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那此生最恨之人现行之时,余梦山定睛望去那毕生最恨之人竟是——痞二……
痞二哪里见得如此阵仗,竟然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就在余梦山不知如何解释之时,福儿惊叫道:“哇,好大的风啊!把二叔的房子刮飞了,大叔早让你做的牢固些你就是不听!还要等大叔回来帮你修房子。”
痞二倒是痛快,又猛灌了几口酒说道:“既然此地不想我留下此,我也该走了,小家伙后会有期。”
福儿或有不舍,毕竟梅花林稀稀落落的几户人家再走就真不剩下了。这二叔是痞二,那大叔定是黄蠡鼂无疑!如今所等的每一刻都是煎熬。余梦山对福儿说道:“我们现在去找大叔好不好,顺便买些工具给你二叔修房子……”
福儿似有疑虑,虽然很想去外面的世界去看看,怎奈听说的外面很可怕,要听娘的的话呀。余梦山说道:“别跟你娘说,我们快点去然后快点回来就好了。”
福儿考虑了一番追究还是点点头:“你知道去镇上的路吗?”
余梦山初次前来还是张修引路哪里会知晓。怎奈福儿说:“我经常看到大叔出了林子走南面小路,回来也是从南面小路,别的路就不知了。”
此时痞二迎来搭话:“听说这位爷要帮我修房子?这感情好!即是去镇上识不得路,我便陪你们去吧,顺便打上几坛酒……
三人行至小镇虽然已近傍晚,可余梦山内心却倍感沉重激昂,幻想着黄蠡鼂惨死于自己剑下是余梦山终日所盼,今日就要得偿所愿了……
此时的小镇依旧热闹非凡——卖货菜郎吆喝之声,茶楼酒馆高谈之音,孩童打闹嘻嚷之趣……然而余梦山心不在此,见前方一颗大槐树下围着一群人观纷纷叫绝。那正是摊主正在变戏法,你看他空手捉来三文钱,三文钱一攥一伸又变了仨耳环,三个耳环又腾挪,变成蝴蝶在掌间,怎奈蝴蝶无有命!朝空一拋又化作飞鸟冲黄天!
围观之人无不叫绝,此时福儿呼喊道:“大叔在那里!”
余梦山急忙操昆仑椅朝大槐树下冲去。就在此时,围观者有人识出余梦山,便去拜礼。
余梦山知道时机稍纵即逝便直接推开多礼之人直奔槐树。
那变戏法的在围观者掌声下钻进了一个大红箱子里去了。余梦山推开观众:“黄蠡鼂!受死来!”
却不见黄蠡鼂作出丝毫回应,余梦山若有所感便急操龙渊剑,所使剑气将木箱击碎,然而却是空无一人!
在场之人无不一片茫然,也包括余梦山自己。余梦山怒吼道:“黄蠡鼂出来啊!你不是想与我一战吗?我成全你!出来!”
福儿竟然被吓得哇哇大哭:“你说来找大叔的,为什么要打大叔的箱子!你是坏人……呜呜……”
余梦山强迫自己一定要冷静:黄蠡鼂虽然运用遁走之术逃离木箱,即是术法必有媒介,黄蠡鼂必然就藏身在不远附近。
此时不免有围观之人指指点点稍有议论。
余梦山说道:“我乃是当今剑主余梦山,有剑道之人上前听令!”
听得是剑主驾临,议论之声才戛然而止。
“剑者杨任前来听令!”
“剑者白子幕前来听令!”
“剑奴李玄存前来听令!”
“剑杰韩芝前来听令!”
……
这时已有二十余人跪前听令。
“杨任、白子幕你二人乘快马拿我龙渊剑去剑道传令——所在剑道之众皆要前来此,将梅花镇方圆十里团团围住!李玄存快马去请神算张狗儿前来协助!韩芝你引其余人把守四周,一有黄蠡鼂踪迹务必将其将拦下!”
这还不算!余梦山又謂在场百姓:“尔等看好了!这个变戏法的便是黄蠡鼂,若可协助找出黄蠡鼂,则赐金千两!若有私藏黄蠡鼂者,全家当死!尔等听好了!”
一时间全镇躁动,原本和谐的梅花镇今日将起风雨!杨任与白子幕二人手捧龙渊宝剑传令剑道,上至剑君下至剑者无不听令,连那重伤未愈的剑辅李别?也被抬来梅花镇。
一个时辰后便将梅花镇方圆十里围了个水泄不通,此时已近巳时天已黑尽。然而依旧不曾见黄蠡鼂现形。
“杨任已领剑道众人包围梅花镇方圆十里,前来交令!”
余梦山坐守镇中,李别?、姬苍、刘景升、方添化及王万里手下一众剑师各自把守一方。随着余梦山一声令下逐渐缩小范围。张狗儿引百余条狗前来助阵,到了老槐树下令众狗儿嗅了黄蠡鼂变戏法所带的行当。之后狗儿四散跑去,此时唯独常留在张狗儿身旁的那条大黑狗对着老槐树狂吠不止。余梦山见状当机立断剑斩古树。
却见那老槐树依旧屹立,被余梦山所划剑伤也只是一道裂口。在火把灯笼照耀下见那伤口流出涓涓鲜血。就在余梦山要再添剑势,当地百姓纷纷跪地相求余梦山放过此树。这颗老槐树有数百年之寿,其粗壮之度要三四个成年人才能抱之。多少代人于下乘凉,多少孩童爬上树玩耍,今日余梦山要斩老树,老树鲜血横流惨泣怎不让此地百姓心疼呢?
余梦山迟疑片刻不由分说,饱提内元挥剑再斩古树。纵然古树有灵亦难抵余梦山之能,老槐树“咔嚓”一声巨响应声而倒。
老槐树内竟是中空!那鲜血自内向外而流,取来火把照耀……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