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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转(11)

左宗棠接过折子,因他眼疾日重,取过一面西洋放大镜看起来,看不数行,将折子一合,道:“振翁对江南民政果有大见识。这份折子,下去我少不得要细细拜读。但既然要兴民政,便要用银子。我这几日翻查历年账目,仅就江苏一省藩库而言,这几年年入总在五百五十万上下,而支出却已连续三年超过七百五十万,尚有两百万不敷,再兴水利、设义仓,这笔银子从何而来?不瞒振翁,这其实是我心头大患。”

梁肇煌一拱手,道:“侯相说的情形,司里自然知道。不仅江苏,我调阅江西、安徽账目,每年差额总在百万之上。”

“就是此说。”左宗棠点头道,“我本知自军兴之后,自京师部库到各省藩库,多有难以为继的情形,想着江南富庶之地,多少怕要好些。及至到了江宁才知,这里也是入不敷出,到底要如何办?”

“司里已经计议过。”梁肇煌道,“这七百五十万中,其实西征协饷与海防经费便占了二百五十万上下。除去此项,不仅江南财政可以收支平衡,尚有余力兴办水利各项。依司里看,西征如今已大功告成,前后借款六笔,此后怕是不会再借,不如趁这几年,先按十足解送西征协饷,江南再苦几年,熬过去还完借款,日子也就好过了。”

听梁肇煌自愿按十足解送西征协饷,左宗棠哪有不答应的。虽然“此后怕是不会再借”一语,在他心中不以为然,但还是要说道:“方伯果然好谋划。但海防经费一项又要如何筹措?西征协饷办到十足,又哪里来钱送到北洋?”

“自然两头只能顾到一头。西征借款是以海关税收作保,利息沉重,越早还完,自然也就少担利息。而海防经费则是用于购船,可缓可急,并不在这一时之功。司里说句不知轻重的话,傅相在北洋不体察下面各省的苦处,借朝廷之名,榨取各省藩库用以练兵购船,其实是杀鸡取卵之法。若各省无银操办民生民利,休养生息,天长日久自然是民生凋敝无以为继。凡若徐徐图进,民生兴起,自然也就有银子供养海军了。这一层,在司里是不便同北洋争,但侯相位高权重,倒不妨上书朝廷,建言海军缓行。”

左宗棠喜道:“你说言即我所想!这几年,李合肥的手未免伸得过长。连我江南的赋税都要拿去养他北洋的兵,成何体统?”

梁肇煌心想,你左宗棠西征时,又何尝不是拿数省饷银供你一路所需,并不愿顺着这话说下去,又另起一笔道:“以上是为节流。至于开源一途,司里想着意在整顿厘税上下功夫。自咸丰年间开征厘税以来,此项已为各省藩库入项大宗,经年陈旧,弊病不一而足。司里去年稍加整顿,便查出各处截留、挪用百十余万。如若侯相应允,司里想再核查各处厘关,并不仅限江宁一地。此议去年并同岘帅提过,但因江督变迁,就拖延了下来。”

“厘关上的弊病,我多少还是晓得一些!”左宗棠斩钉截铁道,“既然方伯有这个意思,尽管放手去做,后面自有我撑腰。我如今便放一个话在这里,无论是谁,只要查出染指厘税,或有舞弊勾结情形,方伯只管去查,查实了,我这里一个个挨着撤办!总要还两江一个清沉沉的官风才好!”

“司里遵令。”

半月之后,胡雪岩带着古应春也到了江宁。知道左宗棠督任两江后,胡雪岩专门写信去,称要在江宁为左侯相接风,谁知左宗棠却要他留在杭州,称“初任两江,事必繁多,执事如来恐不及详晤,反不如异日万事抵定从容叙谈为妙”。这封信让胡雪岩不禁有些惴惴不安之感。这十余年追随左宗棠,从江浙打到新疆,何时不是随到随见?

