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偶遇了小花,又瞎聊了那么久,一种莫明其妙的感情就开始在我原本荒芜的心里筑巢。我毕竟长大了,经历了很多事儿。并且我跟高哥的关系也一样多亏运生。我既然刚刚开始,又是自己主动去求的亲,怎么能够这样?
思想上的不贞也不该允许。
于是我就决定,一定要把她、我指的是小雨,给办了。我害怕我自己不能坚持,因为小花似乎更有诱惑力。
要是小雨还保持去我单位时的激情,这个事儿也许就水到渠成了。
这还用得着多长时间?
问题是我还不能跟小雨整天腻乎在一块。我还有单位,尽管现在成了业余。就算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也不能像从人间蒸发一样吃空饷。领导虽然对我还有诸多顾忌,但我也没有爬到可以吃空饷的位置。我们不过是有点儿特殊的非一般关系,我是个小伙儿。
有那么一天,我们凑在一块。我觉得,她心情不坏。那一天,我的心情也很好。
我递给她一个苹果,打开了电视。电视是小花特意给我配的,她一直关心我的生活起居,有时候就像是个老妈子。
我坐在小雨身边,心想从这时开始我就要结束单身生活。
既然没过多久,我们又曾经那么肌肤相亲,还是废话少说,直奔主题吧。
我把她抱在怀里,隔着毛衣摸她的胸。她喘息了几下,苹果就不吃了。我以为她需要我呢,把俩胳膊张开。她扭过身子,亲了我额头一下,跳起来就跑出去了。
要是放点儿片子也许会挑起趣味吧,可惜我没有这种片子。只有就看新闻,也不知道新闻里都说了啥。
我听着她一直在捅咕炉子,就喊她进来。她笑着说:“都怪我去了一趟你们单位,你就不老实了。要知道咱俩才算是刚认识,谁知道你是啥人?吴明义,你得答应我别再动手动脚的,我才进去。”
我心说难道你真不喜欢动手动脚的吗?不喜欢还肯钻进我的被窝?我要不是个伪君子而是真小人,在我宿舍就。
但我这几天一天比一天,特别想着确定下来。
我在单位已经那样了,是不是破罐子破摔在短期内也没有结果。我至少得占一头,靠上了运生。之前我从没想过可以把赚外快当成一种持续的比八小时之内更重要的业余活动。我不能再意马心猿,我必须喜欢小雨!
真的喜欢上了小雨,内心里才会有害怕失去她的畏惧。有了这种畏惧,或许才能真正地把什么小红小花的统统从大脑里清空。
还有一点就是,思想上的混乱正是从我开始寻找快乐开始的。因此,尽管我一见到房东大嫂就忍不住想笑,我还是必须的。掐死一切感性的堕落,回归到理性的天堂。安排好自己的生活,进退有据。即使领导再有那种扔我买的东西的、或者是故意让我仰视的、或者是,什么什么,也不能再对我造成半点伤害。我吴某人的存在就在证明,我有着即使领导也不能企及的优势!
我比你年轻这不用说了,我还要比你有钱。还要娶一个拿得出手的老婆。我气死你!
还有一点就是,在这个地方住,我就觉得自己特别的激情应该寻找正确的出口。
我这么大岁数能娶上老婆不容易,可不能因为早一天晚一天的早晚都有的一天把个姻缘弄没了。即使我租住这地方内心里的确是感性的力量占了上风,可婚姻家庭是不能靠感性维系的。三十多岁了,不能太不靠谱。再说这个时期还有农村户口这个障碍呢,更不必说还带着孩子——即使这个小花只是带个孩子的单身女子,我要是那个啥也一样会让所有的人笑掉大牙的。我吴明义不至于这么潦倒吧?
可我还是,毕竟我没有办法不见到小花。面对小花又没有办法不高兴,她就像是一缕阳光一瞬间就铲平我内心里所有的阴影。我一见到她就不再有任何苦恼。
因此也许也有点更深的意思,我把这个小雨给办了就再也不会胡思乱想了吧。我还真是一天比一天渴望娶她,我觉得她能我让把小红的摸样都忘了。
现在又会总是不自觉地没有办法地看见小花的模样!
因此,此一时我就假装特别的那个。
我喊道:“你这是扯哪儿去了?快进来吧,早晚你都是我的,我还不懂得这个?快点儿,感冒了你受罪。”
这回我们就很斯文了,她就敢跟我开玩笑。我知道她明白可以控制我,我就没有了任何危险。只是这个丫头从来没有经历过性爱,不知道性爱其实是很美妙的。她不知道就不像我这么渴望,我亲亲她她就会非常满足。
她对跟我的亲密关系特别满足,没有进一步的渴望。
这让我想到一句话:性是必须的吗?我为什么非要这样?
我们其实也应该有很多话可谈。
但因为我总是想这个事儿,也就总是心不在焉。亲一下嘴就想摸摸她的脸和脖子,再继续摸摸她的胸。拍一拍就想把她剥光,再一次跟她肌肤相亲。她就很有些生气。
小雨在我的又一次“侵犯”后很生气地说:“吴明义,你脑子里咋净是一些低级趣味呀?总想着这些流氓事儿。你就不能斯斯文文的和我好好聊聊吗?”
