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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辰卷(3)

徐德龙帮助徐秀云朝外抢东西,被子,衣服,及一些日常用品……地窨子点着了,在徐秀云泪光中熊熊燃烧落架,徐大肚子骑着公骆驼走了,装行李卷的花筐在骆驼峰侧晃荡着……渐远。

宁静的草原之夜,天空墨蓝,繁星熠熠闪亮。草垛间,蟋蟀在鸣唱……

“今晚的月亮有多亮啊!”躺在草垛顶上的徐秀云轻声道,“瞧,我们的洞房有多大呀!天当被子地当炕。”

“你以为今晚我俩?”

“是啊,正式在一起。”

“那以前……”

“从今以后我们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

尽管之前他们经常幽会,要发生的事情都发生了。徐大肚子看在眼里没说什么,女儿喜欢做的事情他不干涉。父亲没说什么,女儿还是想到父亲的感受,尽可能背着他跟德龙幽会。

“缘分,咱俩有缘啊!很小的时候,爹希望我嫁给你。托媒人到你家提媒,被你家轰出来!”

“我大哥轰的。”

“他为啥死活不同意?”

“因为你爹赌耍。”

“那你今天行为是啥?”

“赌耍!”

昔日徐德富因为瞧不起赌徒徐大肚子,坚决不同意这门亲事。如今还是没有挡住两个人在一起。徐秀云说:“最终,你把我赢到手。不知你大哥怎么想呢!”

“愿咋想就咋想,反正我离开徐家大院,他管不着。”

“你是离开了,淑慧呢,她还在大院里。”

提到丁淑慧撬动徐德龙心灵的一条缝隙,是该想想结发妻子的处境,虽然不愁吃不愁穿,可是人活着不只为这两样,日子是一个人过的吗?自己没死她守活寡没道理,无限期地守下去不中。

“为她想一想啊!”她真挚道。

一时还没具体想法丁淑慧怎么安排,他只能回避了,说:“看你爹心里不痛快,所以才离开我们。”

“德龙,你寻思这种方式……我爹心里难受。”

“可我们俩……不正是他希望的吗?”

“把我输给你他能甘心吗?你不了解我爹,他一辈子最在乎赌场输赢,终有一天他会回来找你赌的。”

“他骑骆驼去哪儿?”

“沿着我们当年那条逃亡的路,去俄罗斯。”徐秀云说。

“明天我们修地窨子,在这里等他回来。”他说,看出她放心不下爹,做女儿的嘛。

“恐怕一年两年回不来,公驼他骑走了,我们还待在西大荒干什么。德龙,去亮子里镇吧。我有些钱,咱们做点小本买卖,再把淑慧接过来,咱仨一起过日子。德龙,抱紧我!”

草垛顶上相拥相抱的人影虫子一样蠕动。

亮子里街边摆着卦摊儿,一张桌子上面套着布蒙子,一只黄雀站在木棍上。布帘上写着:

“问卜先知,断卦如神。”

算命先生穿着长袍,戴顶瓜皮小帽,鼻梁上架副金丝眼镜。络腮胡子花白,在尘风中飘动。

一个穿旗袍“三寸金莲”女人刚离开卦摊,胳膊挎着包袱的丁淑慧到卦摊前:“先生!”

“这位太太,你是……”算命先生捋下胡须问道,“求财呀,还是问喜?”

“找我当家的。”丁淑慧说,“先生给掐算掐算!”

算命先生点着自己的手指,煞有介事:“坎……巽,川!你丈夫现在离水不远。”

“是河吗?在哪个方向?”

算命先生索取的目光从眼镜上边射出,丁淑慧理解那目光的含意,掏出一张奉票给他,说:“先生指点!”

算命先生收了钱,又点戳起手指,声音很小煞有介事道:“一条宽不太宽,深不太深的河。哎,哎,你不出三日就能见到他,太太,找你丈夫往西南走吧!”

