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唉呀!只要心怀苍生,一心向道就是了嘛!”赖尚勤赶紧出来化解尴尬,这王小欠是不是真道人他不关心,但人家毕竟是在危难时刻出手相助的高人嘛。
高人嘛,总是有点常人不能理喻的性格嘛。
“说得好!心怀苍生,一心向道!为了这个……”王小欠一激动,把粥碗端了起来,“呃,虽不是酒,但尚勤兄弟说到我心坎里啦,我干了!”
“干粥啊!”邱步亭、赖尚勤瞪大了眼睛看着王小欠。
“好在讲了半天故事,粥也不烫了,要不然我看烫不烫死你!哈哈……”邱步亭哈哈笑到,赖尚勤也跟着笑了起来。
……
吃完饭,二人就找到赖望祖,准备辞行。
“王义士、邱义士,老夫也不知这衣服合不合身,还请二位先将就一下,一会县上的裁缝就来给二位量体裁衣,最迟明天下午就能赶好。”赖望祖一见着二人就问衣服合不合身,生怕怠慢了他们。
“赖老先生你太客气啦,我师父说了,我们这也吃饱喝足了,就不给您添麻烦了,感谢您的款待啦!我们这就告辞。”邱步亭向着赖望祖说到。
“您放心,这身上的衣服一会就给您送回来。”王小欠接着说到。
“唉呀,我说二位义士,先说这衣服本就是小事一桩,何足挂齿。再说二位这么就走,让我赖望祖的脸面何在啊!不能走不能走,来了就是客,二位一定得让我把地主之谊尽到位才行啊!”赖望祖一听二人要走,坚决不同意,马上吩咐到,“胡管家!快看茶!”
“呵呵!赖老先生就别麻烦啦。我和步亭还真的是有事要做,今天就免了,明天我们一定再来叨扰,您老昨晚也没休息好,我们这就告辞。”王小欠婉言谢绝了赖望祖的好意,执意要走。
赖望祖见留不住二人,于是说到,“王义士既然确实有事,我今天就不强求啦。但是明天一定要来啊!尚勤!尚勤!”
“来了,爹。”赖尚勤端了一个托盘走了出来,“王道长、邱兄弟,这是我爹的一点小意思,还请笑纳!”
“那怎么好意思呢?”王小欠一看,托盘之上居然是100块现大洋,当即手就痒痒了。
“两位不愿拿?那就是嫌少了?!”赖尚勤笑到。
“不少不少!那就谢谢赖老先生的好意啦!”王小欠笑眯眯的像赖望祖作了个揖,“步亭,接了。”
看着邱步亭接了大洋,赖望祖笑眯眯的开口了,“王义士,你们口中所说的那歹人,虽对容貌有所描述,可这毕竟不是按图索骥,难度有些大啊!不知道可否麻烦王义士……”
“不就是找人么?……”邱步亭张嘴就要应下。
“赖老先生,其实不用找了,我算他应该已经死过了。不信的话,赖老先生可以命人在自家上下、包括矿工之中仔细排查一番。”王小欠说到,“其实我这次回去,就是想去寻一寻这个幕后主使,要不然我白收您的大洋,怎么好意思呢?!”
“哦?!……哈哈哈哈!”赖望祖心里一下轻松了许多,“王义士高义啊!那老夫也不啰嗦,尚勤,陪着王义士回客栈,将账结了,回头请两位义士直接到家里来住!”
……
退了客房,辞别了赖尚勤,王小欠二人便在萍乡县城里四处打探起来。
“贱贱,引雷符为何如此厉害!那个妖人怎么有这种能力呢?”
“引雷符本就不是什么高深的符咒,渡劫这个词你听说过没?”
“但凡有东西要成精,就会遭雷劈么。贱贱你说的渡劫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
“没错!人也罢、动物、植物也罢,一旦违背了天道,要有所异变,势必会引来天道反噬,天雷,就是最常见的劫了。而天雷的目的并不只是消灭,反而是一种选择,优胜劣汰的选择,渡不过的要么牺牲修为苟延残喘,要么拼死硬扛,搞不好就灰飞烟灭。而渡过劫的,不光能打破修为提升的瓶颈,还能从天雷之中获得使自己精进的大能量,这些能量在平时都是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得到的,所以,就出现了引雷符这种东西,它可以让渡劫者经受更严峻的考验,从而获得更多的收益。我师父说了,这就是赌命,胜算不大的。”
“听起来仿佛很厉害的样子哦!贱贱,你估计你什么时候能渡个劫玩玩?”
“呵呵,我?估计这辈子是别想了,欸~?”说着,王小欠把小仙儿拎了出来,“说不定我们有机会看它渡劫呢!”
