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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天价营救

当蔡守信听说那少音把潘九斤放了,气愤不已,从而更加确定那少音已与冯招财同流合污,从此以后,那少音不但没有利用价值,极有可能与冯招财反过来对付自己。他相信潘九斤有那少音的保护,会更加有恃无恐,极有可能会对万宝堂采取行动。

蔡守信给店里的伙计们开会,让他们对家属交代,尽量不要单独外出,以防有什么意外,因此搞得气氛很紧张。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荧荧与姐姐刘婉芝要去雍和宫进香,蔡守信专门派柴少武同往,认为以柴少武的身手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但还是被人家算计了。

雍和宫位于京城东北部,是康熙帝建造府邸赐予四子雍亲王的,称雍亲王府。雍正三年改王府为行宫,称雍和宫。雍正十三年雍正驾崩,曾于此停放灵柩,因此雍和宫主要的殿堂由原绿色琉璃瓦改为黄色琉璃瓦。后来又因乾隆皇帝诞生于此,雍和宫出了两位皇帝,成了龙潜福地,所以殿宇为黄瓦红墙,与紫禁城皇宫一样的规格。乾隆九年雍和宫改为喇嘛庙,特派总理事务五大臣管理本宫事务。可以说雍和宫是规格最高的佛教寺院。

那天,柴少武带着两架小轿行在胡同里,突然有辆马车从对面顺着胡同堵过来。由于胡同太窄,两行人肯定错不开,柴少武上去交涉,马车的门帘突然掀开,一股粉尘迎面扑来,柴少武顿时感到头晕眼花,身子踉跄几下歪倒在地。当他醒来时,见轿子东倒西歪,荧荧与刘婉芝已不见踪影,抬轿的人也不知去向。柴少武爬起来感到胸口剧疼,才发现有人用小刀在他胸上刺了字,“五十件宫流之宝,至团河行宫换人”。

柴少武回到万宝堂,把此事向蔡守信汇报后,号称蔡一脸的蔡守信不由震怒,脸变得紫红烂黑,一脚把茶几给踢翻了,叫道:“岂有此理。”但随后他就冷静下来,在院里来回踱着步子,考虑营救计划。五十件宫中流出之宝他确实拿不出来,问题是就算他能拿得出来也不见得能把人换回来。他马上打发人去胡同找街坊问,团河行宫是什么地方。

团河行宫始建于乾隆四十二年,占地有五百多亩,是京城第一行宫,当年几代帝王都经常在此下榻。该行宫主要的建筑是璇源堂与皇帝的寝宫涵道斋。光绪年间涵道斋变成慈禧太后居住的太后殿,原来太后居住的清怀堂变成皇帝的寝宫。但此宫在八国联军侵入时,已经焚烧成废墟了。

赵文轩与高志光建议报官,但蔡守信认为报官没用,说不定此事是那少音与冯招财策划,目的是想图谋万宝堂,向他求助反倒坏事。蔡守信经过缜密的思考后,便有了个完整的思路。他打发人把刘掌柜叫来,对他说:“出大事了,我义女与女儿被强人劫持,要让我带五十件宝贝,你去帮我定几个木箱,我准备装宝贝。”

刘掌柜吃惊道:“何人所为?”

蔡守信摇头:“现在还不清楚。”

刘掌柜说:“那好,小的现在就去。”

蔡守信其实是想让刘掌柜向冯招财传达这个信息,他已经筹划用宝贝换人,不要伤害人质。随后他坐马车直奔内务府,想得到庆宽的帮助,不巧的是庆宽被老佛爷叫去玩儿麻将了,等了很久不见回来。他又匆匆赶回店里,指挥大家把店里的好东西全搬出来,让刘掌柜请来附近的几个掌柜帮着装箱,并亲自到各家古玩店借宝贝,搞得就像真用东西去换人似的。

一切都做好了,蔡守信认为足以能够稳住劫犯,于是又来到内务府拜见庆宽,没想到庆宽还没回来,这让蔡守信心急如焚。他不由长叹一声,如果庆宽今晚不归,事情就真麻烦了。天擦黑时庆宽终于回来了,见蔡守信还在客厅等着,不由心惊,以为出事了:“守信,这么晚了有事吗?”

