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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300000016

第16章 巳卷(1)

六月里来去乘凉,

九官戏子把戏唱。

茂林先生去看戏,

领着曰宝小徒郎。

三天后徐德龙胡拉回一车柳条,秋天的柳条不如春天的柳条柔软,但都是柳条,都可用来编筐窝篓。丁淑慧到来,男人身旁多了一个女人,假若他们的故事是一只筐,两个女人都是树条子,差异一个春天的一个是秋天的柳条而已。

允许三房四妾的时代一个男人同两个女人共同生活很普通,不存在尴尬什么的。徐家的情况没什么特别,稍稍差异的,丁淑慧是正娶,徐秀云是同居女人,反正一锅搅马勺日子一起过了。

一个细节有些故事性。徐德龙下午到家的,晚饭吃得很早,撂下饭碗太阳将卡山,三人在某一时刻想着同样问题:怎么睡?今晚的内容徐秀云最先想到,主动张罗起来。筐铺的里间是一铺对面炕,南炕上挨排铺两双被褥。之前是他们俩,今晚多了一个女人。徐秀云给他们铺被,将自己的被褥放在北炕上,她想以后可以住对面炕,第一天不行。她说:“天不早了,大姐,你们早点歇吧。”

丁淑慧明白徐秀云用意,未加反对,说:“北炕烧了吗?你可别睡凉炕啊。”

徐德龙望着两个女人,她们之间如此融洽,秀云又是如此高姿态,令一个男人感动。置换一下,是一个女人面对两个男人,大概要你死我活,决斗什么的。

“昨天打的筐底儿,今晚我把它编完。”徐秀云找了一个借口离开里屋,她躲开啦。

徐德龙盘腿坐炕上闷头抽烟,在他看来两个女人忙乎是一件事,今晚谁跟他一个被窝睡觉。他没任何意见,左右也没人征求他的意见,跟谁都行。

屋内只剩下他们俩,丁淑慧说:“秀云想得周全,她躲出去了。”

“唔!”徐德龙是乎没什么话说,满打满算见面不过几个时辰,正式单独相处从这一时刻开始,那件事儿都想了,尤其是丁淑慧几年没着男人的边儿,还像以前一样,或者说形成的习惯一时不能改,她伸手去解他的衣扣,被他挡了回去,习惯在他这里改了,自己脱衣服,然后先钻进被窝去等待。

女人的衣服比男人多几层,解开需要费些时间。她脱掉外衣在脱内衣前先吹灭了灯,黑暗中解除掉遮羞的织物,挨他躺下,身体很快被对方覆盖住……一切平静后,他问:“好不好?”

“好!你还能找到地方,我以为你早忘了呢!”

“咋能忘呢?我会碰它……还不是你教的。”

“那时候你什么都不懂,不教你怎么行。不教,我一直守活寡!”

毕竟很长时间没见面,彼此都有新鲜感。私房情话积攒了两年,总有话可说。

门关得很严。外间,徐秀云点盏保险灯,朝上捻灯芯,屋子顿时明亮起来。然后坐在筐底上编筐,编一只大抬筐,柳条柔软在她手中,蛇一样穿梭……思维在心房里梭巡,织的不是布,是一个童养媳的故事:

十八岁大姐嫁个七岁郎,

说他郎,郎又小,

说他孩儿不叫娘。

替他脱鞋抱上床,

半夜三更哭叫娘。

年纪小,困睡长,

一觉睡到大天亮。

二人去抬水,

一头低来一头仰。

行路君子胡思想,

不是母子就是孽障,

若不看着公婆待我好,

毁不杀你小东西,

算你活得长。见民国时期的童养媳歌谣宣传画。

几年前他们虽然不完全是这样大致如此吧?德龙说过他们被挨被睡三年没到一块,后来是她手把手教他才会。在一起时间不长,他撇下她,试想她夜晚如何思念他?看一首歌谣:

软绵绵,

暖洋洋,

娘抱孩儿入梦乡。

梦乡就在娘身上,

娘望你的爷,

做工作罢早回家。

儿呀,

儿呀!

你也望他吗?

爱了见了总不是歌谣唱的情形,此刻他们……哦,她苦涩涩的心里微微泛甜,以前她想象过面前这种景象,三个人一起生活就是这个样子。许多细节之前没考虑到,确切说没有仔细考虑,比如炕小了些,根本睡不下三个人……铺位如何安排,德龙、淑慧、自己?还是德龙、自己、淑慧?第二种排列,只是德龙、自己和淑慧谁先谁后的问题。折中的排列德龙居中,身左淑慧身右自己。她在几乎毫无意义的胡思乱想中度过半个夜晚,眼皮抗议了,她不准备回到屋子里去,要回也要明晚后晚回屋去睡。

是夜,徐秀云睡在长方形抬筐里。

丁淑慧起得比徐德龙早,蹑手蹑脚走到外屋,见徐秀云身子佝偻在筐里很不舒服,且什么都没盖。她走近,将一件衣服为她盖身上,尽管动作很轻,还是惊醒了她,说:“淑慧姐。”

“回屋睡去吧!”

