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酒后乱性
门外没人。
“干嘛走那么快嘛!”声音中不知不觉带了一丝哭腔。
“拜托,你比乌龟还慢!”一个懒散悦耳的声音响在耳边。
嗯?谁在说话?好像是……危威的声音。
她迈出门,看看周围。
等她看清眼前的情景,心里又涌上一股喜悦。
危威坐在地上,背靠着墙,两条长腿呈四十五度角往前伸着,身旁放着一袋东西。
他酷酷的、慢条斯理的站起身,静静地看着她,沉静深邃的黑眸看不出情绪。
看到她完好无损,心中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他好想抱住她,诉说他的思念。
可是他不敢。他担心她再次跑掉。
她有点不敢看他的脸,怕他的表情太凶。但她还是小心翼翼的看过去,吁了一口气:还好,表情不是很生气。
看到她的样子,他不禁好笑。这个女人,是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吗?
“不请我进去吗?”
“哦,不是……请进!”
他进到房间,一句话都不说,把袋子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放到桌子上。
她看着那些东西,眼睛都直了。六七瓶酒,每瓶都不一样。两个酒杯,还有一个大些的容器。那个……好像是调酒的东西。
知道自己理亏,看他冷着一张脸不说话,她也不敢开口。
“能不能陪我喝一杯?”
“好啊。”她痛快的答应,忘了自己几乎是不会喝酒的。在这个时候,他要求她做什么,她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她喜欢看他调酒,喜欢看那些五颜六色的液体诞生的美妙过程,而且光看他熟练的调酒动作就是一种美的享受。
她趴在桌子上,眼巴巴的看着,像一只等待主人喂东西吃的哈巴狗。
“这一杯叫做绝望恋情。”
她笑吟吟的尝了一小口,不敢好好体味酒的味道就把它咕咚咽了下去。她不喜欢酒气。
“怎么,不好喝?”他俯身过来,挨近她的脸,低沉的嗓音充满了魅惑。
“不是啊。”她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然后被迫像狗一样吐着舌头吸着气。
“这是我第一次特意调酒给你喝,也是最后一次,以后没机会了。”他的表情充满了淡淡的哀伤,整个人也仿佛被那哀伤所笼罩。
她蹙眉。“你……想说什么?”
“这一杯,叫做花的岁月。”他对她举起酒杯,“干杯。”
她想问他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她不明白,心中疑惑的要命。什么叫没机会了,他要走了吗?想到这个,心中一阵气闷,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情之所至,酒也变得不那么难喝了。
“你不要喝那么猛,很容易醉的。”他的声音有些飘渺,充满了温柔。
“你要走吗?”喉咙火辣辣的,酒液下到胃里也有些烧灼。她的胃是空的。
“难道我不应该走吗?”他反问,俊逸的双眸凝睇着她。
“呃……你为什么要走?”酒精在她空荡的胃里渐渐发挥了作用,眼神变得有些迷离。
他不答她,又递给她一杯酒,“这一杯,叫做冷佳人,你尝尝和前两杯有什么不同。”
她端起酒杯,对着灯光摇晃,里面浅蓝色的液体随着摇晃的韵律变换着色调。她吃吃的一笑,“哦,我看出来了,颜色不同。”
他凑近她,无奈的道:“颜色的不同是当然的,我是问你味道有什么不同。”
“味道?”她咕咚喝了一大口,咂了咂嘴,抿抿唇,傻傻的一笑:“我尝不出来。”
“是吗,我告诉你,这杯酒的口感比前两杯要温和一点,后劲却毫不逊色,因为颜色是浅蓝的冷色调,而且加了冰块,所以叫冷佳人。”
“嗯,这样啊。”她歪着头瞧着他,接着又揉揉眼睛,“名字很好听,样子也好看,和你那样好看。咦,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有两个你,不对,是三个!啊,酒杯也变多了!”因为酒精的作用,她清醒的意识渐退,说话也显得语无伦次了。
他的声音温和,语调缓慢,笑容善良无害,“你想知道是为什么吗?”
“想。”
“那你先告诉我,你想不想我走?”
“你?走?……不想!……嗯,地震了吗,为什么东西都在晃?”
“为什么不想?”
她拍拍有些晕眩的头,“因为……你走了,我就看不到你了。”
危威不由有些泄气,他要拐多少个弯才能问出他想要的答案?本来以为她喝醉了就会把他的疑惑全部告诉他,却没想到她的领悟力也会随之下降。不过,她喝醉了总比清醒的时候好糊弄,要再接再厉!
