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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转(16)

周扶九被这么一激,只好喝了口酒,道:“我真是自己猜的。一个多月前,江宁盐法道黄大人到扬州来,连同两淮盐运使把盐商叫起来会议。询问如今淮盐实际产量、运费几何、行销路数等等,盐商下头便有议论,说是两江怕是又想要恢复湖广淮盐引地。这事儿连同郑观察所说侯相捏住电报不放的情形,我就斗胆乱猜了一个,怕是要拿电报换盐引(狭义的盐引指依法买卖食盐的凭据,广义的盐引指以盐引为基础的封建食盐产销制度,后文有略述)。”

听到周扶九的话,郑观应、经元善都是惊得合不拢嘴,联想起黄祖络所说“大事”,真是丝丝入扣,八成左宗棠真的就放眼在盐引上!两人正想问个究竟,却听见房门外有人笑道:“陶斋兄果然会找地方,秦淮河边好风光,有没有给我留一杯啊?”

众人扭头去看,却见竟是马建忠笑盈盈挑开帘子进来,后面跟着屠子良。郑观应见机极快,忙笑道:“这真是贵客天降!眉叔兄何时来的江宁?还有屠先生,等你的信等得好苦!来,我给二位引荐一下!”说着便向马建忠一一介绍座中各人,经元善也忙让店家另添两幅碗筷并加菜上来。

这一帮商人听得马建忠是直隶候补道李鸿章的机要文案,哪个不存了个巴结的心思,上来各种讨好。马建忠心思何尝放在这些人身上,不过场面上点点头,连名字都不用心去记。独独见到周扶九,听他报了名字,笑道:“你就是有名的扬州周百万?我听说你赚了大笔银子,却不舍得花。还让人刻了一条红木鱼,吃饭的时候朝桌子上一放,口里念几句,有余了,有余了,就算对付一顿。是真还是假?钱嘛,身外之物,何须如此刻意?”

周扶九也是被人挤兑惯了,并不在意,笑道:“大人也听说了?这不过是玩笑话,我们下面赚辛苦钱的,节省几个子儿是有的,但也到不了这地步。经商比不得做官,花销的地方太多,不得不简省着来。还是老爷们好,出入用度都是朝廷的银子,只要做好事情讨好上面,无灾无病到三公,身后也还有福享的!”

“你看得倒透!”马建忠笑笑,“听说你当年靠媳妇藏起来的二十五张盐票发达,这又是真的还是假的?”

“不过是些市井传闻,大人如何就能当真?”周扶九忙辩白,马建忠却不管他,一边坐上席,一边笑道,“我看怕是真的,国家行盐法制度,认票不认人,一票买盐两千斤,有六七百两银子好赚,即或转手卖给其他人,怕也要值个五百两。这一算就是万把两银子,还不够你发家的?”

周扶九靠二十五张盐票发家的事儿,不仅扬州盐商中,连江南都是传遍了的,不管真真假假,他要辩要辨不清,索性付之一笑。

待众人重新坐定,马建忠对经元善并郑观应道:“实在不瞒各位,我同屠先生已是吃过饭的,随意到这秦淮河边来走动走动,听说陶斋兄在此处大宴宾客便来串个热闹,跟各位喝两杯,略坐坐就要走的。”

在座人都是明白的,知道马、屠二人一定是有事要来找郑、经,便都知趣,草草喝了几杯酒便纷纷告辞。待到众人散去,经元善叫酒楼撤了席面,郑观应这才道:“眉叔兄弟何时回国的?朝鲜平乱一役,盛大人已经写信告诉我了,带兵直入王宫,生擒大院君,剿灭乱党,拒日兵于城外,真正是大手笔!”

马建忠略笑笑:“我只是从军襄助,实在是吴军门的功劳,我好意思就自己标榜起来?如今朝鲜事情已经大定,庆军也陆续内渡,留下吴军门幕中一个叫袁世凯的在王京(即今首尔)训练新军。半月前,我同吴军门押送大院君回国,送到保定。”说道这里,马建忠正色道,“因为长江电报的事情,杏荪兄让我赶到上海,同屠先生一起赶过来,事情紧迫,我一来就到你驿馆去找的,人说你并莲山都在这里,我两人便赶来了。”

郑观应情知马建忠一定得了盛宣怀的授意,忙问道:“盛大人如何布置?”

