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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医院二题

心病

一位画家的妻子,傍晚时分突发腹痛,医院诊断为阑尾炎,随即住院做了阑尾切除术。术后第一天下床活动,第二天她主动与同病房病人搭话,像没病了似的。

画家妻子手术后伤口愈合得很好,拆掉线后,李医生通知她明日即可出院。

这天傍晚,画家妻子感觉有些像刚住院时那样的腹痛,只一会儿,疼痛已无法忍受。她双手捂着肚子打滚:“疼死我了!救救我吧。”李医生迅速检查病人,没查出结果。第二天清晨,画家送来早饭,妻子看到丈夫,立刻怒气冲天,指着丈夫在骂:“哼!你自以为聪明得不得了,傻瓜!你竟敢拿你老婆的性命开玩笑!”

画家被妻子骂得愣在那儿,好半天没明白过来。

画家妻子不吃不喝,一整天没说一句话。

傍晚时分,她的腹痛又发作了。李医生请来各科医生会诊,结果还是没有查出病因。

画家找李医生谈了一件事,李医生不敢相信。画家建议:“我们合作试试。”这天早晨查房,李医生一边为画家妻子检查,一边笑着说:“你丈夫送我那幅画,我太喜欢了。”画家妻子猛地坐起,急急地问道:“我丈夫送你礼物了?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送的?”

“我给你做手术的那天傍晚,你丈夫送我一幅画,那幅画过些年还会升值的。”李医生讲这话时,神情庄重得像个律师。

之后,画家妻子的腹痛病再没有犯过。出院后,她身体一直很健康。

李医生和画家却时常感到纳闷。

红元帅

中午,该下班了。护士小文刚要换衣服,忽然听到了拼命的喊叫声:“都不要管我,让我出去!我不要这么活着,让我去死……”

是六病房八床的病人在喊叫。这病人昨天遇车祸左腿损伤严重,做了截肢手术。手术后麻醉药一过,伤口疼痛难忍,再加上突然失去一条腿,他痛不欲生。他咬破了嘴唇,撕破了床单,还一个劲儿地叫着:“给我拉过来,把那电线拉过来,我实在受不了,快些让我死吧!”

走廊里拥满了人,有病人,有陪床的,议论纷纷。

“真可怜,才二十岁就残废了。”

“他昨天夜里醒来就开始闹腾,既不让输血输液,又拒绝打针吃药,这小伙子是打定主意不想活了。”“唉……”当小文手上托着个小巧的篓子走进六病房时,八床的病人折腾一番已经精疲力尽了。他暂时停止了叫喊和狂闹,还在呻吟,这是一种比哭声还凄惨的声音,听着让人心颤。小文走近八床,把那个篓子放在了床头柜上:“刚才有人来看你,因为不到探视时间,她托我把这个篓子带给你。”小文告诉那病人。

那病人双手紧抓着床沿,左右扭动着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喂!有人带东西给你。”小文凑近他耳边。

“什么?你说什么?”那病人扭曲着双眉问了一句。

“有人带东西给你,要不要看看是什么吗?”

“随便。”他又开始呻吟。

小文从那篓子里拿出一个纸包着的圆球,打开那层纸,是个苹果,一个鲜亮的“红元帅”。“啊,好新鲜的苹果!”小文的声音,吸引了病室里的人。那苹果又红又亮,好大的个儿。小文拿着“红元帅”,停在那病人眼前。“瞧,人家送你这么好的苹果,你怎么可以视若无睹呢?”那病人无力地睁开双眼,看见眼前的苹果,视线就集中在一个焦点上了。

他问:“谁送的?”

“是个女孩,说是你中学的同学。”

“同学?她叫什么?”

“没有留下姓名。”

“中学的同学,女的,会是谁呢?”那病人像在自言自语。

小文把那个“红元帅”放在床头柜上,告诉那病人:“我该走了。”那病人显然在想着那个送他一篓“红元帅”的人是谁,他没有注意小文已经走了。就这样,那病人再没有闹腾。

第二天和第三天,他见到小文就问:“那个人长得什么样?你有没有问她家住哪儿,会是谁呢?”小文笑着回答:“我不是文学家,我形容不了她。我只能告诉你,她长着两只眼睛,一个鼻子和一张嘴巴。”

那病人听小文这么一说,竟出现了难得的第一次笑容。

“你多想想,中学的同学,难道就都忘记了?”

“中学的同学那么多,何况都毕业五六年了,我怎么可能一下子想到呢?”

“你再想想。”

就这么再想想,再想想,一想就是五天。五天哪!对这截肢病人来说,五天该是漫长的,像几年,每过一分钟都要经历难忍的折磨。他终于熬过来了。

这天早晨,那病人一见到小文,马上笑着说:“我想到了,我想到了那个人!”

“是吗?”小文在发药,漫不经心地应道。

“她叫红元帅!”