“谢谢先生!”丁淑慧离开卦摊。

“地瓜,顺甜杠面的地瓜热乎!”卖烤地瓜的人吆喝道。

她称了几斤地瓜作为干粮,急匆匆赶路。方向按照算命先生的指点,出城一直朝西南走,若往正南走可就进入了白狼山。

有一条有名字丁淑慧不知名字的小河,不久便呈现在她的面前。秋老虎天气致使河上蒸腾着雾气,蒲棒草上挂满水珠。河边空荡见不到一个人影,也没有窝棚、鱼亮子(捕鱼点)啥的,德龙会在哪里?她伫立河边高声喊:

“德龙!德龙!”

她身边草丛中一只青蛙惊跳入水,还有一只蓝色羽毛的水鸟也给惊飞……足足找了一上午,没见到徐德龙。疲惫不堪的丁淑慧坐在河边啃凉地瓜,掬捧河水喝……接下去的几天,丁淑慧沿河岸寻找,不停地呼喊:“德——龙!德——龙!”

河水流淌几十里然后入山,进山后它的名字变了,叫鲶鱼河,她仍然不知河名。找到山根没找到人,耗去半个多月时间,而且天眼瞅冷了,昨夜下了霜,觉得徐德龙不能走这么远,于是决定按原路返回,再到亮子里镇去找。

丁淑慧夹着包袱踽踽独行街头,走向一个坐在马杌子上的“缝穷”女人,她身旁放一针线笸箩,里面装有鱼形状的木线板儿、顶针儿、锥子、剪子。

“瞅你做的啥活儿,拙老婆针儿……”一个店伙计模样的男人拿着一件米色马褂,气冲冲从丁淑慧身边走过,差点撞倒她,来到“缝穷”女人面前,质问道,“双码纥瘩钉歪到胯骨轴子上去了,还有这衣服里儿和面儿连着,请了亲家。”

“缝穷”女人急忙道:“咱这就给你重缝。”

“缝?”店伙计不信任地道,“你还不毁了我的褂子啊!”

“我替她缝。”丁淑慧一旁解围道,她有把握缝好顾客的衣服。

“缝穷”女人很感激,让出自己的马杌子叫丁淑慧坐下,她割掉双码纥瘩,重新缝好,递给店伙计说:“看看哪儿还不相当?”

店伙计左看右看,挺满意道:“不大离儿(差不多),这才像人干的活儿。”

店伙计走远,“缝穷”女人拉住了丁淑慧的手道:“多亏这位大姐,我的针线活儿实在拿不出手,稀针大麻线的。可我男人瘫巴炕上好几年啦,实逼无奈,我出来缝缝穷,挣点儿钱。”

“真不容易啊。”丁淑慧同情道,指指膝盖处,“蒿杆子刮坏啦,借针线用用。”

“缝穷”女人递过针线笸箩,仔细端相丁淑慧,说:“头些日子,你从这儿走过,面熟,你穿的绣云字卷儿鞋……是你自己做的吧!”

丁淑慧点点头道:“找我当家的。”

“找到了吗?”

“没有。”丁淑慧无望地说,“我找先生掐算过,他说……可我见到了河,没找到人。”

两个女人唠着唠距离就近了,“缝穷”女人问:“他是咋离开你的?”

“说来话长。”丁淑慧向“缝穷”女人讲述。

“哎呀,可巧喽!咱家跟前儿新开了家筐铺,听人朝掌柜的叫徐四爷。”

“是吗?他身边还有个同我年龄晃上晃下的女人?”淑慧问道。

“对呀!咱去买过土篮,见过她,人长得挺俊的。”

“是他们!”丁淑慧用牙齿嗑断线,喜出望外道。

“缝穷”女人引着丁淑慧来到一条热闹街,徐记筐铺挂着幌儿——木杆挑起三只形状不同的圆筐,筐底部系红色幌绸。店门匾额花头下有块文字招牌:徐记筐铺。丁淑慧径直走进敞开的店门。

徐秀云卖筐,看着买筐的男顾客在筐堆里挑选,并推荐道:“那榆条筐多结实,条儿粗细匀净……”

男顾客买了筐,付完钱离开铺子。

“买筐?大姐!”徐秀云没认出丁淑慧,拿她当顾客。

丁淑慧直直地望徐秀云,已经确定此人是谁。徐秀云迅疾瞧自己衣衫,不知哪里出了错。她叫了声:“秀云!”