“你看,这杯黄色的酒,有些像啤酒的颜色,但比啤酒更通透,更漂亮,叫做永远的怀念。”
她启开樱唇尝了一口,“这个好喝!”然后就一股脑全都喝光了。
等他想把酒杯夺过来的时候,却为时已晚,酒杯里已经涓滴不胜。这杯主要是果酒,对女孩来说可能是比其他酒好喝一点,但也毕竟是酒,即便度数较低,喝多了也会使她更醉。
看她的样子,已经醉得不轻了。他知道她不会喝酒,所以才想到灌醉她让她坦白,却没想到她酒量这么差,喝到他预期的一半就醉了。
虽然有些心疼,但既然已经醉了,他就要抓紧时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于是他摆出一副好心哥哥的样子,“我给你喝这么好的酒,你回答我问题好不好?”
“好啊,什么问题?”
“你为什么不想我走,为什么想看到我?”他望穿秋水的看着她。拜托,你快点说出我想要的答案吧!
她用手指着他,笑得像花一样灿烂,“因为,你是我的……宝贝!”
宝贝?这个答案有些出乎他意料之外。他想起以前做她的model时,她会喊他‘宝贝’。
他正要再追问她,却听到‘咚’的一声,林铃雨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敢情那声音是头磕到了桌面。
睡着了?宝贝这个答案不够明确,他还没有问清楚呢。
不可以睡!
他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摇醒。她嘴里含糊着,“好晕哪,你干嘛?”
“你先告诉我再睡。你是喜欢你的宝贝,还是讨厌你的宝贝?”
“你好笨哪,既然是我的宝贝,我当然是喜欢了。”她抬起头仰视着他,小手挑逗似的摸他的脸。
他心里有些激动,“你……喜欢我?”
“废话!当然喜欢了,一千个喜欢,一万个喜欢。”
他心里乐开了花,原来他是喜欢我的!但他仍然有些顾虑。她说的是什么样的喜欢,是朋友间的,还是男女间的,别忘了她现在喝醉了,他可不希望她清醒以后赖账。
“那你是喜欢做我朋友,还是喜欢做我女朋友?”
“你好傻呀,当然是喜欢和你做生小孩的女朋友了,做朋友有什么意思?”
果然是酒后吐真言!
这个胆小鬼,就知道跑,如果她清醒着他就甭想知道她的心了,一辈子死心得了。
虽然因为听到了想要的答案而兴奋,但他还保持着清醒的头脑,没让胜利给冲昏了。“那你为什么要逃,为什么要躲着我?”他可没忘记她像躲瘟疫一样躲着他,让他感觉极端不好。
“因为我不躲开,老天爷会劈了我的!”她的头靠上他的胸膛,两只小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缠上了他的腰,还不安分的滑动着。
老天爷?这关老天爷什么事?
“老天爷为什么要劈了你?”他拿掉那只让他分散注意力的小手,握在他的大手里。
林铃雨呵呵的笑,“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因为,呃,我以前发过誓,坚决不会嫁给比我小的男人,否则……天打雷劈!你说……是不是很可怕?”
他哑然。
追根究底之后,竟然得到这么一个荒谬的答案。
“那你现在不怕天打雷劈了吗?”
“不怕了!劈就劈吧,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呃,婚姻自由,老天爷也不能管我。我想嫁谁就嫁谁,以后我还要嫁比我小十岁的,我看他劈不劈我!”然后以手指天,“老天爷我就是失信,你能拿我怎么着?”她一阵胡言乱语,却让他听得哭笑不得。
他扳过她的脸,郑重的道:“什么想嫁谁就嫁谁,你只能嫁我一个人,知不知道?”
“呵呵……老天爷刚刚很生气,他说我是小人!”
“哈哈哈……”想了一会,他自顾自的笑了,笑的很纯粹,很傻很开心。
虽然答案很白痴,但总算是得到了,他不会再为此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了。
在她额上烙下一记轻吻,“你也是我的宝贝!好了,现在可以让你去睡觉了。”抱起她走向卧室。
可是林铃雨除了在酒后吐了真言,她女色狼的本质也充分暴露。在危威抱她去卧室的途中,她不仅恶魔的调戏他,手指在他脸上轻划,不断动手动脚,还很流氓的说,“小妞长得真标致,让大爷我好好瞧瞧!”
什么?危威一个踉跄,差点晕倒。这个女人在胡说些什么?!