马建忠望了一眼屠子良,屠子良便开口道:“盛大人已经打听清楚,左宗棠要办的大事,就是恢复湖广的淮盐引地!”

听到这四个字,郑观应、经元善不由得对视一眼,心想:周扶九竟然猜对了!

自春秋管仲在齐国理政一来,盐业专卖就是国家财税收入一大来源,到了明清两朝更甚。清延明制,采取盐引制度,由官府颁发“盐引”,盐商凭盐引票单到盐场购盐,再运到指定行销之地销售,官府抽取税利,盐商则坐享盐利,由此造就巨富盐商,连当年乾隆下江南时也见过扬州“八大盐商”。但除了淮盐之外,长江以南另有川盐、潞盐,向来各有地界销售,便是所谓“引地”。其中淮盐除了供应两江、闽浙之外,不产盐的湖广历来就是淮盐引地。但太平天国时占了两江,淮盐供应中断,湖广无盐可食,民间多有从四川走私贩盐倒卖的。迫于无奈,朝廷只好批准由川盐供应湖广。但之后曾国藩规复两江,为了重新获得淮盐销往湖广的厘税,重又提起恢复湖广为淮盐引地,不准川盐销售的办法,一时间川淮盐引之争闹得沸沸扬扬。

郑观应想到这层,便接口道:“自曾国藩以后,历届江督都争过川淮盐引,但哪一个又做到了的?闹到最后,不还是盛老爷子在武昌盐法道任上时拟的川淮并行的法子,用了二十年,何以现在又翻出来?”

“其实这还是二爷当年未出仕前代盛老爷拟定的。”屠子良回忆往事,道,“所谓川淮并行,实际是川八淮二,偌大湖广,川盐一年卖到近万引,淮盐只有两千余引,一引征银六十两,这中间就差出五十万两的盐税,两江如何能不争?”

经元善虽然不是盐商,但对川淮盐争还是有所了解,道:“争又有何用?曾国藩尚且没争下来,后来沈葆桢、刘坤一不也争过,哪个又争到了?川盐顺江而下,色白质优,淮盐逆江而上运费高昂,且色质多有不及川盐的,如今湖广百姓食川盐已成惯习,要禁川行淮怕是办不到。”

“正因为难办,所以左宗棠才要以电报为要挟,逼傅相在此事上站在他一面说话。”屠子良闪烁着眼睛道,“半个月前,两江上折,名叫《筹办淮盐力图兴复引岸折》,折子一上去,四川总督丁宝桢第一个跳出来反对,说是此举夺四川盐利六十余万,四川贫陋之地,财政本就不敷,对此甚为依赖,坚决不允。湖广总督涂宗瀛也上疏,并不赞成恢复淮盐引地。如果这时候傅相再开口反对,左宗棠的算盘就要落空。各位不妨想想,从曾文正到沈宫保再到刘新宁,他们屡提屡败,缘故何在?还不就是迈不过傅相这道坎!抓住电报这个事情,左宗棠怎能不借题发作?”

经这么一臂讲,众人这才算是恍然大悟,郑观应忙道:“那傅相对此事如何态度?”

“前三位江督要恢复淮盐引地,傅相都是当即表态反对的,历任四川、湖广总督都与北洋要好,傅相自然要替他们说话。但这次,傅相至今尚未上折表态。”马建忠接过话头,慢腾腾道,“所以我才从天津赶过来,就是要替傅相谈一谈。傅相的意思,为了电报大业,六七十万的盐引,就让一些好处倒也值得。”

听到这句话,郑观应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不由得叹口气道:“真正想不到,两江与北洋竟到了这样锱铢必究的地步,勾心斗角,终非国家之福。”

“陶斋兄你又忧国忧民了。”马建忠笑笑,旋即正色道,“我听屠先生说,你已同江宁盐道黄祖络搭上了线?就这几日你替我安排一下,我要私下同他商量。这事儿毕竟上不得台盘,傅相总不能像买卖人一样摊开来同左季高讲,少不得要我穿针引线。”

郑观应忙道:“我今晚就写信,只是怎样措辞,怕还要屠先生教我!”