“你?”徐秀云一愣。

“我把你们好找哇!”丁淑慧几分埋怨、几分委屈地说。

“你是,啊!淑慧姐!”徐秀云认出来人,惊呼道。

两个女人紧紧抱在一起,悲喜交加。徐秀云说:“淑慧姐,你去哪儿啦?”

“大草甸子。”

“去那儿干啥呀!”

“找你们俩!”

她们抹了几次眼泪,许多话一时说不完。丁淑慧问:“德龙呢?”

“去柳条沟收购柳条,今冬多编些筐开春好卖。”徐秀云说,“两三天就回来。”

“他还赌不赌啦?”

“戒了,一打筐铺开张,他再没上场。”

“好啊,学好就好!”丁淑慧听到这消息十分欣慰,德龙戒掉赌令人高兴啊!“我以为他这辈子戒不掉了呢!”

“一辈除了戒不掉饭,人不吃饭不行,还有啥东西戒不掉呢?”

“也是呦!”

“淑慧姐你坐着。”徐秀云说着向外走。

“有啥活儿,我帮你干。”丁淑慧跟了出去,说。

“关板!”徐秀云决定早早打烊,给丁淑慧做些好吃的,“我们包饺子,德龙说你爱吃芹菜驴肉馅儿的。”

“有什么吃一口就中,特意……”

拦是拦不住徐秀云,她上街称回二斤驴肉,芹菜不用买了,筐铺的后院有块菜地,畦子里种着蔬菜,其中有芹菜,徐秀云使用韭菜连子(割韭菜专用刀)割芹菜。

“谁侍弄的地?菜长得不错。”

“德龙呗!”

丁淑慧心一阵比一阵敞亮,德龙的变化大大超出她的希望,不仅戒了赌,经营筐铺,还自己动手种菜。人真在变好啊!

“那儿。”徐秀云指着一个畦子,覆盖的土很新,她说,“德龙种了白露葱。”

二十四节气白露至秋分种葱,称白露葱,关内的农谚还有一句:寒露种蒜。三江地区寒露种不了蒜,种蒜要等到明年春天。

“好,挺好!”丁淑慧欣喜他们的日子过得很滋润,“真没看出来德龙还会种菜。”

徐秀云说正经行呢!

两个女人包饺子,一个擀面皮一个包,边包饺子边唠家常。徐秀云问:“淑慧姐,你娘家还有什么人啊!”

“唉,什么人都没有啦!”

“噢?”徐秀云愣然望着她,记忆中丁淑慧娘家在常熟屯,有父母兄弟,“不对呀,德龙对我说过。”

“一晃德龙几年没回家,发生的事情他不知道。”丁淑慧表情无比痛苦,“我家被胡子抢了。”

遍地胡子的年代,某某家被土匪打劫应该不算什么新闻,随时随地在身边、亲朋故友中发生,丁家遭洗劫消息还是让徐秀云大吃一惊,问:“伤害人啦?”