可是下一秒他就感觉不妙了。
衬衫的扣子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了两颗,而林铃雨现在则把两只恶魔小手伸进了他的衣内,在他胸膛上摩挲着,还把脸在那里蹭来蹭去,热气呵在他的胸膛上,他的肌肉不由得有些僵硬。
他因为抱着她而空不出手来阻止,只好快步走进卧室,以期尽早的停止她不明智的行动。
到了床边,他小心翼翼的把她放下,她却像八脚章鱼般缠在他身上,双手套住他的脖子,双腿也夹在他身上,因醉酒而酡红的小脸仰着,笑的很妩媚,一双眼睛勾魂摄魄使劲的散发着魅力。
“放开我,你喝醉了,要乖乖的睡觉!”他保持着柳下惠坐怀不乱的节操。
但林铃雨却显然没有听懂他的话,语出惊人的说,“我想亲你。”然后在下一秒就贴上了他的唇。她的技巧有些生涩,只是用舌尖轻舔他的双唇,然后像他上次吻她那样轻噬他温热而略带酒香的薄唇。
她和酒的味道和在一起,使他无法拒绝。这个吻是他期盼了许久的。他曾经无数次的渴望她主动地吻上他,然后温柔的说‘我爱你’。现在他终于得到了,即便是因为醉酒,那也是真实的,她的呼吸声清晰可闻。这时候的林铃雨变得有些狂野,对他进行肆无忌惮的挑逗。
他惊讶于她的热情,深藏体内的情火被无形的点燃,舌滑入她口中,贪婪的撷取她的芬芳。意识仿佛暂时失去,感受到的只是那唯一的美妙,仿佛置身于海洋的逍遥。
不知吻了多久,几秒,几十秒,还是几分钟,他脑中突然闪过一丝模糊的意念,意识暂时回归。
林铃雨不知何时已经躺在床上,衣服的拉链亦被拉开,露出了内衣和大片白皙嫩滑的肌肤,她近在咫尺的脸庞光鲜俏丽,红唇闪着诱人的光泽,眼神也变得迷离,神情迷醉。而自己的衣扣也已都解开,一只手覆在她身上,另一只与她的手交握。
不可以!她喝醉了!
他把手从她的手中抽出,微微定了定心神,刚要替她盖上被子,她却突然起身跪坐在床边,搂住他的腰,表情魅惑而兴奋,“你干嘛,我还要亲你,还没有亲够呢!”
他看着她的样子,心叫一声糟糕,刚才酒精促使她昏睡,现在则使她更加兴奋。她若执意和他亲热,他怎么顶得住?他也喝了酒,虽然他酒量很好,不至于像她那样烂醉,还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但酒精的作用还是不可忽视的,即便没有喝酒,一个醉酒美女的挑逗也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不行,你一定要乖乖睡觉!”
她一脸无辜,做出伤心地样子,“为什么?你不愿意亲我吗,你不喜欢我?”
“我当然喜欢你,只是担心……”
然还没等他说完,她就又吻上了他,他的防线再次面临严峻的考验。亲吻他的同时,她的手也极不安分的将衬衫从他身上脱掉,纤手从他背上滑下,滑到腰际时还没有停止的趋向。他的防线濒于崩溃,额际的青筋跳动着,呼吸粗重,艰难的想伸手阻止,却感到唇上一阵疼痛。她一脸嗔怪,“不是让你不要动的吗?乖,不要动哦!”
她接着故技重施,下滑的手转到前面,开始解他的腰带,醉语呢喃,“危威,我好喜欢你,你不要走……”
在她热烈火辣的挑逗中,他的防线彻底崩溃。
意乱情迷的闭上眼睛,他的双手抚上她光滑的背,解除衣物的阻隔,贴紧她火热的身体……
……
翌日,林铃雨迷迷糊糊的醒来,揉揉着发痛的额角,只觉得没有睡醒般困得要命,眼睛睁不开,翻了个身继续睡,朦胧中觉得全身酸痛。
嗯?手臂和腿好像放在什么东西上面,暖暖的,软硬适中,很舒服。手指不由得动了动,触感有点特别,像是她和海沙一起睡时压在她身上的感觉,渐渐的觉得不对劲,她努力了几次终于睁开眼睛,眼前的东西离得太近看不清,眼皮又沉重的要命,索性又闭上眼接着睡,手有意识无意识的在那东西上摩挲。
睡梦中突然觉得一只手握住了自己正在活动的手,几秒钟之后她才稍微清醒了一点,什么东西拉住我?她用手肘支起身体,睡眼朦胧的看过去,那是……一个人?!
她立马清醒了过来。谁在我床上?还是我睡到了别人的床上?揉揉模糊的眼睛,虽然有四百度的近视眼,但离得这么近她也能看的清清楚楚,是……危威,而且他睁着眼睛,正在看着他,从他的露肤度可以看出,起码他的上半身是裸着的。
怎么回事?
看看四周,是自己的房间。掀开被子一瞧之下更加震惊,哇,我怎么脱得这么干净,什么都没穿!掀掀再看,危威也没穿!
这个时候她无暇欣赏他风光无限的裸体,把问题搞清楚更重要。小心翼翼的发问,“呃,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你喝醉了。”如果不是她连睡觉都不安稳的手来回动,严重挑战他的自制力,他更想她多睡一会。
怎么回事,他的表情似乎有一点点不愉快。妈呀,难道?“我侵犯了你?”她叫道。察觉他神情异样,眼睛在自己身上逡巡,她低头瞧瞧,原来自己半个身子钻出了被子,腰部以上都露在外面,****离危威的眼睛不过一尺多点。
她急忙伏下身,盖上被子,干笑了两声。
她侵犯我?危威有些哭笑不得,据他所知,女人应该是没有侵犯男人的能力的。不过也不错,一开始的确是她侵犯他,越过了他的底线,但后来……。他只希望她不会后悔昨晚发生的事。
林铃雨见他不说话,心想他一定是怪自己,懊恼的摇摇头,却发现头疼得厉害,“对不起哦,我喝醉了是不是很疯狂,有没有对你很粗暴?”