在兰州时,左宗棠尚有:“数月不见雪翁,竟有束手无策之感。”的话,到如今却是这番态度,胡雪岩又想起在京师赏穿黄马褂之后,离京前左宗棠所谓:“听闻雪翁在苏杭富比封疆,从来万事成于俭败于奢,藏富不露才是丈夫本色。”“你读书甚少,虽然人情通达,但事理上稍有欠缺,如今黄褂加身赏代花翎,身份不同,要多读书进益。”等告诫之语,他担心自己在左宗棠心中地位不如从前,少了这棵大树依傍,日后怕多有不妙,着实在杭州焦灼了几日。好容易算到左宗棠怕是已经“万事抵定”,这才带着已捐了知府身份的古应春来金陵,想要谈一谈借款各项。

左宗棠初见胡雪岩,倒还是如往昔一般热情,又是邀到内堂谈事,又是留下来陪着自己吃饭,胡雪岩见宠眷不衰,心中一块石头才算落地,在饭桌上问道:“侯相的眼疾,不知好些否?”

左宗棠双眼自三年前犯疾以来,每况愈下,如今左眼上已蒙了一层白羽,几乎看不见,右眼也是疼痛。便道:“如何就能好?现在迎风见泪,怕是撑不了几年。”

胡雪岩取出个小匣子,双手递过去,道:“这是胡庆余堂按侯相的症状,配的杞菊地黄丸,用的都是头等药材,颇有验效,这次带来十盒,够侯相半年之用,若有效,自然在杭州续造。另有一方药汤,号明目大补汤,用生熟地、白术、茯苓、党参、白芍、甘草、当归、黄芪、制附子、肉桂等物,都是平常药材,但对眼疾也颇为有效。”

左宗棠点点头,让下边伺候的人过来收了匣子,道:“总劳你费心了。”

胡雪岩忙道:“若侯相病见好转,自然就是我们下边人的福气。”

左宗棠虽然有眼疾,但饭量却依然很好,不觉间已吃了两碗饭,还要再加,待人盛饭时,他敲敲桌子,道:“你这次来江宁,怕是又要谈借洋款的事情?”

胡雪岩等的就是这个话头,他这两年收购生丝,大笔资金投在里面,已颇有些周转不灵的兆头,盘算着再替左宗棠借几百万洋款,自己也好从中腾挪一笔。便道:“实在是侯相心中有数。去年侯相在京师时,就谈过新疆善后要再花一笔银子。我看这几天邸报,朝臣有奏议要裁撤西征兵丁的,这不也是花钱的地方?恐怕少不得又要借几百万。这几年上海银根紧缩,如果侯相有这个打算,不妨先同银行谈起来,不然事到临头,怕一时之间办不好。”

左宗棠接过伺候人递过来的饭碗,却没有再吃,放在桌子上,皱着眉头道:“再借洋款,怕是难了。早就有人说,西征一役,洋款借到六笔,总共两千万银子,又太过铺陈的意思。所以我在兰州也少不得给你发过火,实在是我也没有办法,各省协饷总是不如数交来,让我下面兵丁吃什么打仗?那些都中的老爷,又有哪个晓得其中的厉害?莫非今日饷到了,便打一阵,明日饷未到,就不打了?哪里有这个道理?”

胡雪岩知道,若是让左宗棠顺着这个西征的话头说下去,还不知要扯到什么地方,忙道:“朝中能像侯相这样知兵的人,到底能有几个?这一点,太后和朝廷怕都是明白的。所以尽管言路上有些议论,侯相的恩宠岂有半点损伤?这件事情,如侯相力主,想来朝廷也会同意。”

“如今事情没有这么好办了。”左宗棠摇头道,“我在京里管兵部,替新疆借款还有个说法。在两江,再谋划这个事情,措辞起来就有诸多不便。还有一层,就是两江如今不愿再借洋款的也大有人在。江宁藩司梁肇煌便不愿再借。你这次来,倒是可以好好同他谈一谈。”

胡雪岩忙道:“那我下去就拜会梁藩司。”

“嗯。”左宗棠顿一顿,又道:“张之万做兵部尚书了,你知不知道?”

“昨天的邸报,我已经知道了。”

“他是如何人,就懂军事了?如何能做得兵部尚书?”左宗棠见胡雪岩知道此事,便滔滔不绝起来,从张之万出身拔贡说起,讲他不过在礼部做侍郎,后头巡抚河南,立下军功也不过靠手底下李世玉、张良玉几名大将卖力,自己何曾上阵杀敌,今年起复做大学士、兵部尚书、赏紫禁城骑马等等,又不知走了哪个王大臣的路子……胡雪岩素来知道他喜欢骂人的脾气,由着他滔滔不绝,随处附和几句,这顿饭便吃了足有两个多时辰。

