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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承(8)

屠子良今夜的一席话,确实是盛宣怀闻所未闻的做事做人之道,他早已折服不已,只有聆听的份,此刻忙问道:“那依先生之间,傅相目下最关切之事是什么?”

屠子良得意的捋了捋两髯花白的小胡子,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悠悠讲到:“还能有什么?不过两件,云南马嘉里,淞沪火车路。”

已近初冬,上海虽然还没有下雨,但天气已是阴冷得瘆人。汇丰银行买办古应春与总买办席正甫(1838-1904,字素贵,着名买办,担任汇丰总买办长达30年)对完账目,便驱车回家。到了门口,早有佣人上来接应,道:“杭州胡老爷来了,此刻正在花厅里同太太说话呢。”

古应春一愣,入春之后,在陕甘筹备良久的左宗棠终于西出兰州,向割据新疆的阿古柏开展,试图一举匡复西北。兵锋所向,自然是粮草先行,为了筹措西征军饷,胡雪岩与左宗棠商议,再借洋款一千万两,这事儿自然大半好处落在汇丰银行身上,古应春这个中人即或按照九五回扣也有五十万两银子入账。这事儿今日看《申报》转载的京报信息,朝廷已经下旨让两江总督妥为筹措,看来各处机关都已打通,在这一帆风顺时节,胡雪岩来上海有何事?

古应春一边思虑一边朝里走,问下人:“酒菜预备好了?”

“太太已经安置好了。”

古应春便不再多语,走进花厅,恰见胡雪岩坐在椅子上正同自己太太攀谈,便嗔怪到:“你这个家是如何当的?我在外奔波,内务自然有你处理,胡先生来了这么大的事儿,也不派人通知我一声,恰好我今日回来得早,不然岂不是让胡先生久等?”

胡雪岩笑道:“应春你不要乱怪人,我也刚到,连椅子还没有坐热,弟媳其实已经派人去汇丰了,只怕是在路上错过。”

“哦!”古应春答应一声,便支走自己夫人,口里道:“既如此,我来陪胡先生,你到厨房看看,酒菜备好了没有?这里不用留人,我和胡先生说几句话。”

夫人一听自然没有言语带着几个佣人及丫鬟离开,临走时又把炭火炉拨了一番,这才做个万福离去。

见房门掩上,古应春笑道:“胡先生也得了喜讯?”

胡雪岩一愣,半晌才道:“你是指京报的消息?”

“就是!”古应春得意道,“自从上次雪岩你说季帅已经给朝廷写了奏章之后,我便日日留意京报,今天终于得了消息,看来这笔生意毕竟是要做成了。”

谁知胡雪岩毫无喜色,叹口气到:“京报哪里能作数?”

古应春立时皱了眉头:“上谕都已经明发了,难道还有变数?”

“正是,不然你想想,我何以特特跑到你这里来?”

古应春这才意识道,胡雪岩此行不仅来得蹊跷,怕还有什么不利的消息,便问道:“如何变数?”

胡雪岩抬起手,用碗盖拨弄茶碗里的浮沫,慢悠悠道:“我在两江督署里的一个朋友,昨日特特差人送信给我。新任的江督沈宫保其实三日前便已得到上谕,但他却不以借洋款为意,拟了一个从江淮各省调拨银两解往西北大营的法子。据说此折已经拟就,用五百里加急送往京师,就在你我说话这功夫,怕已经是闻达天听了。”

此话一出,不啻一个天大雷劈,古应春愣在当地,半晌才道:“上谕明发的事儿,沈葆桢竟然敢扛着不办?”

胡雪岩却冷冷道:“如何叫扛着不办?你没看谕旨吗?上面写,因西征军饷急迫,准借洋款一千万两,着两江总督速行筹议,妥为办理。落笔之处在个议字,沈葆桢议一议,又有何不可?何况他的折子也说在朝廷心坎上,一千万两洋款,以海关税收作保,利息沉重,于海关、部库大有害处,朝廷能不听进去?”

古应春略一想,愤而道:“沈葆桢何以是这样人?西北用兵是朝廷如今第一要务,他却跳出来作梗!当年他任福建船政大臣,不是季帅力举的?何以如今作出此样动作?”