天哪!他现在想买块豆腐撞死!这个女人的脑袋怎么这么奇怪?
他只能无奈的摇摇头。“你对我很好。”他语带双关,回想昨晚的情形,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她神情不安,“这个……你不要生气哦,你想怎么样,我都会补偿你的。”肯定是昨晚自己喝醉后,狂性大发,变成了女色狼,对危威做了不该做的事。
补偿我?这个笨女人!
“你用被子盖住头,我下去穿衣服,好不好?”
危威不答话,只是依言蒙住眼睛。
下床的时候就感觉全身酸痛,等到站在地上时,却不期然的腿软,头也很晕,她低叫了一声,倒在地上,赫然发现全身有好多淤青和红肿,头在一系列动作下更加疼得要命。
他听到她的叫声,急忙过去扶住她,看到她紧皱的眉头,心中顿时感到无比的心疼和歉疚。他知道她是第一次。他很清楚,昨晚她喝了那么多酒,今早肯定会头痛。而经历了从女孩蜕变到女人这个过程,身体的不适时难免的,况且她昨晚一直痴缠,消耗了不少体力。
“你怎么样?”
她脸上腾地跳上两朵红云,盯着他看了三秒钟之后,“啊,你……你,你先穿上衣服!”
她害羞。他在心里好笑,一边穿裤子一边戏言,“你现在的表现和昨晚可是差很多哦!”
她一听,更加觉得无地自容。天哪,昨晚肯定丢死人了。趁他在那边穿衣服,她也赶紧套上了一件睡衣。
“我把你抱到床上休息一会。”不容她回话,他便从地上把她捞起来。
他坐在床边,双眸凝视着她,沉静如水。“铃雨,昨晚你喝醉,告诉我很多话,你说你喜欢我。你不要说话,你现在否认我也不会相信。我只想问你,发生这样的事,你后不后悔?”
看着他诚挚的眼神,她从没有见过他这么认真的样子,这个时候的他,有了像成熟男人那样的气质。在不见的那几天,她对他日思夜想,现在怎么会拒绝。
她摇摇头,拉起他的手,“我只担心你以后会烦我,我会比你老的快。”
他拥住她,笑言:“你放心,明天起我就把头发染成白的,然后去整容,做成老头的样子,你说好不好?”
“不好!那样都拿不出手,没法见人了。”
“我不会丢掉你的,相信我!你刚才不是说要补偿我吗,你说我想怎么样都可以。那么,我要你一辈子都不能再离开我,嗯?”
她笑得合不拢嘴,用力的点点头。
“你在这休息一会。”
他走出卧室,过了一会拿了一杯茶进来,“头很痛吧?喝杯茶,一会再吃点东西。”
她一口气将茶喝光,做出享受的表情。我现在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她想。
“脱掉衣服。”
“啊?你说什么?”
“我说让你脱掉衣服。”他举起手中的小瓶,“你需要擦点药,不然瘀伤会在你身上逗留很多天。”
脱衣服……虽然他们已经有了很亲密的关系,但她还是不习惯在有人的情况下脱衣服。
看她扭扭捏捏的样子,他叹了口气,揶揄的道:“拜托,我昨晚早已经把你上上下下看了无数遍了!”
她脸上又不可抑制的红光满面,磨磨蹭蹭的脱掉衣服。她感到他温柔的把她的长发梳起,手指在颈上和背上轻揉,那触感无法言明,他指尖仿佛传递着一种魔力,使她感到宁静的温馨。
突然想起回来之前遭遇的‘绑架’,要不要告诉他呢?
还是不要吧,他如果知道了肯定会很生气,和他父亲的关系也必定会恶化,她就体谅一下危毅‘爱子心切’吧。不过,绑架与威胁之仇,她可是铭记于心,有仇不报非小人嘛!至于报复的方式,她会好好考虑的。
蓦地,一阵咕咕咕的声音从她肚子里传出。她感到他活动的手指停了下来。
“嗯?”
“我饿了。”
“哈哈哈!”
“你笑什么啊,我昨晚都没有吃饭哎!”
“是吗?”怪不得醉得那么迅速,他想。“我去帮你热杯奶,你等一下。”
“我还要饼干!”
“知道了!”
…………
次日,一进入Saili的办公大楼,林铃雨就下意识的对着镜子整理穿着的高领衫。没办法,虽然擦了药膏,但淤青仍没有完全消除,为了避免那群八婆胡言乱语、胡乱猜测、大呼小叫、一惊一乍、对她进行疲劳轰炸,她还是保守秘密的好。
却不料一进办公室,就被以海沙为首的八婆逼到角落里,遭受严刑逼供。
“铃雨,你快说,你是用什么手段把小危威搞到手的?”