徐秀云望眼窗户,窗户纸发白,她说:“天亮啦,不睡啦。”

“天还早,再睡一会儿吧!”丁淑慧一门心思劝她回屋,德龙还在睡觉。

“那我再眯一会儿。”徐秀云坚持待在筐里。

再坚持暴露出目的性,那样反倒不好。丁淑慧不再坚持,走出筐铺。县城最静的是早晨,沿街的买卖店铺尚未开张,偶尔可见一只流浪狗或猫在街上寻找食物。

她漫无目的沿街走下去,在一个街口停住,巨大仁丹广告牌后面是日本铁路护路队的二层黄色洋楼,角山荣指挥的护路小队住在里面。转身回来,见到起早卖豆腐的小贩,他吆喝道:

豆——腐,大豆腐哎!

岁月都是被小贩叫卖声喊老的。三江县城亮子里街柳树的叶子都给吆喝掉光。从城里到乡下树叶纷纷飘落,枯树叶在徐家大院里踅来踅去……徐德龙夫妇住过的屋门前堆着树叶,一直堆到门槛子,其中有几片树叶很新,一把老式挂锁把着房门。

王妈怀抱几颗大白菜经过,见管家指挥下人搬土坯,问他:“准备扒炕啊?谢管家。”

“当家的年年盼四爷回来!”谢时仿说,“老不走(烧)火,炕面子粉(碎软)啦,不换换不行。”

“我瞧当家的腿脚没头年灵便!”王妈说她的发现,白菜鲜绿在她的怀抱里,“走路跟头把式的,不稳当。”

“近五十岁的人了,又不省心……”谢时仿叹道。

徐德富走过来,望着东厢房,一脸的苦楚。

“换换四爷的炕面子。”谢时仿说。

“换吧,炕老不走烟火,土坯非粉不可。”徐德富眉心聚集着忧悒,说,“谭村长今早来说,日本人占领了亮子里,南满铁路守备队的牌子换成了宪兵队。他还说德成他们的骑兵营好像也离开了镇上……乱哄哄的到底是咋啦?”

“现在说啥的都有,有的说日本人炮轰了北大营,占领了沈阳,连奉天省政府都移到锦州去了,看来世道是真变了。”

“我打算去镇上一趟,问个究竟。”

“镇上乱马营花的,还是我去吧。”谢时仿不放心当家的这种时候出门,自己要去打听。

“明个儿就去吧,时仿。”时局突变,徐德富掂心当兵的徐德成,前不久,骑兵营长被人暗杀,三弟怀疑是日本人干的,一时没有找到证据,他被提拔为营长……作为长兄,徐德富急切知道三江县城情况,“他说镇上挺乱,说好说坏的都有。”

与此同时,一辆“野鸡红”骡子拉的带篷木轮车,驶出人马纷乱的镇子,颠簸在去往獾子洞村的土路上。徐德龙一身新衣骑马随车而行,拉车的骡脖子上铃铛哗啷哗啷响彻乡间的原野。

赶车的老板儿穿着整洁,同与他并行的徐德龙唠着嗑儿:“四爷是獾子洞老户吗?”

“六七十年喽,獾子洞村还是我祖太爷给起的名。我祖太爷是前清朝的举人呢!”徐德龙滔滔讲起祖辈的辉煌,被迫逃荒这一节没提,他要求道,“咱们绕一下道,走常熟庄。”

走哪条路听租车人的,让往哪里赶往哪里赶,赶车的老板儿说:“好嘞!”

“吁!”骡车停在丁家老院子前,眼前一片废墟,房子坍塌,打碎的半截缸还在,是淹死傻子的那只缸吧?

“下车吗?徐太太。”赶车的老板儿问。

“不,看一眼就行啦。走吧,还要到坟茔地去,给他们送钱(烧纸)。”丁淑慧说。

徐德龙骑马走进院,走了一圈便出来。能看到什么,其实什么都看不到。胡子杀人又放把火的打劫后,屯子人眼睁睁地看着丁家的老屋烧落了架,谁敢去救火,胡子没走。直到胡子离开,他们才到缸里找傻子,但是他已经淹死在泔水缸里。

一家人死在一起葬在一块,荒草覆盖了坟茔。烧纸需拔去坟前枯草,免得它燃连荒——火烧到不该烧的地方。丁淑慧跪下去,烧纸,嘴里念叨爹娘、弟弟,落泪的是两个女人,徐秀云一旁哭泣,声音比丁淑慧还大,人的哭声里一半是哭自己,埋藏心里的苦水找到倒的机会——哭,她不是哭故去的人,哭活人,爹——徐大肚子一直无消息,他去了哪里啊?