蔡守信说:“因万宝堂的生意,我们与人结仇,结果我的爱女与义女被他们劫持,传话要用五十件宝贝换人。我已经装了两箱赝品,明天去换人。您能不能于今天夜晚派二百兵潜伏于团河行宫处,等交换之际把他们拿住?”

庆宽点头:“这个好办,我让那少音派人去。”

蔡守信摇头说:“万万不可,那少音可能与劫匪私通,让他去只会坏事。再者说了,就算他没有通匪,手下只有二十人,去也无济于事,属下恳求您不要通知他。”

庆宽怒道:“什么?他那少音竟敢私通劫贼!”

蔡守信道:“说来话长,属下回头再跟您详细汇报。”

庆宽点头:“守信,放心吧,人命关天,再者此事是由万宝堂引起,本官有责任也有义务营救爱女。本官会派二百名精兵,争取把他们一网打尽。”

蔡守信说:“大人,您可当回事办啊。”

庆宽说:“守信,我们是什么关系,你放心就是。”

蔡守信急忙赶回万宝堂,安排大家把箱子里的真东西拿出来,下面塞进些假货,再在上面摆上仿品,把箱子抬上马车,准备去换人……

当初,潘五妹极力阻止潘九斤劫万宝堂的人,但潘九斤曾被蔡守信送往官府,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气,再有冯招财添油加醋,潘五妹没能劝得下。为以防官府出面,潘九斤让冯招财去找那少音商量,让他协助这起绑架。当时,那少音没等冯招财说完就怒道:“胡闹,本官系朝廷命官,岂能助纣为虐!”

冯招财说:“那大人您可想好了,小的目的很简单,只是想出口气罢了。换回来的宝贝小的一件不要,全给您。”见那少音有些动摇,又说:“话又说回来,就算失败也跟您扯不上干系,您何乐而不为呢?”那少音想想万宝堂自开业以来,收购了很多宫中流出来的宝贝,件件都是精品,如果把这批宝物弄到手,献给老佛爷,会官升三级;如果卖掉,会让子孙后代富贵连绵,于是问:“你们想怎么做?”

冯招财说:“很简单,我们设法把蔡守信的至亲握到手里,让他用宝贝换人。如果他向您报官,您就假装去查,但不要行动。他等不及了,肯定会用宝贝去换。”

那少音说:“你们做吧。”

冯招财回去跟潘九斤说了那少音的意思,潘九斤说:“既然这样,我们就可以大干一场了。”随后他叫来二十位兄弟,在琉璃厂附近潜伏下来,派人盯着万宝堂。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打探到荧荧与刘婉芝要去雍和宫进香,于是策划了这起劫案……自劫持成功后,那少音并没有等到蔡守信报案,感到意外,于是把冯招财、潘五妹,还有刘掌柜都请到府上了解情况。

冯招财说:“潘九斤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就等蔡守信带着宝贝去换人了,您就等着收宝贝就行了。”

那少音皱眉道:“要是带去的是假货,岂不白费事了?”

刘三礼说:“我看到了,都是真的。”

那少音问:“你怎么知道的?”

刘三礼说:“小的还帮蔡守信装箱了。”

那少音点头说:“好,那么今晚你们就在这里过夜吧。”

冯招财问:“我们就不打扰了,还是回去吧?”

那少音摇头说:“如果本官把你们放了,潘九斤把东西带着跑了,本官去哪里找你们去。放心,只要潘九斤把东西送来,你们都会没事。”

潘五妹问:“那,那他送不来呢?”

那少音说:“那就把你们当劫犯砍了。”

听到这里,他们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冯招财说:“大人,家里还有两个等信的,我们不回去他们以为出事了。”

刘三礼说:“这样吧,我跟潘五妹回去跟他们说,一切正常,按计划行事。否则他们不敢交换。”

冯招财叫道:“大人,潘五妹是潘九斤的亲姐姐,您把她留在这里他不敢不回。让我回去捎话。”

潘五妹怒道:“冯招财你说什么?”

刘掌柜说:“既然潘五妹是九斤的亲姐,只有她回话九斤才会相信没什么事。”

那少音说:“这样吧,我派人陪同,说好之后马上回来。”

冯招财站起来想走,那少音说:“你不能走,你在这里等着。”

冯招财吃惊道:“为什么?”