辞了左宗棠出来,胡雪岩自然便去拜梁肇煌,他备了手本派人去约,到了日子便备办了一份重礼,有杭州土仪数十担并封了个两千两的红包,赶到布政使衙门。先将土仪并红包交给门房,自己独自进去。

梁肇煌在中堂见胡雪岩,二人坐下,少不得有一番寒暄,然而未说几句,下面一个师爷模样的人进来,附在梁肇煌耳边密语几句,又掏出一个折子递过去,胡雪岩眼尖,早看出是自己的礼物单子,佯装不知。

梁肇煌听师爷说完,又拿起单子看了一番,便对师爷说:“知道了,你先下去。”

等师爷走了,梁肇煌这才对胡雪岩道:“雪翁,这份礼,实在重得很啊。”

胡雪岩忙道:“哪里称得上是重礼?不过是苏杭一带的玩意儿,实在简陋得很。”

“光是府绸就是二十匹,还称不上是重礼?”梁肇煌笑笑,道,“雪翁手笔大,这我是早就听说过的。但还望雪翁见谅,这些礼我是不敢收的。家严做顺天府尹时便立下规矩,后世子孙有敢收礼过二十两的,便不得入家祠。雪翁的礼,算下来还不要三四千银子?我如何敢收?”

胡雪岩自经商以来,向来是银子开路,无往不利的,少有遇到梁肇煌这样的人,还当他是要摆清高的架子,便道:“令尊是清廉之官,并方伯于民间也是一毫不取,雪岩自到江宁便有所耳闻,但这些土仪,实在不是礼物,不过是……”

谁知还没说完,梁肇煌便摆摆手打断他,不容置疑道:“雪翁的情我是领了的。但土仪也好,礼金也好,外人如何能分辨?总要自己立得住脚跟才好。所以这些土仪敬请带回,至于这两千两银子——恰好江宁要兴修朱家河水利,正是用度缺乏之时,不如就由我替雪翁捐到河工上头?回头布政使司自然要给雪翁写个收据的,算作善款。”

胡雪岩这才信梁肇煌是真不收礼了,叹一句:“方伯果然是真清廉。”略一顿,又道:“既然河工上缺钱,区区两千何以拿得出手?我明日就从江宁阜康拨两万两银子过来。”

梁肇煌不动声色,淡淡道一句:“那就真要替江宁百姓谢谢雪翁的功德了。”

见谈得不入港,胡雪岩只好换个话头,道:“方伯过奖了。雪岩能有今日,全靠历届两江各大宪并各方伯的扶持,如今正是报恩之时。前几日听侯相讲起,方伯在江宁还有几件民生大事要办,雪岩虽然财力微薄,但也想效些力气,不如方伯开个单子,我好下去照着办。”

“这倒不用雪翁费心了。”梁肇煌一笑,“操办民生,自然有江南藩库支撑。若事事都取之于民,那朝廷收赋税,又是为了何故?莫非如同直隶,仅是为了练兵么?”

这句话,把胡雪岩借报效之名讨好梁肇煌的路子都封死了,他不由得发了半晌楞,过了好一会儿才又道:“方伯筹措有方,自然也是江苏商民之喜。但阜康原曾代理江苏藩库收支,如今也代理各省西征协饷解送,如方伯有用得着的地方,不拘十万二十万,只要说一声,阜康垫付个数月半载,也是办得到的。”

“我在京师,便听人说,雪翁名下的阜康,不仅在江苏、浙江开着二十几家分号,大江南北十三行省也有分支,实力非同小可,不在山西票号之下。今日听雪翁说十万二十万官款垫付都易如反掌,想来真是言之有物了。”梁肇煌略一笑,旋又正色道,“但代理藩库、代收协饷,本来是非常之举,为的是军兴征伐便利之举,何以能成常态?说到底,官、商有别,钱庄到底不是藩库,怎好就将官款与商款混同起来,如出了差漏,又要如何了局?我正想禀明侯相,从今后就免了阜康代收协饷的担子,也是为了钱庄能专营生意不至为官差拖累。”

梁肇煌漫不经心几句话,在胡雪岩听来不次于惊天霹雳,他的阜康钱庄,除了官商存款,另有大半都是靠周转协饷支撑,他投在生丝上流转的钱多有取之于中的,若左宗棠听信了梁肇煌的话,断了他代收协饷的路子,莫说囤积生丝的生意做不下去,阜康的局面瞬间就要倒的。本以为梁肇煌不过是不满西征借款过多,想来通融,谁知他竟然还琢磨着对阜康下这样的重手!