我心说做完了事儿再聊吧,我还缺少倾诉对象吗?我又不是不娶你。我总得安定下来,安定下来就会有责任感,就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反正早晚都是这么回事儿。
岁数也都老大不小的了。
我为了办成这件事儿,可我知道自己的情绪还没有万全到那种快乐的地步。换句话说,更多的是焦虑。我跟她大讲结了婚的好处,同时也担心自己这么长时间会在关键时刻褪尽了激情。想起那些专家写的技术,我终于慢慢制造出了她的一声叹息。
她有些不耐烦:“吴明义,你绕来绕去还是只想这个事儿。那天没成我都烦得够呛,你咋还这样呢?不是我恐惧,那也得我特别想不是?咱们俩亲密到这种程度足够了,你咋老不知足呢?是不是男人都像你这样牲口?吴明义,我真急眼了。本来我是跟你商量事儿呢,你一句正经嗑都没有。一会儿摸摸胸,一会儿拍拍屁股,你咋这讨厌呢!你要是再这样,我可真不理你了。”
这个时候我看出来她在动摇。
心说别介呀小雨,马上就看你的了。我开始老实,等待她开始复苏。可我的脑子啥也想不起来,就只是听她一个人讲演。她说了一大堆话,其实不过是为了缓解自己紧张吧。最后她自己也觉得说的话全都没意思,叹了口气。
她说:“反正我也想嫁给你了,要不你就那个啥一次?”她板着面孔,好像是马上就要被人强暴,随时都会大哭一场。
我就觉得没劲了,啥意思呀!
我拉起她的手,站起了身。她有点儿惊讶。
“啥意思,撵我走?”她眼睛瞪着我,有一些气喘。我知道所有的气喘都是我给她制造的,但是我已经对自己没有了信心。
性是必须的吗?我内心里塌陷的欲望似乎要坠入到一个看不见的深渊。但我必须挺住,要学会控制和制造。她看不到我内心的杂七杂八,我就尽可能地侍候好她吧。再说,我毕竟比她有这方面的经验。
我把她抱在怀里,站在屋里。
站了老半天,她才幽幽地对我说:“明义,你没生气吧?其实,我更多的时候是独处。不是不爱跟人来往,而是。我养父养母都岁数大,都隔了俩代沟了。认回来才两年。我不愿意回家,我叔开始改叫爸,我爸开始改叫大爷,我都不习惯。这两个人还老吵吵,都那么大岁数了。那时候因为我大爷比较富裕,这会儿呢又是我爸生活条件好。我跟谁亲一点他们都嗔心。我爸也是,仨丫头给出一个,给了就给了,还认个啥劲儿?又没出这一家。”
我也无语。我们俩搂得紧紧的,我都不知道就这么搂着,也挺好的。但我还是不能忘了自己的目的,我得让自己坚定信心娶她呀。我娶了她,我跟运生、跟高哥,才能真正保证我可能的财路。我可以在单位里有更大的自由度。不是说一切向钱看吗?有了钱我再想办法运作一番,说不定这个局我还不一定乐意呆呢。一切皆有可能,可能的前提是必须的基础。
唉。是啥时候耗费尽了我的精力呢。我们这么足有两个钟头,又站了三十分钟。
小雨就下决心了。
她不知道我在跟她使劲搂抱的过程中意淫,我早就虚空了。
小雨身子开始软了下来,她撒着娇让我抱起来她,我执行了。我虽然有力气把她扔到炕上,有力气听她开心的带着渴望的笑,但我心里面彻底没了底儿。
炕烧得滚热,被褥都很暖和,还都是我新买的。我们俩又在一起,她还以为我跟她感冒了跑到我宿舍里那一天一样呢。
她吃了一惊,怎么会这样?就问我,我不好意思。
她笑着直安慰我没事儿,她越是安慰我越觉得有事儿。
怎么也不行。
我也不知道咋了,心里更急。
我忘了这时候应该放松,书上都写着呢。即使我,但我毕竟年轻。我还没有到不应期阶段的年纪,过一会儿就会好吧?
我还是没了辙。
我就,特别不好意思地就说改日吧。她让我摸她。
她问我她这样是不是完全准备好了?她问我、一个劲儿问我。她还开了句玩笑:“阿义,告诉你,别管我。你要是真不行我会跟你急呢!”可我还是不行。
看得出小雨特别失落。
小雨,她光着身子跳下地,对着镜子照了老半天。我看着她的后身,感觉的并不是什么曲线美,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凄凉。我痛恨自己,既然没那个金刚钻就不该揽这个瓷器活。我难道就没有想过自己会不行吗?在这么似乎许久的日夜里,我不是一直被边缘化着,被那个什么李姐怜悯着吗?我之所以可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就是从侧面证明我这个人一点也不重要。单位里有我不多没我不少,可我把自己当成了二把手!
照了老半天她才想起来我。
她转过身来看着我,把正面对着我,慢慢地一点儿一点儿穿衣服。我看着她眼睛里要流泪,很敏感地认定了她是嫌我。
我看着她说:“对不起!”
没想到她回答说:“什么呀吴明义,你都是骗我的!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不喜欢我才不行!什么呀,都是骗子。没事儿,你也不用着急。我不会赖在你身上。男人三十一朵花,你也不用这么着急。”她继续着自己的思路:“你就是想把这个事儿办了让自己坚定下来,但是你做不到!你没有你说的那样爱我,你是想用这个事儿来证明你爱我,但是你做不到。我啥时候不愿意跟你整这个事儿?我只是想坚定你的信心,可你还是做不到!”这是哪儿跟哪儿呀?
我见她执意要走,也没有办法,只好送她。她脾气还倔呢,说啥不用。我说半道有个坟圈子,经常闹鬼,她才害怕了。我送她,一路她都没说一句话。
你说,一路上,她都没跟我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