那少音冷笑:“有你在这里押着,潘五妹念及夫妻之情,才会老老实实地回来。”

冯招财哭丧着脸说:“大人,我们平时老吵架。”

那少音不再理会冯招财,派班头带刘掌柜与潘五妹到聚鑫斋回话。路上,刘掌柜说:“五妹你听到没有,他冯招财要把你押在那里,不管你的死活。我早跟你说过冯招财命里带煞,早晚会把你们害死,你就不听。”

潘五妹说:“行啦,行啦,现在就别说风凉话了。”

回到聚鑫斋,他们对两个打听消息的兄弟说,让他们回去告诉潘九斤,一切正常,按计划行事。潘五妹嘱咐道:“回去跟九斤说,换回东西后,一定要马上送到那大人那儿,可不能带着跑了,否则那大人就会把我跟冯招财关进大牢。”

当潘九斤听回来的兄弟说,让他换到东西马上交给那少音,要不就把他姐与姐夫关进大牢,脸上便泛出阴险的笑容。他从始至终就没想过要把东西送回去,也没想过要把人质放了。他这次的计划是把万宝堂的东西弄到手,把蔡守信砍了,带着他两个女儿与宝贝逃离京城,找地方享受去。

潘九斤见有个兄弟对荧荧与刘婉芝动手动脚,过去一脚把他给踢倒。那兄弟爬起来,苦着脸说:“大哥,兄弟们半年都没见过女人了,干脆让兄弟们开荤得了,又误不了交换宝贝。”

潘九斤怒道:“劫财不劫色,劫色不劫财,否则会倒大霉的。虽然咱们是强盗,但强盗也有强盗的规矩,不能胡作非为。如果她们咬舌自尽,我们用死人去换岂不麻烦。”其实潘九斤是想留着自己要的,自然不会让别人染指。如果不是正处在交换之际,情绪紧张,他早把荧荧与刘婉芝给糟蹋了。

兄弟说:“大哥,我摸摸行吗?”

潘九斤摇头:“不行!等宝贝到手,老子领你们去上海喝花酒,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都给老子忍着,忍不住的自己出去解决。”

为防止在自己睡了后有人侵犯人质,潘九斤让自己的亲信三秃子守着两位小姐,并对他说:“三秃子你给我看好了,要是谁敢动她们就给我砍了。”其实三秃子比谁都好色,当初他曾是寺里的武僧,酒后去强奸民女时被抓,让人家硬生生把命根子砍去,寺里知道后把他赶出寺院,从此他再也色不成了。由于他在寺里时曾与潘九斤一起练过把式,于是投奔正在挖墓的潘九斤,成为潘九斤的得力助手。

三秃子尘根去了,胡子慢慢退去,欲望也退了,便把兴趣转移到研习武功与墓造结构上,竟把各时代的墓穴特点掌握透了。最让兄弟们对他佩服的是,一次他们踩了个清朝早期的古墓,虽墓堆周围已有很多盗洞,但三秃子却说此墓并未被盗,因墓室之门不在四周,而在顶部。兄弟们从上面挖穴,三十米后果然发现墓门在顶部,于是打开墓门,从里面盗出很多金银器、玉器、瓷器、青铜器,从此三秃子成为他们团伙的军师与堪舆师。每次挖开墓,别人忙着收拾东西,他就研究墓室构造,总结经验,以备后用。

潘九斤去休息了,与三秃子共同看守荧荧与刘婉芝的兄弟和他商量道:“三哥,闲着也是闲着,要不兄弟我跟她们玩玩儿,你就当看戏成吗?”三秃子说:“啥,看戏,有啥好看的。老子当初一夜曾采过五个黄花闺女,做得太多,现在看着女的都烦。再说了,我的眼睛是用石茧洗过的,能看透地下十米,如果看了你跟女人睡觉就白洗了。”

那兄弟问:“什么是石茧?”

