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紫芩的第四天,陆昌菥还是没有拆开紫芩送的礼物,他想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来到公司,百般无聊地拿起助理给他拿来的近期一个月各种棉花出产使用新数据,在他对数据的时候发现一个问题,近期一个月的棉花卖出竟高达100千斤,价格竟然高出外面的0.1%!而收购的正是江氏集团,现在还未出资。
陆昌菥披好衣服,找到自家父亲,打算讨个说法。
“你来了,坐!”陆远祥放下手中的活,自家的儿子又长高了。
“爸爸,为什么我们卖给江氏集团的棉花超过外面售价的0.1%?”
陆远祥略有不爽,点燃一支烟问:‘’你过来就是问这个的吗?”这么多年,儿子对他不管不问,自己对他的事费劲了心思,先成家再立业,给他定了一门亲事,原本以为他会反对,没想到他倒是特别上心。不过这样也挺好,只少在娶妻生子的事上不用他这个老爹再费尽心思了。不过现在“胳膊肘往外拐”就很让这个老爹伤心喽。
“我觉得有点不妥……”
“你小子还是太年轻了,看的太少。你现在光是看这个价格,确实老爸我占人家江家便宜,但是这样做江家可以避免多少无良商家的明针暗对你是远远想象不到的。再说,我们家进的棉花品种原本要比别家的好得多,我们售出的价格要比市场价高0.3%,这样做已经让出了很多。其实老爹我偷偷地给你江叔送不少棉花和面料。”陆远祥一边语重心长地给儿子解释,一边拿着赠送的数据给他看,“儿子,生意场上都讲利益,做生意不能太讲情面,这样会把你精心做出来的成绩毁于一旦的。”
“姜还是老的辣!原来爸爸援救知道我会来找您,看来我需要学的还有很多,谢谢老爸赐教!”陆昌菥钦佩地看着蓬勃气盛的老爹道。
“小子,你应该很喜欢紫芩吧!”一句肯定的话顿时让陆昌菥凝噎。
“老爹我也不是老派的人,我也知道你们现在讲究民主、自由。即使现在有婚约,你也要尽力追求,牢牢抓住她。那天紫芩来我看出这丫头对你不上心呐,不过他会过来至少说明她不反感你。”陆远祥知道真正的幸福不是用婚姻绑在一起,而是需要两个人真心相爱,要尽力争取。他也很疑惑,自家儿子外部条件那么好,紫芩那丫头为啥对他无感呢?
“紫芩不喜欢人靠近她,她的自我保护意识太强烈,我软硬兼施毫无效果,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陆昌菥经自己老爸一提,发现最近紫芩的确不那么防着他了,他不禁暗喜。为了加把劲,他恳求老爹支支招。
陆远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自家儿子:“你过来,我把老爸当年追你你妈使用的‘杀手锏’传授予你……”
江紫芩发现最近有点不对劲,到底哪里不对劲,原来她发现最近清净了很多。奇怪,她怎么会觉得不对劲,她是好清净的人呀!
她打算出门去厂里找哥哥,她加了一件红底青边短绸袄。刚刚出门的紫芩遇见一位不速之客,她问:“您是谁?找下小女所为何事?”
“久闻姑娘大名,今有幸拜见果然不同凡响?”来者是一位大约二十七、八岁的男子,此男子衣着白色棉袍,头上发丝用的白色发带束起,有点像明朝汉族的装扮。
“我是乔雅平,是一位古典音乐的学者。一个星期前小姐在洞厘街一家木制工艺品店吹奏的笛声,在下颇为欣赏。于是找到小姐,望小姐将版权卖给在下,当然在下会注明曲是您谱的。”此人将自己填的词给紫芩看。
“小女也不通音律,那天只是一时兴起作的而已。没想到会被您这样一位‘有心人’作成如此美妙的乐章。”紫芩谦虚道。
“在下可以看出姑娘在音律上的造诣非常之高了。”看清紫芩的眼睛,来者惊叹,“世上竟有如此深情的女子!”