“喂,海沙说追你的是个豪门贵公子,是不是就是危威啊?”
她向海沙投去一记杀人的目光,却不料引起又一波攻讦。
“你怪海沙干嘛,好姐妹的终身大事我们理应关心嘛,众人拾柴火焰高!”
“不用说,肯定是危威!当初我一见危威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人家!”一八婆自豪的宣布。
“那铃雨啊,怎么说咱们也是好姐妹,危威如果还有又帅有多金的男性朋友,别忘了给我们介绍介绍哈!”
……
八婆们你一句我一句,唾沫星子汇聚成河流,有把林铃雨淹死的趋势。
幸好这个时候,总编——女暴君,从天而降,威风凛凛的大吼一声:“你们都在干什么?!别忘记现在是上班时间,工作全都做完了吗?都给我回去!!”
冰寒的眼光扫过,八婆们全部噤声,乖乖的坐回各自的位子,埋头工作,但一个个仍然心怀鬼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留意着女暴君和她的行踪。
“林铃雨,你跟我进来!”女暴君发话。
啊,估计又要臭骂我一顿了。
女暴君把她晾在一边,靠着椅背沉思良久,时不时拿在她看来很有深意的目光看着她,然后作苦苦求索状。
林铃雨见状,耐心等待。看来是要和我讨论正事啊!是什么事能把总编难成这个样子?我也要赶紧想一想是不是Saili哪里遇到了难题,一会可不要被问得措手不及。
此时,总编突然发声:“你现在……真的在和危威谈恋爱?”
什么?!林铃雨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她做梦也没想到总编第一句竟然是说这个。
下属的私事应该不用向上司汇报吧,可是她可不敢挑战女暴君的权威,权衡了一下,只好乌龟的点点头。反正这事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听说危威出身豪门。”她像是在发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林铃雨在看不清形势的情况下明智的选择缄口。
“如果危威是他本名的话,那应该不难知道他是哪家的人。”
林铃雨打了个哆嗦。
“豪门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可是我想来想去只有一家姓危,就是天森集团,它的老总危毅是商界名人。”女暴君继续自言自语的状态。
林铃雨又打了个哆嗦。总编还真不是盖的,这么厉害就猜到!
“可是据我所知,危毅只有一个儿子,今年三十岁,几年前就涉足商界,天森旗下的一些企业由他掌管。”
“但是危威的样子和危毅真的很相像,难道他们有什么关系?”
林铃雨越听越恐怖,只觉得背后冷风阵阵,仔细观察之后确定总编还沉迷于自我想象兼深思状态,便偷偷的溜了出去。
总编有病吧!想就想喽,干嘛叫我进去?
呼,以后还是躲着她一点比较好。
话说回来,总编很有可能会猜到危威和危毅的关系,外界也很可能会知道危毅在外面还有一个儿子。而且危毅一直在培养危威,以后应该会让他认祖归宗,外界知道是迟早的事。可是,不管这件事有多大影响,她只希望‘私生子’这个身份在公众知道后不会对危威造成很大伤害。
危老头目前还没有新的动向,可是保不准哪天又把我捉去让我离开危威或者干脆把我一刀咔嚓了,危老头势力大,我肯定逃不掉,反正是个死,我不如做点什么,反被动为主动!可是,做什么好呢,要好好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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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危威在一起的日子自然是甜蜜的,只可惜每天相聚的时间实在有点少。最近白蓝酒吧生意红火的要命,本来习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危威也迫于和酒吧经理的交情而每天都要去上班,并且为了以后的清闲日子而呕心沥血为酒吧培养新的调酒师,每天从下午六点工作到凌晨三点,白天要睡觉休息,哪有时间谈恋爱?林铃雨为此恨得牙痒痒,深深后悔当初卖命采访白蓝酒吧而使其知名度提高的愚蠢举动。
但形势再恶劣也无法挡住他们两个粘在一起。每天中午,危威都会在林铃雨工作的大楼下面等她,然后两个人一起去吃午饭,吃完饭还有时间聊聊天,说说情话,有时她会枕在他的腿上小睡一会。等到时间到了,她回公司上班,他则回酒店补觉。
但是今天的情形会有些不同。她下班后要去酒吧找他。但这事还是不要事先告诉他的好,因为他肯定会说酒吧街很乱,不安全,要她不要去。
但她今天是非去不可,因为她还有事跟他说,也很想他,中午时间太少了,况且,她哪会那么倒霉的碰上什么坏事。
但事实再次证明,她的好运气实在是少得可怜。
她遇上抢劫了。
被抢劫后的半个小时,她到了白蓝酒吧,发型另类,光着脚丫,高跟鞋提在手上,一只鞋跟掉了,另一只上面血迹斑斑。
她找到一个能看到危威又不容易被人注意的角落坐下来,然后寻觅着那个影子。噢,在那里!