三秃子说:“这是种生长在巨石中的虫子,像豆虫,一千年才长成,汁是透明的,用它的汁洗过眼睛后能隔墙看物,能看地下十米。”

那兄弟说:“那你到外面等着,等小弟做完了你再进来。”

三秃子摇头说:“大哥交代过了,怕秽气,不能乱来。要是你在这里憋得难受,去睡觉,我自己看着她们。”

那兄弟垂头丧气地盯着荧荧的脸儿直吞口水。三秃子掏出个本子,开始在上面画着墓室结构,不时看看那兄弟,见他那眼里伸手的样子,说:“你去睡觉吧,别他娘的馋得眼珠子掉出来砸破了脚。”那兄弟爬起来去休息了。

三秃子把手里的本子扔下,看看门,来到荧荧跟前,伸手摸摸她的脸蛋,把荧荧吓得瞪着眼睛直摇头。刘婉芝用鼻子嗯嗯,对三秃子挤眼弄眉,意思是不让三秃子动荧荧,有什么狠对她来。三秃子看刘婉芝媚媚的眼神,长叹一口气,又回去坐在椅子上开始画图。

卯时,潘九斤醒来,让兄弟们带着两个小姐,到行宫废墟旁的林子里候着。有兄弟问:“这么早去干吗?”潘九斤说:“废你娘什么话,大白天押人过去,村人看到要是报官不麻烦了?马上行动,在那里耐心等着,一定要把宝贝与人给我全带回来。”

有个小兄弟问:“大哥,你呢?”

潘九斤说:“我给你们放哨,由三秃子带你们去交换。”

三秃子领着二十人押着两个小姐走出村庄,来到行宫那片狼藉的废墟旁,找树林子藏着。几个押荧荧与刘婉芝的小兄弟用手去赚便宜,摸得两个姑娘鼻子里直嗯嗯。三秃子把他们踢开,骂道:“滚开,坏了大事,老子要你们的命。”

其实蔡守信于子时就带马车来了。为防潘九斤怀疑马车里藏人,已经把两辆马车的棚子揭去,故意露着箱子,并且他只带了高志光与两个赶车的,目的是让潘九斤放心交易。现在他们就在行宫西面的树林里等着。高志光担心地问:“守信,要是他们认出是仿品就麻烦了。”

蔡守信没对高志光说曾经找庆宽大人帮忙,所以高志光感到这起营救十分冒险。蔡守信担心的不是这个,他担心庆宽是不是办实事。现在的官员尔虞我诈,真真假假,他们的话不能当真听。不过蔡守信认为,再怎么说自己也为庆宽弄到不菲的外财,如果这事儿给办不好,他肯定要把事情捅到朝上,让他庆宽前程难保。相信庆宽也明白这道理,肯定会当事办的。

天亮了,蔡守信带着马车来到行宫旧址处,停在那堆废墟前。废墟旁有座土山,是挖湖堆积起来的,上面是茂密的树林。蔡守信站在马车前,向四周张望着。没多大会儿,有个光头带着十多个人,押着荧荧与刘婉芝从树林里出来。蔡守信见高志光把手握到刀柄上,对他摇摇头。等三秃子他们近了,蔡守信说:“东西带来了,你们放人吧。”三秃子已经安排了十人,把东西拿到手后由他们把蔡守信等人拿住,他点点头:“把人放了。”

蔡守信与高志光来跑到荧荧与刘婉芝跟前,把她们身上的绳子解开,把嘴里的布拉出来:“他们没怎么你们吧?”

荧荧与刘婉芝点点头。

蔡守信看看正在开箱的秃子,心中暗暗着急,怎么这时候了庆宽安排的人还没动静。蔡守信带大家刚走几十步,见树林子里冒出十个人奔他们来了,便知道潘九斤根本就没打算放他们,不由心急如焚。这时,他们发现十个人后面跟着清兵,这才放心,然后拔腿向湖边跑去。三秃子发现上当,去追蔡守信他们。蔡守信从兜里掏出几个炸管点着扔向三秃子,一声巨响,三秃子他们忙躲开。

三秃子见官兵越来越近,便放弃去追赶蔡守信他们了,领着几个兄弟拔腿就逃,没想到对面又涌来很多兵,把他们团团围起来,杀将过来。三秃子见包围他们的兵足有三百人,他们总共二十人,已经被杀得还剩五六个了,再反抗就没命了,于是把刀扔掉,跪倒在地,把手举起来。蔡守信见救援的兵足有三百人,不由感动。他没想到庆宽这么当回事儿,说派二百官兵竟然派了三百人。带兵的参军来到蔡守信跟前,行礼道:“蔡掌柜,没人受伤吧?”