变起仓促,胡雪岩还来不及措辞,愣在那里,想要先说几句转圜的话,下去再找左宗棠商量,但还未来得及开口,却见一个全副戎装的三品武官兴匆匆跑进来,对着梁肇煌一拱手便道:“禀大人,镇江税卡的内贼已经捉住了!此刻已压倒江宁府,卑职来请大人过去审问!”

梁肇煌一听此言,立即从椅子上站起来,问道:“爵堂你打听清楚没有?他背后有什么人?是否一网打尽?”

王之春看了一眼胡雪岩,又道:“卑职派人在镇江税卡埋伏了三个昼夜,趁他们私收税金时一举抓住,总有八人之多,连镇江厘金局会办也在内,俱都拿获。”

“好!”梁肇煌行喜于色,这就要更衣出门,这才想起胡雪岩还在场,便转身道:“实在抱歉,雪翁你也听到,我这里有要紧事要处理。若雪翁不急回杭州,不妨在江宁再待几日,得空我亲自上门回访。”

胡雪岩也忙站起身,道:“何劳方伯尊驾?方伯有事尽管去忙,雪岩过两日再来。”

梁肇煌“嗯”了一声,并不再留,随着王之春大步流星便出了大堂,留下个胡雪岩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整顿厘金税卡,是梁肇煌初任布政使时便定好的调子。厘金自咸丰三年由时任江北营务帮办大臣的雷以诚首创,本是军需用度暂行之举,但后来竟成了各省收入大宗来源,以两江治下三省而计,如今便有厘金税卡不下八百余处,年入厘金三百余万。说起来厘金初设之时,不过值百抽一,但天长日久,流弊渐多,江苏一省的厘金就抽到了七八厘之多。商民多有怨言,再加上厘金局各员横征暴敛贪污挪用,税卡上兵丁又巧取豪夺,再就是民怨沸腾。

梁肇煌要整顿厘金,又信不过桂嵩乡的厘金局内大小官吏,特用王之春明察暗访,竟查出江宁厘金多有承包私人,所谓“包厘”的,每年定额交足厘金,至于实际另收了多少全落入包厘官商荷包。梁肇煌移文桂嵩乡,要他整顿,桂嵩乡却回话说经过核查,别省或有此情形,但江宁绝无。不得已,梁肇煌又派王之春将得力人扮作客商,运货过境,果然有厘金税卡来抽厘高达一分之多,待交完厘金拿到实据,王之春的督标江宁城防营这才陡然发难,将镇江税卡的大小吏员一网打尽,齐齐押送江宁府。

梁肇煌亲自坐堂询问,事实俱在,也由不得下面抵赖,便签字画押尽行收监。梁肇煌这才又来总督衙门,找左宗棠商议。

一见面,左宗棠便道:“振翁果然是雷厉风行,镇江税卡一案的详文我已经看了,实在是想不到,下面尽然污拆到这个地步!设卡抽厘,在国家本就已是万般无奈之举,于民生其实大有妨害,但谁能想到,还有人要在这上面伸手!若不是振翁一举端掉镇江税卡,江南百姓定要怪罪到两江头上,总说我们漠视民生,横征暴敛,振翁又为江南立了大功一件。”

梁肇煌将手一拱,道:“其实厘金之弊病,由来已久,以江南而计,又何止镇江一处?这月来司里四处探访,包厘的税卡竟占到十之五六。是以民怨沸腾而官利流失,都进了私人的荷包。司里还想请侯相发一道令,至今以后,凡有包厘舞弊情形,重惩不怠。”

“这个自然。”左宗棠刚点头,谁知梁肇煌又道,“如今便有厘金局总办桂嵩乡,虽然司里并未查出其染指包厘事项,但身为总办,难免要落个失察之罪。司里想,应将桂道革职查办,方才警醒各员,有利厘税整顿大计。”

听得梁肇煌要查办桂嵩乡,左宗棠不由得惊倒:“这怕倒不妥了!桂嵩乡我是知道的,从水军做起,算得上是清廉之人,他是万不会伸手捞银子的。恐怕是受了下面人的蒙蔽,给个告诫也就算了,何须用得着革职?他这样的清员也要革职,岂不是冷了下面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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