“信我已经替你写好了,你用你的帖子托个放心人送去就好。”屠子良说完,从袖笼里掏出一封火漆封了口的信交过来。郑观应实在想看看信中所写的是如何文字,但终究忍住,点点头收在怀里。

第二日信送到盐道衙门,第三日就有一抬小轿来到驿馆,口口声声说是黄大人请“马先生”过去谈话,马建忠等轿而去,直谈到深夜方才归来。郑观应忙问:“事情如何了?”

马建忠一脸疲惫,道:“已经谈定了,我明早就要离开金陵回天津,你等信好了。”郑观应便不敢再问,送马建忠回房休息去了。

又过了几日,左宗棠重新拟了一个奏折入京,不再要求禁川盐销淮盐一步到位,退而求其次,要求在湖广行销川盐的沙市、樊城等地开设淮盐分局销售淮盐,徐徐图进。未几日,李鸿章也上奏,称左宗棠之意“切实可行,且于川鄂盐税并无妨碍”,见南北洋达成共识,朝旨很快下达,准允照行。

也就是此时,王之春也由云南回了金陵,郑观应忙去拜会,王之春却绝口不提到云南公干为何事,只是答应在左宗棠面前替电报线说好话。没过几天,王之春便派人送信来,说是左宗棠身体好转重新登堂视事,约在第二日到督署会议电报事项。郑观应不由得对经元善喜道:“果然淮盐一事定下来,电报就可大成了!”

郑观应隔天喜滋滋地随王之春到了督署,坐定之后,左宗棠问道:“听说你到金陵已经有些日子了,总是为了电报的事情,为何不早些来?”

冷不防一来就碰了这么个钉子,郑观应不由得一愣,过了半晌才道:“卑职一来就递了手本求见的,但门上人说侯相身体不爽并不见客,所以拖延到今日。”

左宗棠却不理郑观应,转头对王之春道:“你看看,下面这些人,我固然有眼疾,何时又说过不见客的话?好在电报还不是急务,要是耽搁了什么军机大事,如何了得?少不得我下去要教训他们几顿。”

听左宗棠说“电报还不是急务”,郑观应不由得又担心起来,忙道:“好在侯相今日召见,长江电报建设迫在眉睫,还望侯相主持。”

“电报的事情,我不是已经批复过了?”左宗棠皱着眉头道,“电报固然有好处,但也有坏处。一来,不利于商情,藩司也同我讲过,电报一兴,眼看着便有驿传送信之人要没有生计,还有行商怕也要受害。这倒也罢了,如果李少泉执意要办电报,我也不好扫了他的兴头。但我听说各国电报,都是由国家一力操办的,你们却拟了一个官督商办的法子,这如何得了?譬如说我有军情大计,要通过电报发往各地,被商人看到了,泄露出去,岂不是要坏大事?”

郑观应一听之下已是愣了,原以为在盐引上让步之后,左宗棠不会再为难电报,谁知他竟有搬出电报有损民生、商办泄露军机两条荒谬不堪一驳的理由来。他应变之才不如盛宣怀,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王之春好心,在一旁道:“郑观察,侯相说的这两条,你可有解说?”

“回侯相大人,”郑观应这才回过神来,忙解释道,“电报不仅有利于军机,更是有利于民生。比如经商,从来注重消息迟缓,长江首尾,如无电报,一封信要走十余天,即使乘轮船顺江而下,也要两三天日子,商情或者就有所变化……”

“你不要再说了。”左宗棠断然一挥手,道,“你讲这些我如何不懂?但我说的也是实情。我并未说电报不能办,但是要官本官办,这一层意思,还望你下去体会。今日就议到这里吧!”说完,竟端起茶来。郑观应还要再争,王之春已是站起身来,悄悄一拉他的衣袖,强把他带出去。一出督署,郑观应不由得发作道:“侯相究竟要怎样?两次三番同电报过不去,说出这样荒谬的由头,还不准我辩解,两三句话就要端茶送客!他西征时杀伐果断,为何到了两江就是这个德行?”