蔡守信忙说:“多谢参军。”

参军点头道:“没人受伤吧?”

蔡守信说:“你们这么及时,并未受伤。”

参军说:“没受伤就好。”

蔡守信对高志光说:“你们赶着马车带小姐先回去。”把参军拉到旁边,掏出银票来塞到他手里。参军忙说:“不可,不可,这是庆大人吩咐的事,我们哪能收这个。”蔡守信低声说:“兄弟们候了大半夜了,给兄弟们买点儿酒喝。不过我没发现他们的头儿,最好能把潘九斤抓住。”接着,他们对三秃子等人进行突击审讯,让他们领着来到租房,潘九斤早没影了。

蔡守信与参军带着被抓的人回到营房,把他们关进大牢,亲自对他们审讯,这才知道,那少音、刘掌柜也参与此案了。蔡守信让他们画了押,对参军说:“先把他们关着,七日后可把他们砍了,到时我再来致谢。”

参军抱拳道:“属下遵蔡掌柜吩咐。”

蔡守信带着画押的供词,前去拜访庆宽大人,见面就跪倒在地,给庆宽磕了几个响头。庆宽忙把他拉起来:“守信你看你,这样就见外不了是,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嘛。”

蔡守信把那少音参与的事情说了说。庆宽小声说:“守信啊,本官早知道那少音不是好东西,但有个问题,那少音是老佛爷的外戚,根子挺硬。不是不能动他,动了他有些关系不好平衡。这样吧,我打发人告诫他,并让他赔礼道歉,赔偿损失,你看如何?”

蔡守信说:“属下的意思是您不用插手,也不必让他知道您参与此事,一切就交给属下办理。如果他来找您,您把利害关系跟他说明,这样我可把他手里的东西给您弄来。相信那少音在街上混了多年,家里就是个宝库。”

庆宽点头说:“守信啊,这样最好。我跟老佛爷打牌时还谈起过你。老佛爷说这么有能力的人,必须要委以重任。你放心,本官心中是有数的。”

自打早晨起来,那少音就去归置自己的密室。由于马上就有大批宝贝入住,不归置怕放不开。由于不方便找人帮忙,他累得满身大汗,虽然累,一想到马上就要富可敌国了,心中无比地喜悦。早饭后,那少音想去看看冯招财他们,突听下人进来汇报,说潘九斤求见。那少音赶忙说:“快快有请。”

下人把潘九斤带进客厅,那少音见他头戴斗笠,缩头耷脑的,感到有些不妙。潘九斤说:“大人,我们本来就要得手了,不想有三百多官兵把我们包围了,如今,我二十个兄弟死的死伤的伤,被抓的被抓,就我自己跑掉了。”

那少音脸上的笑容还没褪去,愤怒的表情已经上来,显得非常恐怖。“胡说,你他妈的说假话都不会编,哪来的三百官兵,他蔡守信去哪里弄三百官兵去,三百官兵别说蔡守信调不动,就是本官也没权力调三百官兵。本官就怕你出尔反尔,如今果然这样。潘九斤我可把丑话说到头里,你想独吞这批货是没门儿。”

潘九斤哭丧着脸:“老爷,小的说的都是真的,不信您去查。”

那少音气得脸都红了,嘴唇有些发紫,叫道:“本官没必要查,他蔡守信从哪里弄三百官兵,你难道不知道大清用兵制度吗?你不懂本官懂。来人,去跟潘九斤运东西,如果带不回来把他的头给砍了带回来。”班头带着几个衙役,拉起潘九斤来就走。

那少音是想潘九斤会带宝贝回来,没想到他竟然说没换到宝贝。他当然不相信蔡守信能派动三百官兵,这不是去打仗,不是关系到皇家利益,他一个普通商人能有这么大能量的话,就不会跟冯招财在这里纠缠了,直接就把冯招财灭了。那少音来到软禁冯招财、潘五妹、刘掌柜的房间,对潘五妹说:“你与潘九斤是一母同胞吗?”

潘五妹吃惊道:“老爷,怎么了?我们是啊!”

那少音说:“潘九斤突然回来说,蔡守信带三百官兵把他们包围了,东西没换到手,还把他的兄弟给砍的砍抓的抓,你相信吗?”

