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啊,江边的那朵花?”小老头手中不得空拨动手中的碎银子。
“滋味尚可,拭目以待。”那人回道。
难得看到这小丫头对这件事如此上心,估计以后能常见这丫头了。
“小爷,这场怎么看啊!”小老头窝好不容易在人群中挤出个舒适的地方,掂量着周遭形势,一招下错,满盘皆错啊!
方昭乐握拳,视线来回打量着,光洁的额头且有了几分薄汗,待响声落定,嘴角一弯,大手一挥,一副胜券在握模样,笃定地喊道:“天大地大,我押大。”
顺手还把小老头握拳的手也放在了大上,笑呵呵的拍拍胸脯说道:“跟我,放心。”
小老头看着被方昭乐压上的该死的手,那里面可是他今日酒钱啊,摇了摇头欲哭无泪地哀叹道:“完喽,完喽。”
她这犹如猛虎扑食般凶猛的操作,吓得摇骰子的李二子一愣一愣的,险些要忘说了的话,“押、押定离手。”
眼瞧着李二子手一点一点抬起,方昭乐耐不住性子,偏头想提前看个清楚。只听见“嘭”的一声,四五个人高马大的捕快闯了进来。李二子好不容易抬起的手又下去了,方昭乐不禁“啧”了一声。
来的四五个大汉,环视赌坊一圈,大声询问道:“谁是方昭乐。”
众赌徒纷纷让道,用手指着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她!”
此时方昭乐猫着身子正准备偷偷逃走的,一只小手不安分地在桌上四处乱摸,想要摸几个银钱。被发现后,无奈地起身,拍拍身上的土灰,略微失望看着纷纷指着她的人,这时候用不用这般众志成城,无奈地说:“万夫所指,正是在下。”
为首大汉仔细打量着方昭乐,上下衣物皆是用破布缝制,甚至有些地方脱了线,漏了出来,脚底草鞋不细看,还有几处黄色可疑物,头发也是乌七八糟的,脸上更是看不过去,如此不修边幅之人,先别说会是将军府的那位,估计是个女子都难看出来。
海达耿将信将疑地问道:“你就是,方昭乐?”
“如假包换。”方昭乐不回避,亮出自己的身份。
海达耿思虑再三,说道:“带走。”
说完,方昭乐便套上一个黑套子,视线被彻底夺走了。
许久,待到一处地方,再见光明之时,进入眼帘是一人一尸。
环顾四周,每个房门都关得严严实实的,不漏一丝风声,若不是窗纸透出丝丝光亮,她还真分不清是黑夜还是白天,把这能安排如此严密,还能大费周章地把自己带到这儿来,只有一人可以做到。
先是叹了一口气,接着对老熟人说道:“每次来这套,您就不能换点新鲜的,官家大人。”
“你呀你,应该庆幸捉你来的不是你老爹,而是朕。”官家拿这丫头没办法,万不得已他还真不想动用这难伺候的。
“言归正传,今早有人从江边打捞起一具女尸,你知道吗?”官家严肃说道,氛围也变得有些压抑。
“怎么是哪个皇亲国戚吗?”她的确是从小老头那儿听过这事,不过能被官家惦记的,看来死的那位不简单啊!
“与朕自然有关,不过也与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