那病人竟然忘了伤残的腿,“腾”地一下子坐了起来,对着小文大声叫了起来。

小文微笑着,推着治疗车走向另一个病房。

事情发生的时间是晚上九点。

晚九点与晚九点是不一样的,这是初冬的晚九点,天已经黑了。夏天的晚九点,这时候天还亮着,也会因为热,街上的人总是不少,尽管这是一个小县城。城市的大小,可以从夜晚的人多少看出来。那种通宵达旦车水马龙的城市肯定是大城市,被叫做不夜城。如果午夜之前红火,午夜之后就安静了,空荡了,那就是很一般的小说市区。像新乐这样的小县城,不到午夜街上就几乎没有人了。如果有,就是喝酒喝晚了的有工作的人,或者是情绪躁动没法在家里安静地待着是没工作的人。除了这两种人,其他的人都不会出现在夜晚件的街上。何况这是初冬,才晚上六点多,天已经就黑了。

温美丽晚上九点钟才从父母的家里出来,骑着自行车往她自己的家里赶。

父母家住在城里,她的家住在城外,这是小城里人们习惯的叫法。因为这个小县城是有历史的一个小县城,早些年还有着完整的用青砖筑的城池,被拆也就是近些年的事。但拆了城墙并没有模糊人们心中城里城外的界限。

其实小县城浑然一片也就巴掌大那么点地方,所谓的城外还是以那早被拆掉的城墙为界线的。小城从南到北骑自行车骑得再慢也就是十分钟时间。温美丽此时就是从城南骑自行车向城北她自己的家去的。

丈夫安建军这两个月找的工作是在乡村装暖气,今天回来了,所以她在往回赶。平日里她和孩子都是住在父母家的,因为这边没有暖气。

安建军和于兵两个人在喝酒,在厂单身楼里。

说起这栋单身楼,两年前还真是人气鼎盛的好地方。那时,单身住得多,刚结婚的小家庭也多,总之是年轻人多,哭闹的小孩子多。每当下班,在走廊里做饭的,成双结队回来的,嘻嘻哈哈说笑的,各种声音充满了整个一栋五层楼,那日子感觉红红火火。厂里那时真不错,每个单身一人一间宿舍,管单位要房很容易,这单身楼谁结婚就给两间,如果是本厂的两个职工谈恋爱,直接就可以把两人的单身宿舍做新房,不打招呼厂里也不怪罪,结婚后工会还来关切地问需要什么帮助。想来那时的日子真像是实现了共产主义。

现在变了,说变就变了,只两年的工夫就变了个天翻地覆。这里已经没多少人了,一至五楼最多只有五家了。两年前厂子下马,很快人们就四散了,不知道都到哪里去了。安建军和于兵那时住单身时是对门,后来结婚还住对门,还有最主要的一点是,他们两人在云南当兵时是战友,复员安排又是同一单位,于兵安排当了卡车司机,安建军安排做了厂保安人员。

他们这样的关系也好久没有联系了。自从下岗人们就不好联系,再加上人有烦心事,也无闲情找朋友玩。

他们喝着酒,问起近况,于兵说他在给别人开客货车,一个快报废的破车,哪能和厂里的那辆车相比。安建军说他在温美丽的姐夫的姐夫那里干。于兵问一个月给多少钱?安建军说还没说给多少!是给乡村装暖气,等试热之后住家户交了钱才给安装人员发工资。所以从秋后,安建军就是在县城周边的乡村装暖气。

“你老婆呢?”

“在她父母家。”

“这种婆姨,不在自己家里呆着,总往娘家跑,什么毛病!都是你惯的。”

“她在家也没事,小虎头也在那里。这里没暖气,回来都得冻感冒了。不过今天她回来,我打过她的小灵通。”

“建军,你老婆吃苦就是不行,这都两年了,怎么着也得找个活干,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打算蹭饭吃。”

安建军没再说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么喝了两个多小时,实际也没喝多少,是那种小瓶的白酒,又没有像样的菜,到晚上八点多时,于兵说他该回去了,说回去迟了老婆该不高兴了!于兵说,我老婆虽然训我跟训孙子似的,可我老婆从不离家,她恋我,打都打不走。

安建军送于兵到二楼时,于兵停下了脚步,问安建军,你老父亲的病怎样了?

这一下安建军想起了去年冬天父亲得肺炎在县医院住院借过于兵五百块钱,原来于兵是想要钱不好开口,这快到楼下了,他终于说出来了。

安建军说:“于兵,那五百块钱我开工资给你送过去,今天还没一有。”于兵说:“咱俩啥关系,没打过仗的战友,没事!”