潘五妹说:“胡说,我一听就是胡说。”

那少音说:“本官早应该想到,一个盗墓贼他还有什么信用。不过,如果他不把东西给交上来,你们就死在大牢里吧。”

潘五妹与冯招财听到这里抹着眼睛哭起来。刘掌柜吓得脸儿黄黄的,说:“老爷,老爷,这跟我没啥关系吧,这样吧,你放了小的,小的去劝劝潘九斤,让他把东西给您送过来。”

那少音点头道:“好吧刘掌柜,你去告诉潘九斤,如果他想独吞那批货,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本官也要把他抓住,连同潘五妹、冯招财一起砍了。”

刘掌柜见潘五妹哭得伤心,说:“让我与五妹一块去说吧。”

那少音叫道:“不行,潘五妹走了,我留着冯招财这废物干什么。怕是让潘九斤出二两银子交换他都不肯,就你自己去。”

刘掌柜走出大牢,并未直接去找潘九斤,而是跑去万宝堂了。说到底,刘掌柜并不希望潘九斤能够成功,他倒希望是现在的结果,这样那少音就不会放过冯招财与潘九斤,他可以想办法把潘五妹救出来,趁机把她搂在怀里。

刘掌柜见到蔡守信,说:“蔡爷,小的这两天去外地收东西去了,回来听说小姐回来了,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值得庆贺。”

“托你刘掌柜的福。”蔡守信面无表情。

“小的听说这件事那少音也参与了,他还把冯招财与潘五妹押起来,让潘九斤把劫来的东西送来换人,结果潘九斤回来说您带三百官兵把他们包围了,那少音不信,认为是潘九斤想独吞东西,不管他姐的死活了。”

蔡守信点头说:“那少音说得对,我蔡守信如果能调动三百官兵,早就把冯招财给办了,何至于用宝贝去换人。这次我万宝堂损失惨重,把私藏的好东西全部用来换女儿了,还借了其他掌柜不少东西。这次万宝堂面临着关门的危机。他那少音应该把东西追缴回来还给万宝堂,而不是私吞。”

“小的给您盯着潘九斤,有什么情况会及时向您汇报。”

蔡守信说:“那就麻烦刘掌柜了。”

刘掌柜来到聚鑫斋,见伙计趴在柜台上昏昏欲睡,便仰起脖子敲敲柜台:“哎,你看到过潘九斤吗?”

伙计睡眼惺忪,说:“没见着。”

刘掌柜说:“我去给冯掌柜拿点儿衣裳。”说着来到后院,推开厢房的门,在墙根里那堆东西里扒拉,找出几件玩意儿塞到袖子里。经过柜台时,见伙计趴在柜台上迷糊,便悄手悄脚地过去了。回到三宝斋,刘掌柜从袖里掏出东西来放下,这才去向那少音汇报。那少音正在训斥班头。原来班头领着四个差役押着潘九斤去找宝贝,结果四个人被潘九斤撂倒逃走了。刘掌柜跟那少音商量,把潘五妹放出来让她与潘九斤联系。

那少音瞪眼道:“要是潘五妹跑了我去哪儿找人去?”

刘掌柜说:“你把冯招财关在牢里,潘五妹念及夫妻之情,她肯定不会逃走的。”

那少音点点头:“有道理。”

刘掌柜回到三宝斋,躺在床上,从枕下掏出那双绣花鞋抱在怀里,心想,这次潘五妹回来,孤立无援,万般无奈,定然委身于自己。他把绣花鞋塞到枕下,匆匆来到厨房,摸起三鞭酒咕嘟几口,抹抹嘴唇,拔腿向聚鑫斋奔去,想在那儿等潘五妹回来。

被关在大牢里的潘五妹冷冷地盯着冯招财:“冯招财你就是狗改不了吃屎,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再跟蔡守信作对,你就不听,结果怎么样?”冯招财恨道:“这跟我有啥关系,是潘九斤他X的不念亲情带着那批宝贝逃跑,要不我们能受这连累吗?”

潘五妹说:“冯招财,要不是你挑唆九斤他能这么做吗?你想过没有,当初人家蔡守信开店碍你哪根筋了,你用夜明珠换人家的牌子,要我是蔡守信早找人把你砍了。你说你把狗腿都给弄瘸了还不长记性,这次你能给我看!”