叫了一杯果汁,然后她就开始痴迷的瞧着那个俊美的身影,远远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大概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不期然的,他发现了她。
她看到他平静无波的脸上先是有了一丝讶异,然后漾起了一抹迷人的笑容。向旁边的人说了句什么,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
“你怎么来了。”
她拉住他的手臂,“来看你啊,然后和你一起回去!”
“我很晚才能走,你明天不用上班?”
“你忘记了?明天是周六,不上班的!唉,可惜我本来带了东西给你吃的,但是半路一阵狂奔,东西掉了。”
他蹙眉,“怎么回事,你的鞋子呢?”
她把鞋提到他面前,“呶,你看!我被抢劫了!”
目光落在鞋子上面的血迹上,他急忙反过来倒过去的查看林铃雨的身体,确定各处都没有破损之后,才松了一口气。“鞋上面的血是谁的?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摇摇头,“我很好啊,没事。那血是抢劫犯的,我追上了他,把他教训了一顿,不过一只鞋跟被跑掉了。”
原来是这样,敢情那只染血的鞋是她的兵器,他忘记了她打架很强悍,但这可不表示他认同她的做法。“以后不要这样了,被抢劫就去报警,不要一个人去追,万一歹徒有刀或者枪,你岂不就挂了。”
她呵呵一笑,“我哪有那么傻,我会见风使舵的嘛,有凶器我当然溜了!”
看她的开心样,他也不想再责备她,低头在她额角留下一记轻吻,她则在他的脸颊响亮的回了一个“啵”。
“好了,你去做事吧,我在这儿等你!”
“那好。你就乖乖的坐在这,哪都不要去,我要你在我视线范围之内。如果有陌生的男人跟你聊天或让你喝东西,不要理他们,知不知道?”
“知道啦,好像我社会经验比你少似的。”
之后危威回到吧台,接着工作。她就坐在那继续一脸花痴的望着他,嘴里含着吸管,连果汁喝没了都不晓得。直到一位侍者好心的询问她要不要再来一杯,她才幡然醒悟,羞得捶胸顿足。
之后不知过了多久,嘈杂声逐渐消音,眼皮渐渐沉重,最终闭上了眼睛,倒在沙发上独自梦周公。
吧台那边,林铃雨上次采访的英俊的酒吧经理——徐风,走到危威旁边,眼睛看着酒吧一角,“喂,你那位睡着了耶!”
他不去理他。他每隔五分钟就往那边看一眼,所以早就知道她睡着了,还帮她盖了外套。
“我记得她,就是上次来采访的那位林小姐嘛,长得漂亮,对你还这么痴情,到这来眼巴巴等你,你还堂而皇之的在这里悠哉悠哉,不觉得心中愧疚吗?”
他转过身,黑眸散发着警告意味,“不要妨碍我做事!”这个家伙好像忘了他是为了谁才这么拼命耶。
徐风继续不怕死的在一边聒噪:“唉,好心当成驴肝肺啊,这世上当好人还真是难啊!想让某人早点休息都不领情,还对好人那么凶,真是……”
明白了朋友的好意,“可是现在客人还比较多。”
徐风拍拍胸脯,“不要忘记我也会调酒的,虽然没你调的好,但应该不会被客人扔烂菜叶。我这个苦命的经理啊,还真是名副其实,样样都经,什么都理,有时候充保安,有时候充侍者,有时候还要充当打扫卫生的大妈,现在还要充调酒的。看人家当经理,只管收钱!我好命苦啊……”
危威才没空听他在这里‘诉苦’,火速离开吧台。
刚刚把林铃雨抱起来,她就醒了。没办法,这地方哪有床舒服,况且比较吵,睡得不是很踏实。
“嗯?你下班了,几点了?咱们走吗?”
“快两点钟了,我今天早点走。”抱起她走出酒吧。
她本来想下来自己走,酒吧里很多人,他抱着她太惹人注目了。但刚刚动了一下就收到他警告的眼神,只好乖乖的不动。
“呀,原来你会开车啊,以后有机会教我!”林铃雨等危威启动了一辆轿车才惊道。
他微笑,帮她系好安全带,“你要学开车做什么,有我载你就行了。”
她闻言,只能傻呵呵的笑了,心底涌上浓浓的甜蜜。
“呃,对了,我接到了一个拍摄任务,看了很多model都不满意,觉得还是你最最符合那种风格,你做我model好不好?就这一次。”她满脸期望的表情。
“是吗?好。”她的要求他不会拒绝。
嘿嘿……一个小恶魔在心里偷笑。
……
“到了!要不要我送你上楼?”
她瞧瞧光着的脚丫,“如果你担心光着脚踩在地上会受凉的话,那就送我上去喽!”