安建军把于兵送出了楼门外。

那时大约八点多。

温美丽车筐里放着电饭锅,里面是从父母家里给安建军带的炖好的鸡。温美丽从父母家里带东西是经常的事,尤其给安建军带,不管姐姐姐夫谁笑她,她一概不管。她是温家的三个丫头中最小的一个,父母都偏爱着她。尤其两个姐姐的工作单位都好,姐夫的工作也好,家中的条件都不错,都买了大面积的新房,唯有他们两口子同时从企业下岗,又没有住房,所以父母是处处偏着她。温美丽和安建军有一个三岁的漂亮的男孩子,叫小虎头,从生下来就住在外奶奶家。

温美丽的父母太喜欢这个外孙子了,也许因为上一辈没有男孩子,这一辈又只这么一个男孩子,所以,在温家,小虎头是绝对的宝贝。温老伯每天大清早第一件事就是从城南到城北去给小虎头打新鲜的牛奶。

温美丽是晚九点钟回到厂单身楼的,她先把自行车停在一楼楼梯下,然后端着电饭锅上楼。

楼道里黑乎乎的,没有灯,早就没有灯了。好在住得久了,每一层有几级楼梯都知道,摸黑走也不会踩空了楼梯。她是在走到二楼与三楼中间的楼梯拐弯处,突然被人冲过来就抓住了她脖子上的围巾!温美丽啊啊地尖叫!对方是很有力气的一个人,他死死把温美丽按在楼梯扶手上,温美丽仍然是尖叫着!只是那尖叫变得有些嘶哑。这时,那个人开口了: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摆什么阔,你欠别人的钱你不还,你日子倒是过得悠闲。温美丽这时听出来是本厂的于兵,刚才的惊吓立刻变成了反抗:你放开我!放手!你个流氓,说时上去一口就咬住了于兵的手。于兵放手了,而且没有再说什么,放开温美丽走了。

温美丽本来是不小心怀孕了,正准备吃流产药,这场惊吓使她当时就流产了,而且出血不止,送医院还输了四百毫升的血。温美丽是一个瘦小的女人,苍白着脸躺在手术车上盖着白被子看上去更是小得像个小孩子的体格。

安建军没有走近手术车,手术车的周围都是温家的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把手术车围严了。他们是看见了安建军的,安建军那么高大的一个人,他们怎么可能没有看见呢!可是他们谁都没有招呼他一声,也没有看他一眼,像他压根就没来或不存在一样,这使他非常难堪。他真的想在温美丽的身边照顾她,可是他没有勇气面对温家那一大家子人。这种对温家人的不敢面对其实从下岗一开始就有了。在出这次事情之前他其实已经有意无意地在躲避着温家人,现在,又是这么一种情况,他更加的不敢了。他在走廊上站着,低垂着头,走也不是,进去也不是。后来,温美丽的父亲从病房里走了出来,盯着安建军,安建军刚想开口叫爸,那边却拧着脖子走了。这一刻,安建军感到自己的身体又空又瘪,眼看就要塌落在地上了。

后来,他回去了。在初冬已经寒冷的屋子里,他躺在床上,感到自己的身体很沉重,重得像随时都会嗵的一声落入床板的下面。

他躺着想呀想,想自己从出来当兵那一刻就一直向往的外面的生活怎么对自己是这样不顺呢!一步不如一步,越走路越窄,目前的状况像几乎是绝路了。早知如此,与父亲一样,在黄河边种地过一辈子,日子再清贫也不会是这种滋味啊!

该如何呢?回去的路有吗?怎么能回去!除非是死了,回老祖坟。只有回老祖坟的路对自己是畅通的。想到这里,安建军的黑眼睛落泪了,他是不轻易落泪的人,可是,此时,他在灌满了冷风的屋子里大颗大颗地掉着泪。

温老伯找到于兵根本就不费多少事,县城就这么点地方,没有温老伯不知道的街和巷,温老伯直接就找上门来。一敲门后,来开门的正是于兵,他手上夹一根烟,大概是想到会件有人来找他的。可他想到是安建军会来找他,他压根就没有想到是事温美丽的父亲来找他。温老伯还不到七十岁,腰不弯,腿不颤,穿深蓝制服,戴深蓝的八角帽,目光锐利地盯住于兵。

知道我是谁吗?

知——知道,是温家人吧!

你大概是今早一觉醒来才知道的吧?昨天之前你肯定是不知道,你知道就不敢欺负到我头上!

温老伯走进屋里,在一只椅子上坐下来,挺着腰板,问于兵:“安建军欠你多少钱?”

于兵没吭声,坐沙发上低着头抽烟。

听说是五百块。如果是五万块你是不是预备还想杀人呢!你光明正大做嘛!不就是五百块!就是五万块,安建军和温美丽不给你还,我给你还,你犯不着拿当兵练下的本领对付一个女人家,还躲在暗处,我小看你!

我叫你给我女儿赔情道歉!就今天,就现在。如果你是个男人,就不要躲着或溜了,小心你自找官司缠身。说完把五百元钱扔沙发上就走了。

于兵没有到病房去赔情道歉,温老伯把他告上了法庭。还没有开庭时,安建军走了,他这次是到贺兰山里干挖煤的工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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