王之春不由得劝道:“陶斋!这话乱说得的?万事总有缘由。好在我回来了,电报总归洋务局管,你先回去,等我细细打听究竟,再来同你讲。”

郑观应无法,也只得拱个手道声谢,上轿走了。

目送郑观应的轿子消失在汉府街拐角处,王之春这才回到内堂,左宗棠已经去了顶戴,仰着头由下头一个大夫朝眼里抹眼膏。听到脚步声,情知是王之春,手虚一指,道:“爵堂你先坐,等我片刻。”

王之春答应一声坐下,等着大夫处置完毕退出去,左宗棠坐好,他又亲上去捧起大夫留下的滚烫的药汤,吹两口,捧个左宗棠。左宗棠略喝了几口,便放在一旁,取手帕来抹嘴角,道:“不喝了,再喝也不见好,我这只眼睛怕是要保不住的——不说这个了,你从云南回来,总不得空和你见面,今日恰好有这个机会,说说看,越南的事情究竟如何了?”

自明以来,越南为中国藩属,由来已久。同治年间,法军逐渐入侵越南南部,同治末年更预图进军北越,被原中国乱军刘永福(1837-1917,字渊亭,早年起军抗清)所率黑旗军击败于河内城外,毙其大佐安业。后法越之间虽有争执,但并未开战,总有八九年光景。今年初春,新任法军将领李威利帅海军、陆军千余人借口发难,攻克河内、东京,并陆续进攻北越,驻法使臣曾纪泽以宗主国身份提出抗议,却被法国外交部驳回,声称法越战事与中国无关。随后法军步步进逼,越军节节失利,眼看就要打到中越交界之处,朝廷以越南为属邦,密令李鸿章、左宗棠并两广张树声、云贵刘长佑等督抚筹划边防,暗助越南。李鸿章并不愿事态扩大,并不热衷此事,左宗棠却一贯秉承着“先打后和”的方针,积极谋划。但他毕竟在两江,不了解西南军情,便让王之春秘密赶到广西、云南前线探听消息,历时总有一二月之久。

此刻听到问起,王之春皱着眉头道:“越军不堪一战,唯有刘永福部尚可抵挡。但黑旗军不过数千人,法军虽也只有两千余人但枪炮精良,黑旗军也只能勉强支撑。自二月河内、东京失守后,法军舰船沿红河而上,已经到了河内西北的山西。越南产煤重地鸿基并南定岌岌可危。北洋派招商局的唐廷庚到河内探听消息,他写信来讲,法军还在源源不断增兵,预备大战。依我看来,只靠黑旗军并越军,北越一定不保。”

左宗棠是打了数十年仗的,并未将这些情形放在心上,反倒是神采奕奕,问道:“刘长佑哪里作何布置?朝廷已经密令他筹划边防,他到底有无主意?”

“我动身前,阴帅已派出候补道节制督标沈寿榕率滇军三营一千五百人,以剿匪名义,出白马关,进抵越南宣光省安平府。另有广西提督黄桂兰、道员赵沃统领十五营防军分左右两路驻扎边境,其中黄军门所部,业已驻兵越南境内。”

“好!”左宗棠抚掌道,“刘子默总归没有丢我湘人的脸,这一番布置倒也得体。但三路人马,总要有个统筹的人物,你观察云贵文武,有没有拿得出手的?”

王之春低头沉思片刻,答道:“依我看,云南布政使唐炯(1829-1909,字鄂生,官至云南巡抚)怕是当得起这个担子。他是湘军出身,早年和石达开交手都不分上下,资历威望再加官身,都是整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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