离开坟地,好长一段路丁淑慧一声不吭,眼泪不住地掉,徐秀云陪她伤心。

骡车赶进獾子洞村,引来村民羡慕的目光。

一所土房的障子里,劈柈子的农民停下手中的活计自语道:“真阔气,小车子!”

一个拾粪人撂下粪箕子,驻足观望。赶车的老板儿牵着骡缰绳,骡车在村内穿行,乡下很少有带篷的骡车来,它相当于今天中档轿车,普通老百姓坐不起。

一个中年汉子正在自己门前小菜园子里莳弄菜,骡车经过时,他从黄瓜架里钻出来,咬着一根弯弯巴巴的黄瓜。

“我听见‘响串子’声。”黄瓜架里的女人说。

“‘野鸡红’大骡子拉车,保准儿去徐家串门的。”

“哪辈子咱也坐回骡车呢?”女人羡慕道。

“你没长那富贵屁股。”中年汉子挖苦道,“瞧你那屁股穷嗖嗖的样儿,坐得了那高级玩意儿,做梦吧你!”

“叭!叭!叭!”三声鞭子脆响,向徐家人报信,更是华彩曲——协奏曲中,由独奏者即兴展示其演奏技巧——赶车的老板儿的即兴段落!

“四爷带骡车回家来了。”谢时仿兴冲冲地跑进堂屋报信儿,说,“当家的,大喜啊!”

“骡车?”徐德富放下手中正读的线装书《论语》,说,“哦,这倒是令人想不到。”

“骡车,‘野鸡红’骡子,绿色辕幔。”谢时仿描述道。

“今早有一蜘蛛垂丝面前,久驱不去。”徐德富喜形于色道,“此乃早道喜晚道财也!”

徐德富率家人涌到大门外迎接,骡车停住,赶车人将一只脚凳放下。丁淑慧身穿绫罗绸缎,金银首饰,珠光宝气,并化了淡妆,阔太太模样。跟着徐秀云下车,惊讶了满院人的目光。她的装束扎乡下的眼睛,“改良旗袍”腰身很瘦,显现人体曲线,开契很高,露出穿丝袜的雪白大腿……头发梳成扁形高髻,上插一朵菊花。

徐德富望此郁郁不乐。

“秀云,来见大哥。”徐德龙叫过来徐秀云。

“大哥,您好!”徐秀云落落大方地道。

“好,都进屋!”徐德富表情淡漠。

前院,妯娌四人——徐郑氏、二嫂、丁淑慧、徐秀云一边烧炕,一边说笑。

“你们俩也别老空着……”徐郑氏说。

“我血凉,找先生看了,说我这辈子难开怀。将来,就全靠秀云喽。”丁淑慧瞧眼徐秀云说。

“指望我?恐怕要指大溜去了,地窨子又凉又潮,我八成做了病,来了身子,三天五天也走不利索,缠磨人。”徐秀云讲自己的妇女病。

“小病,趁年轻抓紧扎痼扎痼!”二嫂说。

“淑慧姐给我抓了几副药,正吃着呢。”徐秀云说。

“顶数你们这股人稀,德成家两个,他媳妇又怀上了,再加上我的三个凑够一巴掌,你们再生几个,弄他个满桌子。这年头,过啥呢,还不是过人嘛。”徐郑氏瞥见二嫂的头快低到灶口里边去了,提起生孩子她心就酸楚,在徐家做童养媳至今未圆房,恐怕今生圆不了房喽!她不再往下说。

“大嫂说得在理,我和秀云加把劲就是。秀云你说呢?”丁淑慧似乎没在意二嫂的表情。

“成葫芦,瘪葫芦,还不好说。”徐秀云笑笑说。

男人的家常嗑儿在当家的堂屋里唠,徐德龙说:“弟已娶秀云进门,没来得及与大哥商量,请大哥谅解。”

徐德富眼望徐德龙,满意他的穿戴,六瓣瓜帽,珠璃红顶,长衫外罩团龙团凤马褂,脚穿胶皮鞋。四弟摇身一扫往日潦倒、脦遢、无赖赌徒形象,让他欣慰,应该说无比欣慰,浪子回头难能可贵啊!

“我与秀云结成夫妻,她拿出全部私房钱,我们在镇上开家筐铺,取号徐记筐铺。亮子里城外长满河柳,条子柔软结实……现在我们仨人都学会编筐卧篓,生意不错。”

“那好,那好!”四弟如此,徐德富喜上眉梢,他问,“见到你三哥了吗?”

