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婉转凄苦的嗓音表达着女子的情思，台上的人拿着一把腔调，断断续续地说唱着——然而台下的人心不在焉的，亦未听见台上的人在唱些什么，倒也浪费了人家的一番苦心。
未凝一边面无表情地听着旁边御灵溪与晚冰灵之间的窃窃细语，一边食不知味地吃着糕点。
‘她俩何时这么熟了，’未凝想着，‘明明昨天还看不顺眼来着。’
若说还有人会认真听着，估摸着也只有从头到尾都端正坐着的凤卿雪了，但人家白纱覆面，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姐姐，”凤初拉了拉她的袖子，询问道，“你在听吗？”
“嗯，很好听。”凤卿雪一本正经地答着。
场地并不算大，凤卿雪略带清冷的声音便传入场中众人的耳中。台上的舞女听见，脸上带了一抹娇羞，很快便消隐了下去。
凤初撇撇嘴，并不在意，倒是青十榆执着茶壶，在凤卿雪身前的茶杯中倒了一杯，笑道：“这舞娘弹唱多年，只是夸赞她的，极少。”
“哦？”风倾雪冷清的声音响起，不含一丝感情却又似疑惑。
青十榆撇撇嘴，满含着不屑，“还不是因为她自身的问题，以前但凡是对她感兴趣的，对她动手动脚的，事后都被人发现死于荒郊野岭，一开始还以为是巧合，到后面却成了恐慌。”说着，他还翻了个白眼，“说也奇怪，想将她驱逐出青城的人不少，最后人家却还稳稳地留在青城，可见她背后的势力之大。”
风倾雪一手撑在桌面上，撑着脸颊，一派慵懒的姿态，隐于斗笠下的嘴角却勾起一抹感兴趣的弧度：“不如我们今晚跟踪下人家，说不定会在寻找神器上提供些线索。”
如此淡定的语气说出如此见不得光的事，让众人不由一愣：虽说凤卿雪压低了音量，但那舞娘一看就是个练家子，但她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
凤卿雪看了众人的反应后，继又丢给他们一枚嫌弃的眼神：“明目张胆的来。”
青十榆：......
一众：......
御灵溪：“其实这样也挺有意思的......哈哈......“才怪！
舞娘：......
一个时辰后。
光明正大尾随他人的凤初臭着一张脸，边跟着舞娘边嫌弃的瞅着同伙的藏身之处，忍不住在心中吐槽起来：‘让我一个孩子来干这个？！有意思，一开始就打算让我刷脸吧。
日日跟着御灵溪厮混的凤初，倒也学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时想着，那厢却看见舞娘眼看着就要不见了，连忙跟了上去。
风初：算了，回去以后叫姐姐给我加餐。
于是转了个角后的凤初就看到舞娘的身影消失于一家钱庄之中。
风初：......欲言又止.jpg
藏着身影的一众人看见了，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御灵溪直接蹲在风初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小风初，这不是你的错，但你总有机会表现自己的。”
风初：......
青十榆托着下巴，忽而说道：“这不是青城最大的恶瘤，商铭钱庄吗？
“嗯？”众人将视线投射到他身上。
“那个......”青十榆正要开口，却被一道声音给打断了，他不愉地皱了皱眉，却听着那声音继续说着：“你们有没有发现，墨云他，好像不见了。”
什么？！
众人：......有点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