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寒门之境,”余昭顿了顿,“我出生在一个小村,离镇上很近,不远有个学堂,家贫,只能攀窗窥教,趴在窗户上看先生教书。后来被父亲知道了,认为我丢了他的颜面,腿就被打断了,我怄气,不喊疼,后来就废了。”
宋疴的情绪随着余昭的温语如潮退般渐渐平静,继而转为伤悲。余老板的身影一动未动,语气从始至终也未有一点变化,只是说的内容让人心沉了又沉。
“后来,学堂的老先生破格收了我,那个家我再也没回去过,倒是他们,有次讨上门来问我要银子养弟弟,我不肯,又被打了顿,内外皆伤。罢了,宋疴,回去吧,去吧。”余昭的声音里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疲惫。
宋疴却是下定了决心般:“余老...余昭!我今日儿便把话撂在这,你如果怕了,怕了别人说我克妻的事,就算了,但我,但我宋疴是真心喜欢你,你,你想想再回信。”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险些撞着在后面呆愣着的彩儿。
怎么每次出入这画坊都一阵狼狈,不想了不想了,不能去想。宋疴只想着回到他那木床上,埋进被子里好好冷静会,表明心意这种事还是平生头一回经历,有些唐突却也不冲动,喜欢余昭这件事却好像已经发生很久很久了。至于那画,余老板对自己应该不是一点意思也无,只是也不知自己是哪里入了余老板的眼,无论是何,此时,已是最温暖的凭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