“他怕已不是季帅的人了。”胡雪岩眼里目光黯淡,慢慢道,“官场之事,翻云覆雨波诡云橘,这几年,幼帅和北洋走得很近。张树声毕竟资历浅,何况去年也丁忧回乡了,我早已听说,本来江西巡抚刘坤一上下运动,要谋这个位置的,但最后却被调到了两广去做总督。说起来都是总督,但两广能和两江比?再接着沈葆桢由福建调任两江,不到半月就实授总督,李鸿章在其中是出了很大力的。恰逢此借千万洋款之时,不正是幼帅投桃报李之时?”

“又是李合肥!”古应春一拍桌子,“尽坏好事。”

胡雪岩伸出手需一压道:“你也不要意气用事。做生意还往往拼得个你死我活,何况官场?此事怪我,前几年借洋款,怕李合肥从中作梗,我又是拉拢盛宣怀,又是鼓动商贾投资轮船局,费了天大功夫他才没有阻挠。本以为这几年他同季帅,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彼此并无瓜葛,也就存了个侥幸的心思。但如今看来,怕是低估了。”

“哎。”古应春叹道,“也是我们不幸,这几年李鸿章总督直隶,办了几件事,朝廷很看在眼里,眼见着权势日重,早已搬不动他了,怕是季帅也要着他的道。”

“这倒不至于。”胡雪岩劝慰道,“李鸿章办洋务、论海防、办交涉,他在直隶,天子近前,自然看着热闹。但季帅在西北,如能成功,也是千秋第一大功业,论起功绩,怕还是要压李鸿章一头。就是这次借款,我反复思量,如今江淮各省的蕃库也并不充裕,短时要凑齐一千万两,怕也不易。更何况,各地督抚未见得就同李、沈二人同心,谁愿真个倾一省之力解西征困境,花了自家银子增他人风光?所以,即或朝廷按幼帅之议,在各省筹银,也必办不到千万之数,最终还是得借洋款,只是数目略减,我左右权衡盘算,估约怕在五百万上下。”

古应春最怕就是左宗棠不再借洋款,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听到最终还是要借,不由得松了口气,但想到费尽心思生意却只能做成一半,还是不由得懊恼道:“一千万转眼便只得一半,只怕各银行不会答应,利息怕是要涨。”

“这倒不关紧要,反正是海关税收作保,又不落在你我头上。”胡雪岩一顿,换了个话头,“应春,我今日来找你,其实并不是为此事,特另有一件事求你。”

“你尽管讲。”

“我想以阜康在江宁、上海、杭州三地的房产,还有我名下的生丝、生茶作保,找汇丰借五十万两,约期半年,利息随你开。”

古应春睁大了眼:“雪岩你这又是要做什么大买卖?”

胡雪岩叹口气道:“实不相瞒,季帅大军已经出征,眼见着连连破敌收城,前面仗打得欢腾,全靠后面功夫。我已经替季帅垫付了饷银两百多万两,如今眼看入冬,军中棉衣冬粮还未有着落,只能再垫一笔。此事万不可对外说出去,否则外人知道我老本尽填在西北,齐齐来挤兑、索款,我真就撑不下去了。”

古应春倒吸一口凉气,之前左宗棠剿太平军,胡雪岩做他的后路粮台,屡屡为他垫付军费的事儿他是知道的,后来报销军费之后,胡雪岩从中大获好处,也是他发家的秘诀。但如今为西征垫饷到两百多万,确乎是耸人听闻,豪富如胡雪岩者都有支撑不下去的景象。便正色劝道:“雪岩,万万莫怪我多嘴。你向来精于计算,我是自愧不如,古人也有云,富贵险中求,但拖到这个地步,这步棋,是不是太险了一点?”