“版权我这边无意见,可以完全不需要费用,只是小女有个请求……”紫芩犹豫道。
乔雅平听见紫芩的回应,眼睛一亮:“姑娘请讲!”
“我想拜您为师!”紫芩鼓起勇气说道。
乔雅平以为自己听错了,看见紫芩真挚的神情,他相信了,并且他被紫芩的真诚打动:“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能力教授紫芩姑娘,我尽力一试。拜师就不必了,学术就应该是相互学习!”
送别了乔雅平,原本寻找哥哥的紫芩改变了计划,她走到“檀香书社”看见办公室里有人在活动。于是快点跑到办公室,她看见新来的监事和萧致鹏正在讨论什么,她没敢打扰,等到他们谈完了事情。紫芩上去拉萧致鹏往外走,萧致鹏没有想到紫芩会来,被她这样拉着,萧致鹏感到十分幸福。
紫芩把他拉到一片荒田,这里原本是稻田,因为长期干旱,现在成了芒草的生长地。紫芩摩挲着萧致鹏的手,发现他的手上多了一些伤疤,原本干净的脸上是胡子拉渣的。
“你经历过什么,为什么现在这么瘦弱,这么邋遢?”紫芩心疼地哭了。
“萧致鹏想象过紫芩与他相逢紫芩的反应,没想到紫芩会哭。他有点无策,忙安抚她:“我没事,给奶奶采药的时候不小心被石头绊倒了。”
“你怎么这么笨!”紫芩注意到自己失态,忙抹干净眼泪。
“笨你也喜欢我。”萧致鹏促狭地笑着,捧起紫芩的手,在紫芩的手心留下一个吻。紫芩突然想起什么,忙从要将抽出笛子,含情脉脉地吹奏着。萧致鹏静静地听着,虽然他不能完全听懂,但大概也知道其中的意义。
紫芩谈这首曲子的创作背景,萧致鹏也深情款款地看着他。当紫芩要把笛子送给他的时候,萧致鹏拒绝了:“既然这款笛子和你这么有缘分,你和它应该是通灵的。笛子要是送给我,就发挥不了这么大的意义。”
紫芩看着他点点头,依偎在萧致鹏的怀里继续吹着笛子。
紫芩依依不舍地和萧致鹏分别,她回到那个沉闷的家。看见父亲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平时父亲不会这样。记得小时候和哥哥一起出去玩,玩的忘记了时间,回家晚了看见同行的情形。没想到今天父亲早点回来了,紫芩心里一惊。
“你现在出去的频率越来越多了。”江玉清的一句话让紫芩非常害怕。
“不会最近认识什么野小子吧!”江玉清说完将紫芩正面照和乔雅平背影照放在桌子上一拍,怒遏道。难道当时爸爸在家?不对,若被他亲眼所见定来阻止。
“爸,这是来问我们家需要私塾音律教师吗?”紫芩忙着争辩。
“是吗?既然是老师,为什么不请进屋里来?”江玉清半信半疑。
“事情是这样的……”紫芩将去看祖母的事情至那天见乔雅平的事发展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当然她隐瞒了她见萧致鹏的事实。江玉清听完瞠目结舌,夸赞了紫芩一番。从小母亲就教育他要感恩,这几天忙着忘记了,当然自从中秋节看望过一次母亲,就再也没去看望,江玉清突然自愧不如。但是江玉清还是不让紫芩过于频繁地往外跑,于是决定往后请乔雅平每周一天快来给江家的孩子们上音律课。
吃完晚饭,紫芩上楼将房门反锁,开始写日记,她把她的美好都写在了日记里。
第十四封情书和第十五封情书一同而至,当然在江玉清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这次,紫芩回了一封信,告诉他最近爸爸不让她出门,为了不使爸爸发现,紫芩尽量待在家里。请他耐心等待,再与君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