姓生灵之命。[11]余更厚望焉,爰勒石以记,并将捐输姓名列于碑阴。

笺疏:

[1]该文辑自邢《志》卷13,另见赵《志》卷15《寺观》、冯本、校点本,国图本、中科本未收。留婴堂,冯本作“育婴堂”。据赵《志》:留婴堂,在县城嘉惠门内,嘉庆七年(1802年),邢澍倡率乡绅朱适等,捐银2200两,光禄寺署正朱黼升捐屋6间筹建,仿照郡城湖州育婴堂条规,择媪分哺。育婴堂,在县城宜春门内,同治九年创建。故冯本有误。另据邢《志》卷26《碑碣·留婴堂记碑》,该文作于嘉庆七年。

[2]重熙累洽:光明祥和,太平相承。梁萧统编、唐六臣注《文选》卷1班固《两都赋》其二《东都赋》:“仁圣之事既该,而帝王之道备矣。至乎永平之际,重熙而累洽。”张铣注:“熙,光明也;洽,合也。言光武既明而明帝继之,故曰重熙累洽也。”

[3]子惠元元:待民如子。《鲍氏战国策注》卷3《秦策一》:“制海内,子元元。”宋鲍彪注“元,善也,民之类善,故称元。”元元,平民也。又权德舆撰、霍旭东先生点校《权德舆文集》卷34《中书门下贺兴庆池白鸬鹚表》:“伏惟陛下子惠元元,躬勤庶政,念切时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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