“三哥让我带信儿给你,他们营奉命去了锦州,三嫂也随他们走了。”徐德龙说。

“镇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乡间消息闭塞,徐德富问。

后来的一首五更调唱出了当时情形:

一更黑了天,

遍地起狼烟,

日寇发兵把关东占,

东北受了难。

驻守三江县城骑兵营长徐德成放下电话,神情惶然。

“消息确定了?”蒋副官急切地问。

“不准抵抗,奉天、长春两地少数机关、团体自动缴械投降。”徐德成颓败地坐下来。

“我们咋办?是战是降?”

“已有新的传闻,日本军队强制接收民国机关、军队。”徐德成忧心忡忡地说,“方才电话里团长闪烁其词,但我还是听出楞缝(漏洞),待机行事,绝对不准抵抗。”

“让我们投降日本人?”蒋副官大惑。

“有这种可能,也不排除调我们营离开。”徐德成预测骑兵营的前景,暗淡和茫然。

大乱奔乡,小乱进城。蒋副官提议营长,送太太、孩子暂到乡下避一避,一旦动枪动炮,镇上不安全,乡下相比较安全些。

送走家眷,势必造成人心浮动,一百多名弟兄眼瞅着自己呢。徐德成觉得必须做出安堵如故的样子,以稳定军心。

电话铃骤然响起,徐德成再次抓起电话接听:“我是徐德成,团座,是……是,我明白。”他放下听筒,颓然地坐下来道:“日军一部已向县城这里开来,还有飞机……团座命我营迅速撤离。”

“去哪里?”

“锦州。”徐德成说,“有消息说到锦州另立省政府,命令我们向那儿集结待命。”

这时,空中有嗡嗡的飞机声传来。

“说来就来了,日军行动真迅速。”徐德成命令道,“立即集合队伍。”

东北军兵营内一片忙乱,骑兵鞴马、收拾行装,做撤离出发准备。

蒋副官喊来勤务兵,说:“你带几个弟兄把营长太太她们接来,一个也不能少。”

“是,长官!”

“勤务兵。”徐德成叫住勤务兵,说,“拣些必要的东西带,其他的就不要带啦。还有,路过徐记筐铺,告诉德龙给我大哥捎个信儿,说我们营开赴锦州,家属我带走了。”

“是,长官!”

两架飞机在县城上空掠过,机身上的一大块鲜红清晰可见。人们很少见到飞机模样,飞这么低头次见过,新奇大于恐惧,都抻长脖子看,有的人登梯子上房,可笑地想更近地看清飞机。

蒋副官用手遮挡刺眼的太阳光,往天上望,说道:“我看见膏药旗了,小日本动作太快了!”

“一定是来侦察的。”徐德成说,“我们必须在他们到来之前撤出镇去,估摸他们坐火车来,快到啦。”

“飞机飞得这么低,手枪都能够着它……真窝囊,眼睁睁地看着人家进来,不让打。”蒋副官抱怨上级不准抵抗。

“兄弟,先忍一忍,留得青山在,何愁没柴烧。”徐德成对部下说道,“赶快撤出镇去,避免与日军冲突。”

队伍集合完毕,待命出发。一辆大马车拉着徐德成的家眷,随骑兵队伍走。

“三嫂……”丁淑慧赶来为妯娌送行,“你们啥时候回来呀?”

“不好说,也许快……”三嫂抹着眼泪道,“不用惦记我们,照顾好德龙。”

“四婶!”侄女四凤抱着一只坛子,母亲让她抱着。

“多帮你妈干点活儿,她体格不好。”丁淑慧嘱咐,侄女四凤懂事地点点头。

徐德成下了命令:“出发!”

数十位居民在十字路口拦住骑兵营。一个身穿长衫的中年人走上前来,慷慨激昂地道:“东北军的弟兄们,你们不能走啊!日本人即要占领亮子里,你们走谁保护我们?我们要做中国人,不做亡国奴……”

日本飞机超低空飞行,引擎的声音刺耳。

“营长,道堵住了。”蒋副官说。

骑兵已给人墙挡住去路,徐德成神情异常严肃,未吭声。

“东北军弟兄们!”关东烟铺的赵老板高声道,“你们吃的是东北产的粮食,穿的是东北乡亲缝制的衣衫……国难当头,你们不能弃之家乡老少爷们。我们愿与你们一起抗日,坚守城池……我们给你们跪下了!”赵老板率先跪地,磕头。

众人随之跪下一片,磕头。众人齐声恳求道:“留——下——吧!”

东北军骑兵有人擦眼泪,有人放声大哭。

“营长,怎么办?”蒋副官问。

徐德成从胸腔里迸出沉闷的声音:“出城!”

“他们到底还是走啦!”徐德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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