两个人相视一笑。他背她上楼,她把双臂紧紧地圈在他的脖子上,害他差点喘不过起来。
刚刚进门,林铃雨脚一落地,就像一只章鱼一样缠上他,来了一个热切的吻。他有些吃惊,但反应过来后,就热切的回吻她。她轻易地就撩拨起他的热情。
良久,她嫣红的小脸抬起,亮晶晶的眸子闪动着,“今天晚上我还要侵犯你,你不准逃!”
他有些惊诧,但更多的是喜悦。自从上次林铃雨喝醉酒诱惑他那次之外,他们就没有再做过那事,他亦没有要求过她。他不是不想,试问有哪个男人不想拥有最心爱的女人?女人是慢热型的感性动物,他只是想多给她点时间。
但现在她主动提出,他知道他已经完全虏获了她的芳心。她,完全的信任他,信任他的感情。
而他的心,也早就已经全部给了她。
…………
“铃雨。”
“嗯?”某人梦呓般的应声。
“你的梦想是什么?”
“呃……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摄影工作室。”
“然后呢?”
“然后,挣钱啊!”
“再然后呢?”
“嗯……给爸爸妈妈买礼物。”
某俊男微微蹙眉。
“再再然后呢?”
“给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买礼物!”
某俊男略显不满之意,眉头凝聚度加大。
“再再再然后呢?”
“给表姐表妹表哥表弟买礼物!”
某俊男非常不满,作强自忍耐状。
“再再再再然后呢?”
“给那些八婆们买礼物!”
某俊男最终气爆,奄奄一息。
“那我呢?”
“嗯……生小孩给你玩吧!”
嘎?
面上黑云顿时烟消云散,代之以安乐喜悦的神情,自顾自的傻笑长达十秒钟。
他宠溺的看着她,轻揉她柔软的发丝,“那你知不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
无人应声。
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显示某人已经睡着了。
他不去计较,只自言自语般的说:“我的梦想,就是调酒给爸爸喝,跟他开心的聊天,开心的喝酒。”声音到最后已是很低很低。
灯光熄灭,房间一片阴暗,只有一双眸子亮晶晶的,不时闪动着,像在思考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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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铃雨接下的拍摄任务需要两个model,一男一女,饰演情侣,演绎一对名牌腕表和项饰。
危威很给面子的准时到场,到了才知道要和一个女模特含情脉脉的饰演情侣,不由对林铃雨大为恼火,幸好她及时的以柔情化解烈火,才没让他逃走。而那个女model则在到点时打来电话,说出门时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目前身在医院。虽然伤势不重,但脸上有一些擦伤,起码一周内无法拍摄。
林铃雨一听就急了。一个星期?怎么可能?一个星期之后杂志都要出来了!
这个女model是她经常用的model之一,和她建立了一定的默契,沟通也方便,她不想临时换人;即便临时换,也不一定能找到符合她条件的。因为要求比较高,所以Saili的全职模特不是很多,现在都安排了任务,而兼职的则素质不够,临时联系也不方便。
因为没有想到办法,只好停工半天,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危威乐的借此机会跟林铃雨增进感情,虽然因为没办法而眉头紧锁,但在他的努力下,她还是时不时的展露欢颜,在其他同事面前大秀恩爱,看的别人又羡又妒。
到了下午,果然不出所料,没有找到合适的女model。
林铃雨正在苦恼,却听海沙一鸣惊人的说:“你来试试!”
看看她的手指,竟然指向了自己?!
她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危威赶忙去扶住她。“你脑子没病吧?”
“废话!你脑子才有病!反正是要拍情侣嘛,不如拍真的情侣,这样感情才真切自然,我看你们俩在一起,甜的像蜜一样。你放心,我已经联系了宏哥,他一会就到,由他来掌舵拍摄,你总放心吧?”
宏哥也是职业摄影师,从Saili创立之初便受雇于这家公司,专业的拍摄技能和经验都是无人能及的。
“我又不是model,一点经验都没有,而且不论相貌身材,条件都不够,你要我怎么拍?”这是说出口的理由,没说出口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跟危威演出亲密的样子,实在是太难为情了。而且她怀疑,海沙如此提议纯属恶搞,主要是想让她为大家提供免费娱乐。
“什么条件不够啊,你身材比例很好嘛,皮肤也很好,小脸蛋也够精致,现在比以前还多了点女人味,是不是啊?”海沙着意的强调‘女人味’三个字,像是在问大家,眼光却瞟向危威。
危威当然知道她是在暗示什么,心想这个海沙还真会整人。无法回答,只好装蒜看天。
而林铃雨则是真的无话可说了,想反驳,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想去找海沙算账,却发现每个人看向她和危威的目光都够暧昧。天哪,丢死人了!
迅速的,所有在场的同事都声援海沙,而这时宏哥也赶到了,他的时间可是宝贵的很哪,浪费不起!