冯招财说:“这狗日的潘九斤,要不是他逃走我们能这样吗?”

潘五妹恨极了,把冯招财摁到胯下一阵扑通,锤得他鬼哭狼嚎。班头站在牢外,看戏似地看着潘五妹在那里锤,等她歇了才说:“潘五妹,老爷叫你过去有事商量。”

冯招财叫道:“你们关我没用,九斤不会拿东西来换我。”

班头问:“那关着谁有用?”

冯招财说:“潘五妹是他亲姐。”

潘五妹听到这里恨得就是没把刀,要有直接就把冯招财放了血。她对着冯招财那条瘸腿踢了几脚,疼得冯招财在地上打滚。狱卒把牢房门打开,潘五妹出来后,冯招财想爬出来,班头用脚抵住他的秃脑门往里踩了踩,把门关住:“你就老实在里面待着吧。”

冯招财跪倒在地:“五妹,你跟那大人说说把我也放了吧。”

潘五妹头也不回地跟班头去了,来到那少音的客厅,潘五妹说:“渴死我了。”说着端起那少音的茶碗咕嘟咕嘟喝下,把嘴里的茶梗吐出来,问:“抓住潘九斤了吗?”那少音叹息道:“潘九斤不顾及亲情,为财忘义,实在是让人心寒。本官考虑到你的无辜,因此把你放了。至于冯招财嘛,本官暂且不能放。”

潘五妹点头:“中。”

那少音说:“当然,如果潘九斤回来,你能劝他把东西交上来,我自会把冯招财放掉。再者你跟潘九斤说,本官跟地方官员都有交情,无论他逃到哪里都会被官府追缉。如果他能够把东西交上来,我呢,就让他当班头,从此可以光宗耀祖,无须四处奔波。”

潘五妹又点头:“中!”

潘五妹从衙门出来,想想聚鑫斋的冷清与无聊,还有那些从墓里挖出来的东西散发着阴冷的怪异的味道,突然有种无家可归的感觉。去找刘三礼吧,他那色急的样子实在让人恶心。

潘五妹决定去柳正印家。

自上次柳正印把她与冯招财推回聚鑫斋后,平时常去家里帮忙,因此她与柳正印的女儿柳小惠、儿子柳玉宽都很熟了,全家人都对她很亲切。这时,柳正印正在房里泡纸。这些纸是从文家装裱坊里买来的,文家三代都是搞装裱的,技艺精湛,常有人拿古画揭裱,那些覆背纸揭下来泡水染纸做旧,是最好的原料。他听到院里传来了结实的脚步声,便知道潘五妹来了,忙把手里的棍子扔下,迎出来,说:“五妹,快进屋,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做饭。”

潘五妹问:“小惠呢?”

柳正印说:“去卖窗花去了。”

潘五妹问:“玉宽呢?”

柳正印说:“在东房里画画呢。”

潘五妹说:“给我下碗面去吧。”

柳正印给潘五妹泡上茶,去煮面了,他打了四个荷包蛋,下了半把面条。把面捧到潘五妹跟前,又从橱子里端出腌辣椒、韭菜花。潘五妹用筷子翻翻面,翻出四个荷包蛋,吧唧几下嘴,眼睛有些潮湿:“柳师傅,要是他冯招财有你一半对我好,我早烧死了。”

柳正印说:“吃吧五妹,吃完了再说。”

潘五妹把面吃完,抹眼泪道:“柳师傅你说我还有法儿过吗,他冯招财挑唆潘九斤去劫人家蔡守信的闺女,害得我被关进大牢,几天都没有吃顿饱饭没有合过眼。我想好了,我不能再跟冯招财过了,再过下去非得让他害死不可。”

柳正印说:“五妹你先去睡会儿吧,醒了再说话。”说着把她领到柳小惠的房间。潘五妹见桌上摆了很多新剪的窗花,咂舌道:“这闺女手真巧。”见小惠的床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便摇头说:“柳师傅,闺女家爱干净,我在牢里沾了身尘土,还是去睡你的床吧。”柳正印说:“没事的,小惠昨天还问你过来没有呢。”