“哦呜哦呜!”小仙儿一脸懵逼的看着二人。
“要看你渡劫呢!咵——哧——劈死你!”邱步亭把脸凑近了小仙儿,一顿张牙舞爪的冲着小仙儿吓唬到。吓得小仙儿四腿齐动,呼呼呼呼上上下下抓了半天,差点没给邱步亭把眼珠子给抠出来。
“我的妈呀,幸好老子躲得快。”
“哈哈。走吧,咱们到其他矿上去看看,昨晚的事,我估计是赖老先生的对头干的。”
“是啊,刚才咱们问了好几个人,都说赖老先生的矿快保不住了,不是何老板要买,就是萍乡煤矿公司的要买,咱们先去哪边看啊?”
“萍乡煤矿公司的矿都在赖家矿南边,离得近,咱们先去那看看。明天我们再过萍水河去何家矿。”
“那就按你说的来。”
……
王小欠没料到的是,萍乡煤矿公司的矿区范围那叫一个大,光一个安源矿就让他们围着转了一下午。
安源矿不光有围墙,还有人数众多的护矿队在周围巡逻,在安源矿的大门口,还有几个黄头发蓝眼睛高鼻梁大胡子的洋人。
王小欠和邱步亭在矿区大门外的茶摊一边喝着茶一边观察着。
“贱贱,有洋人!我觉得他们非常可疑!”
“球不顶,我教你的本事呢?”
“啊?这一眼就看完了,犯得着用神识探查吗?”
“那我问你,这洋人身上有妖气么?”
“这么远!怎么闻?我得走近了了才能确定啊。”
“傻啊你,不知道什么叫举一反三么?”
“呃……没听懂。”
“咱们之前跟的那两个人,身上为什么会沾有妖气?”
“他们肯定和妖人走得近,又经常在一起嘛。”
“没错,眼下虽然咱们走不到跟前去,这不是有人自己过来了么。”说着王小欠用眼睛撇了一下旁边茶桌上坐的一个人。
“唉呀!”邱步亭一拍脑门,小声说到,“我想起来了,这家伙刚和那几个洋人说过话,人家还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呢!交给我了!”
说罢,邱步亭一脸严肃,凝神屏气,运功调息,专注的感受起身旁的各种气息来。
“怎么样?有没有?”王小欠喝了一口茶,看了看西斜的太阳。
“啥也没感受到。”邱步亭有点不能相信,这几个洋人居然没妖气?!
“那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晚上咱们进去查。”
“好吧。”
……
天终于彻底黑了下来,王小欠和邱步亭两人从山林中走了出来,二人从安源矿开始,用了快一整夜的时间,才将萍乡煤矿公司的十多个矿区探查了个遍,居然什么发现也没有。
而就在这一夜,赖家却出事了,放在赖望祖卧房柜子里的云纹石砖不见了。
……
话说王小欠二人走后的下午,睡醒的赖望祖取出石砖,抱在手里端详了半天,看来看去,他觉得这也就是个工艺品而已,一想到为了这块石砖,竟引得下冲矿发生了这么严重的透水事故,刚开的新矿道也废了,心中非常不悦。
为了眼不见心不烦,赖望祖就将县里玩古董的蒋先生请来了,一是让他给估个价,二是想找个人将此物收了,自己也好挽回些损失。
谁知,蒋先生一来,就对这块石砖爱不释手,拿出放大镜看了半天,直接断定这汉白玉云纹石砖虽不是出自什么官窑名家之手,但绝对是魏晋南北朝时期的老物件,雕工精美,玉质上乘,相当的值钱啊!
“那蒋先生给估个价呗。”赖望祖说到。
“1000!”
“哦,才1000块大洋啊。”
“哪里!要是1000块大洋,我翻一倍给你,我自己买啦!是1000根小黄鱼!1000根小黄鱼啊!恭喜赖老板得了大宝贝啦!”
“嘶……这么值钱!”
蒋先生说的赖望祖大喜过望,当即喊来赖尚勤,给蒋先生封了一个大红包,给发现宝贝的两个工人不仅封了红包,还直接调到了护矿队干活,真是皆大欢喜。
既然是好东西,那就不能随便卖了,一定要当成传家宝留给子孙,代代相传啊!赖望祖再看这云纹石砖时也不那么讨厌了,找来一块红绒布是裹了又裹,生怕磕着碰着。
当天夜里,赖望祖将云纹石砖锁紧了自己卧房的柜子里,又将钥匙挂在脖子上,这才入睡。
可半夜起夜时,赖望祖下意识的一摸胸前的钥匙,只觉空空如也,一个激灵就彻底醒了。赶紧点上油灯,只见柜门大开,钥匙还插在锁头之上,而柜子里剩了块红绒布,那云纹石砖早就不见了踪影。
“唉呀!狗贼!”赖望祖一声惊呼,当即晕倒在了床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