胡雪岩幽幽叹道:“你说的这些,我岂能不明白?如若直隶、两江再在借款上作梗,拖上个一年半载,我断断是支撑不下去眼见着就要倒台的。但一来局势万到不了这步,如今西征顺利,朝廷人心振奋,李鸿章再如何也不敢在此事上做得太过分。其二,如今我同季帅是拴在一块的蚂蚱,荣辱与共福祸同身,他正在一鼓作气之事,我就是倾家荡产也不能松气,否则功亏一篑,到时在后悔便万万来不及了。”

说道这里,胡雪岩双目瞿然一张,果断道:“所以此事你务必帮忙。一应票据我已经带来,五十万两务必三天之内划到阜康账上,此事我不便出面,只能指望应春兄弟了。”

“好说,好说。”古应春一边答应下来,心中却不由得蹦蹦直跳,胡雪岩这招玩得怕是有些过了火,万一拖不到借到洋款那一天,或者左宗棠在西北有什么闪失……他不敢顺着这条道想下去,便改口道:“但是沈葆桢既然已经同李合肥穿了一条裤子,以后在江南,生意怕是难做了。”

胡雪岩看着窗外,幽幽道:“这倒也不一定。我听说,从去年布防台湾、抵御日本,奔波回来,沈宫保气色一直不太好,痰症就没有断过。两江比不得福建,事务更多,操心劳力,他这个身子骨怕是撑不了多久。”

总督身体染恙,这在官场是及机密的事儿,寻常人根本不能得知,但古应春熟知胡雪岩秉性,没有确切消息是断不会开这个口的,心中便信了,道:“如此说来,江督一职,怕还有变数?”

“嗯,季帅已经派人在朝廷活动,有所布置了。”

左宗棠难道预见到沈葆桢在两江总督位置上呆不了多久,已经开始活动?有所布置,到底是何等布置?古应春很想问,但却不敢开口,他只是一个知府身份的买办,谈论封疆大吏并不合适,只好沉默不言。

恰好此时,丫鬟在外说道:“老爷,胡先生,酒菜都已经预备好了,夫人叫奴婢过来说一声。”

“知道了,我和先生这就过去。”既然正事已经谈完,古应春便与胡雪岩联袂来到前厅,此处已经烧起了地龙,热哄哄熏得人连棉褂都穿不得,一桌讲究的饭菜摆在中间,却就两付碗筷,并无他人。古、胡二人坐下,夫人亲自在一旁斟酒伺候,胡雪岩道:“弟媳何必站着伺候,让下面人来就好,添一副碗筷,做下来一同喝几杯。”

太太拿眼去看古应春,古应春道:“雪岩不是外人,他都这么说了,你便坐下来罢。”

于是变成了个三人入桌的格局,胡雪岩是跌宕起伏过的人,借款一事已经说定便抛到九霄云外,转眼谈笑风生起来,闹得古应春也不再踌躇,两人另说些官商两届的传闻。酒过三巡,古应春陡然想起一桩事,笑道:“雪岩,你的阜康手头有旗昌的股票吗?”

“有一些,不多,如何?”胡雪岩刚挑起一块西湖醉鱼送到口里,问道。

古应春道:“自从唐廷枢、徐润二人主持轮船以来,船局经营大有起色,旗昌、太古、怡和三家跌价竞争,最多减了五成,却还是支持不下。这两年,旗昌更是连年亏损,一百两的票值最低只到五十多。我半月前听说,旗昌金能亨有意出售轮船所有资产,重组旗昌洋行,听汇丰大班麦克莱的劝,买了两百股。前几日,传出风声,说是轮船局要收买旗昌轮船,这几日旗昌的股票一天一个价,已经涨到了七八十两!”

胡雪岩近来忙着筹措西征军饷,哪里有空顾得上轮船局和旗昌,听了这话,却顿时觉得蹊跷,因问道:“船局收购旗昌,这话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也就是近日才传,听说金能亨早在七八月间就已经和船局接洽,如今已过去两月,怕是要谈成了,才有这消息放出。至于话从哪里传来,我也知道得并不真切,但有人传,说是徐雨之放出的消息。”

胡雪岩停了筷子,低头沉思一番后道:“应春,我劝你在此事上定要谨慎。旗昌在长江航线经营多年,如今确乎是听说难以为继,我也听说金能亨有出售轮船一议。但旗昌如此大盘,没有两三百万两银子谁也接不下来。船局也断断拿不出这个钱。船局收购旗昌,定是妄谈之举。左右思量,定是有人买了旗昌大宗股票,跌到谷底无法收拾,故意抛出这么个消息,希图拉升股价,而后退场。这个人,就是徐雨之,也说不一定。既然你是五十两买入,七八十两已有赚头,正是趁此回光返照之际全身而退之时,万不可再贪心。”

古应春向来对胡雪岩是言听计从的,略一踌躇,便道:“我听雪岩的就是——但如果这消息真是徐润故意放出的,已烧了这把火,到底要如何收场才好?”