危威低头在她耳边说话,“不妨试一试,嗯?”他看上去倒是乐意得很。
这时所有人都在海沙的招呼下做好了准备,宏哥也来了,笑眯眯的看着,再拖下去只能是浪费大家的时间。
“好吧。”她妥协了。
得到当事人的同意,所有人马立即活动起来。除了两个当事人,每个人脸上都有着莫名的兴奋,积极奋发,状态甚佳。
换衣服,化妆,梳头……
因为林铃雨已经为这个拍摄准备了好几天,衣服的样式风格,主体妆容和头发的样式等都是按照她的要求来的。在化妆梳头的间隙她还抓紧时间向宏哥陈述自己的一些拍摄想法,宏哥答应会尽量按照她的想法来。
所有的准备工作进行的都很顺利,灯光,场景,角度,每个因素把握得都很好,但唯一不好的就是model:林铃雨太紧张了,很不自然。
“你的眼睛要看着他,眼神要传情!”
“不行,你的面部肌肉太僵硬了!”
“你可以幻想,这里没有别人,只有你们两个。”
“我要你吻他,你们的手要握在一起……你抓他干什么?!”
“你的肌肉要放松,放松!!!”宏哥气的大吼。
无奈,任宏哥如何老奸巨猾的循循善诱,她总是不入觳,状态始终放松不下来,还跟得了焦虑症似的,随便担忧。
“总编看到照片肯定不会通过的!”
“她现在还没看到呢,看到就不一定了。”
眼看海沙和宏哥的脸色越来越想杀人,危威也开始担心这样下去结果一定是非常糟糕,起码对林铃雨没有半点好处。
他想了一下,低头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无比温柔。“铃雨,铃雨,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你听我说!”
她听到他唤她,抬起头,略显慌乱的眼神安定下来,看着他温柔的双眸。
“你听我说……我爱你!”
他……他第一次跟我说‘我爱你’。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的脸近在眼前,充满了她的视野,侵占了她的心,她忘记了其他人的存在,眸中闪动着幸福的光芒。“我也爱你!”
他握住她的手,慢慢吻上她,吻上她的唇,她的心……这样的吻虽然不是第一次,但却感觉像第一次那样新鲜快乐,若说不同,只是多了深情……
摄影棚中不知何时响起了浪漫的古典音乐,四周都是阴暗,他们是唯一的光亮。除了乐声和他们深情的低语,这里不再有其他声音……
“如果我将来生活贫穷,长得也不帅了,还得了很多病,你还愿不愿意陪在我身边?”
她点头。
“如果我过几年变得又老又丑,身材也变成水桶,你还会不会要我?”
他亦点头。
“嫁给我,好不好?”他摘下颈中的项链放到她的手心。
她不可抑止的晶泪满眶,阖上手心,将带着他体温的项链放在心口,头贴上他坚实的胸膛,低声说出她的心意。“好。”
乐声突然停止,灯光亮起,深情相拥的两个人才蓦然醒悟。
周围响起一片欢呼声,他们看到一个个兴奋的脸庞,看到海沙又叫又跳的冲他们大喊,“verygood!太感动了!”
兴奋的人们没有发现,摄影棚门口站着他们傲然挺立的女暴君,脸上带着祝福的微笑。
宏哥的脸上也挂满了笑容,冲危威竖起大拇指。危威刚才一直毫无行迹的引导她摆出拍摄需要的动作,而同时又真情流露,流畅自然,毫无矫饰,实属不易。他手中的相机几乎没有停歇,不停地截取画面,同时海沙手中还拿着一个摄像机,记录下了这段珍贵的画面。
林铃雨想起刚才的情形,只感觉脸烧的不行,拔腿就想溜,却被事先早有准备的危威一把抓住,顺势搂进怀里。“你不要生气。刚才我说的全部都是真心话,你要相信我!”
他的语气是那么诚挚,双臂是那么坚定,怀抱又那么使她留恋,试问她还能到哪里去生气?就算是耍她,她也认了。
让她感到意外的是,总编竟然对这些照片持欣赏态度,同意将他们登上杂志,而且全然不顾她这个当事人‘不要使用那些儿童不宜的照片’的合理建议。相反,被放的最大,位置最醒目的就是他们接吻的那个镜头,其他一些例如深情凝视、拥抱的也一个不落。如果不是她坚持,危威递项链到她手心的那张照片差点就被总编出卖,作为商家的主打广告而整的满大街都是了。
最让她担心的是危威对此的反映。因为事先忘记了对宏哥说明危威不可拍清脸部的条件,因此照片上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样子,而模特的署名也赫然变成了危威而不是阿维,这是怎么回事?
而她从总编那里听到的答案竟然是:这是危威要求的!
当她怀着满腹疑窦去问他时,他却挂着迷人的微笑,淡淡的说:“没关系,你不用担心。我想让别人知道,和你在一起的是我,他叫危威;而和危威在一起的,是你,她叫林铃雨。”
她因为他这句话而痴呆了十秒钟。十秒钟后她怀着满满的感动,说出了心中的顾虑,“可是,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