“抢光东西,我爹我娘一家人都被害死,一个人没剩下。”丁淑慧讲述那件悲惨事件,她说,“胡子盯上我们家……”

不怕贼偷就怕贼掂心,胡子比贼厉害百倍,他们盯上你家的财物,就是一个字:抢。一般很难躲过胡子打劫。只损失财物还算幸运,搭上性命而且是一家人,灭门是多么悲惨啊。丁家遭此横祸。

“胡子派人以找口水喝为名掏我家的底细……”丁淑慧讲述道。

选定一个打劫目标,要派人去侦察,黑话叫“望水”,弄清院子里的情况。常熟屯丁淑慧的父亲出了名的“丁善人”,获此美誉要有具体行动,做些人人看得见的善事,好口碑要有无私付出。

汪汪!看家狗惊动丁家人,亲自来开门正是丁父。

“老东家。”乡下人打扮的胡子说,“走道的(旅行者),渴啦,找口水喝。”

“中,到院吧。”丁父说,有时善良也害人,而且很深。

“老东家心肠真好!”胡子进院来。

井在院东南角,汲水使用辘轳把,称为辘轳把井。丁父亲自汲上一柳罐斗子——用柳条编成能装水的用具,形状酷像瓦罐,起名叫柳罐——凉水,胡子咕嘟嘟喝个痛快,抬起头抹下嘴巴,说:“真凉快,水挺甜的。”

“百年老井喽,我太爷打的呢!”

“怪不得的,好水。”胡子赞不绝口,拖延时间为看清楚院内的情况,丁家大院同徐家大院不能比,经济实力决定防范程度,院墙修得越高越严实,再修筑炮台和雇佣炮手看家护院,胡子打进来就不容易。丁家的土院墙不高,也没有炮台,低矮处骑马可以跃入。

“像我们家,修不起炮台又雇不起炮手,防胡子全靠我爹抱着那杆老沙枪,我就一个弟弟,天生的苶傻,二十来岁,自己照料不了自己。胡子见我家有几十垧地,一挂花轱辘牛车,又老弱可欺……我爹我娘我弟弟,他们三个都死在那个晚上。”她继续说道。

打劫需要选择时辰。一弯钩月被絮云完全遮住,黑暗中胡子大柜发出命令:

“弟兄们,压!”

马蹄声惊起一屯狗吠,本来亮着的几户灯光蓦然熄灭,常熟屯一片漆黑。

汪!汪汪!丁家土院内狗狂咬。丁父一骨碌爬起来,一边摸到沙枪,朝里装沙子、火药,一边喊老伴、儿子:“快,快藏起来,胡子来啦。”

胡子的马跃过院套矮墙,一匹又一匹。丁父端着沙枪出屋胡乱放一枪,他没想打胡子,是吓唬胡子。岂不知,这一枪非但没吓退胡子,因伤了大柜的马腿,惹出大祸,下面的全家人被杀,便与此有关。

丁母拽着傻儿子往外逃,胡子已封住出院的路,情急之中她告诉儿子道:“躲到空缸里去,头顶着盆。”

时时提防胡子打劫,家家都演练过。假设胡子进村,躲避枪弹趴在炕沿下别抬头;家有大姑娘小媳妇要伪装,最简易的方法,朝脸上涂锅底灰,丑陋的面孔胡子不喜欢。藏身大缸中,是丁家一项演练内容。

“听见没,跳到缸里去!”当爹的催傻儿子道。

傻儿子朝摆放在窗台下的一溜大缸走去……丁母为引开胡子的注意,喊骂一声:“丧天良的胡子!天打雷劈死你们!”

胡子拔马追过来,骂道:“妈的,让你嚎丧!”开枪将丁母打倒在地,立刻咽气。

丁父的沙枪关键时刻卡壳,即使不卡壳也抵挡不住胡子。结果跟老伴一样,被胡子打死。

“你弟弟呢?”丁淑慧问。

“他没活成。”

“胡子连傻子也不放过?”

丁淑慧说不是胡子打死他,自己淹死。

“淹死?”

“我家的缸有一口是空的,另几口缸装满泔水、马料,那空缸专门为躲胡子用的。可是……弟傻呀,他跳进了泔水缸。”

“真是不幸啊!”徐秀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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