徐润此时恰恰正在苦思如何收场。

自轮船招商局成立之初,旗昌、太古、怡和三家便达成秘而不宣的协议,合同跌价,想要扼杀船局。从上海到各口岸的水脚均减去不少,如到汉口每吨水脚原价五两,减到二两五钱,到烟台原价七两,减到三两。及至唐、徐入主轮船局,局务振兴,各洋行更是引为心头大患,在金能亨的主持下旗昌联合太古,直接将到烟台的水脚降到一两,到汉口降到二两,到天津降到五两,几乎连原来的一半还不到,竭尽全力想要击垮商局。

但没想到,唐廷枢一边继续扩招商股充实资本,一边又不断增借官款,还向钱庄、银行、保险公司借贷,更重要的是依托稳定的漕运收入,数年以来不仅没有垮台,反而新船一艘接一艘的买,码头、货栈等也陆续购置,各条航线都兴旺发达。三年拔刀见红的较量下来,反倒是旗昌损失巨大。在商局成立之时,旗昌一年净利即达白银百万两,跌价之后,年年下跌,最终一年净利不过十万两,苦苦支撑。

与之相应,旗昌的股票也大幅下落,从最高面值百两溢价至二百余两,直跌到五六十两。徐润在入商局之前,曾在宝顺洋行任买办,握有大量的宝顺股票,后来旗昌收购宝顺,这些股票也就等价换为旗昌股票,总有千余股之多,每股价值在百两上下。随着旗昌跌价,十万白银眼睁睁跌去一半,徐润自然心痛不已。

今年初春,金能亨放出消息要出售轮船资产,持股商人以为太古、怡和必将接盘,未来或有转机,纷纷增持,旗昌股票便从五十余两略涨至六十两。徐润正在高兴,岂知不久怡和、太古明确表态,旗昌下属17艘轮船大多为古旧的木质轮船,自己无意收购。上海商人见势,又纷纷抛售股票,市值又跌回五十两。

徐润看着心急,听信了几个洋人朋友的建议,尝试向外透露船局想要收购旗昌的消息。果不其然,此话一出,上海商界为之振奋,旗昌股票立即上扬。但这样的变化,自然逃不过旗昌股东的眼睛,他们趁机抛售自己手中积存的股票,两相抵扣,股票价值不过仅仅回升到五十八九两的位置便再也难以上扬。但不知为何,沉寂了一小段时间之后,旗昌股票再次强势上扬,一举达到七八十两的高位,上海商界有小道消息传出,说是不知何处有大笔银钱,几乎一举将市面上能买到的旗昌股票尽皆收入囊中,总价总在二三十万上下。

就在这纷繁乱象之中,自春节后便在开平办矿的唐廷枢回到了上海。他是搭轮船自天津回来的,虽则坐的是头等舱位,但在海上颠簸两日,还是疲乏不堪,支持着回到寓所,佣人却来知会,说是徐润已经赶来了。

唐廷枢兀自疲乏,情知徐润定有要事,便还是让佣人赶快将他请进来,又吩咐厨房把炖好的参汤端一碗来提神。正小口缀着滚烫的参汤,徐润已是快步走进来,口里叫着:“景翁,可把你盼回来了!”

唐廷枢笑道:“你有什么大事?竟不能让我安歇一日,明日再谈的吗?”

徐润顿足道:“若不是大事,打死我也不敢这样。”

唐廷枢听得此言,便把手中碗一放,吩咐佣人道:“取我酒柜里陈年的苏格兰威士忌来。”转而指着身边的沙发道:“再急的话,你也得坐下说。”

已是冬令时节,徐润的额头上尽自有了细细汗珠,六神无主般坐了下来,却又欠起半个身子,道:“景翁救我!”

这下唐廷枢也不由得严肃起来,正色道:“不急,到底如何事?你慢慢说给我听。”

徐润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略定心神,这才道:“兄弟我所买的旗昌股票,有一千余股,如今无法脱身,还望景翁给我出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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