潘五妹摇头说:“柳师傅,我还是睡你的床吧。”

柳正印把潘五妹打发睡了,去街上买了些酒菜,回到家里,蹑手蹑脚地收拾,生怕聒着潘五妹。潘五妹已经醒了,闭着眼睛听着细微的切菜声感到很亲切。小时候懒床,母亲都是早起来做好饭,她每听到这种声音都感到心里温暖。潘五妹睁开眼,见柳正印轻手轻脚的,感到嗓子有些堵,眼里不由蓄满泪水,朦胧了柳正印的背影。回想嫁给冯招财以来,他就像个大爷似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啥正事都不干,有好用的自己用,有好吃的自己吃,从没有给她留过,也从没有关心过她,原来被人关心是这么温暖,这么幸福。

天色渐渐暗了,小惠回来了,说:“爹,我今天卖了三十多幅。”

柳正印说:“小声点儿,你潘姨几天没睡了,正睡觉呢。”

小惠小声说:“那我去买点儿菜。”

柳正印说:“都买了,一会儿你去炒。”

潘五妹听到他们在小声说话,忙坐起来说:“小惠回来了?”

小惠说:“姨你再睡会儿,我做好饭叫你。”

潘五妹躺在床上,回想在牢里时,冯招财为了自己能够出来,竟然劝那少音扣押她,这还是夫妻吗,还有法儿跟他过吗……当潘五妹坐在热腾腾的一桌饭菜前时,她突然感受到了家的温馨,想想自己的遭遇,心里难过,把酒喝高了,结果醉得不省人事。柳正印叹口气说:“小惠,现在冯招财还在大牢里,你潘姨回去也没人照顾,让你潘姨睡我的床,我跟玉宽睡。”小惠点点头,帮父亲把潘五妹抬到床上,小声说:“爹,人家有男人,你可别……”

柳正印瞪眼道:“胡说什么!”

小惠知道,由于潘五妹性格豪爽,大大咧咧,就像她去世的娘,父亲对潘五妹的关心已经有些过了。

柳正印年轻苦读,以求功名,常到一家店里买纸。卖纸的姑娘大他五岁,因为脾气柴还想招养老女婿,二十七八都没婆家。她像大姐似地照顾柳正印,每次他来买纸,都给他算最便宜。由于柳正印家里穷,没钱买纸,很久没去店里了,卖纸的姑娘竟找到他家,给他送了些纸,说,你个书生真傻,有个办法不用你花钱还有用不完的纸。柳正印问什么办法。姑娘说,嫁到我家当女婿。柳正印摇头。姑娘说,想想吧,不用你干活儿还有用不完的纸,还有人照顾你,不愿意就傻了。柳正印同意了,姑娘当天晚上就留下了。成婚后,店里店外、家里家外都是妻子张罗,柳正印只顾读书,但连考几次都没成功。后来他们有了小惠与玉宽,小惠受母亲的影响里里外外的都行。玉宽在这种女性强势的家里变得像柳正印似的越来越内向,越来越不愿意出门,就知道在房里画画。由于小惠的娘脾气大,性子急,前几年有病去世了,店里的事由小惠张罗,柳正印与儿子还是里外不动手,就像闲人似的……柳正印那天见到潘五妹,看她那倔强的性格,仿佛看到亡妻,因此对她极有好感。从此心里就暗暗地喜欢上她了……

潘五妹睡后,柳正印泡了壶茶想让潘五妹喝,但是潘五妹打着响亮的呼噜,怎么都叫不醒。柳正印趴在床沿上盯着潘五妹的脸儿,想伸手摸摸。他回头看看窗子与门,把手慢慢地伸过去,当快伸到脸上时,手指突然弯动,又抽回来,摇头说:“不可,不可。”

早晨潘五妹醒来,见床前放着椅子,上面摆着茶壶与碗,抬头见柳正印趴在八仙桌上睡着了。她爬起来,把柳正印晃醒:“柳师傅,你去床上睡会儿,我去做饭。”柳正印醒来抹抹眼睛说:“这么早起来干吗,你先去躺着,我去做饭。”潘五妹把他拉起来,推到床上,把鞋给他脱了,盖上被子,去做饭了。

柳正印躺在有着潘五妹体温的被窝里,哪还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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