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起,黄叶落,静寞中响起‘唰唰’的声响,惊扰树上暂且休养的鸟儿。一切显得那么凄凉,犹如江舒清说的那话,彻底打破了薛老夫人的期望。
“你胡说,最后一个见到我儿便是那个绣娘,现下你与说她无罪,呵,荒唐。”薛老夫人一听江舒清是来庇护那个绣女,顿时气就上来了。更是要把怨气都撒在她的身上。“那个绣女倒底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如此罔顾人命。”
海达耿见薛老夫人说的有些过了,连忙出来缓和。“薛老夫人,这……”
“这是在做什么?”就在薛老夫人还要说出更难听的话,一个低沉的声音插入其中。
众人闻声见人,随着海达耿的一声“太子殿下”后,纷纷跪拜。
“免礼,今日我来只是与薛大人商量着百花宴筹备。听到此处争吵,想是为了薛家嫡子之死,所以前来看看,好慰藉薛大人丧子之痛。”一身玄色的赵元赫看一眼跪在人群中的江舒清,轻咳了几声,“但我绝不容忍有人借故闹事。”
“是!”众人答道。
说完指了指江舒清,“你继续说吧!”
江舒清默不作声的抬起那只断手的右臂,解释道:“尸体完全僵硬,就说明已经死了近五、六个时辰,现在大约是巳时一刻。也就说小薛公子是在昨夜戌时左右被杀,可那时玉梨姑娘在忙些事情,不可能会出现此处杀了小薛公子。”
“的确昨日那位绣娘是在申时出入薛府,这么说那时候薛公子还活着。”海达耿说道,“但也说不准,也许绣娘先来打探薛府地形,接着夜潜薛府杀了小薛公子呢?”
“那是不可能的。”方昭乐说道。
赵元赫转眼看向那个神采奕奕的红衣少年,疑惑道:“你是谁?”
“方昭乐。”被问到的方昭乐回答道。
“方将军的义女?”赵元赫一听是着名号,想起来原来这就是方家义女。瞧着她的打扮,差点没认出她是女儿身,还以为是海达耿的下属。
“那你说说,为何不可能?”赵元赫又问道。
“因为她当时在忙着,将我和姐姐二人送回家。”方昭乐答道。“虽然不知道,她为何要将我和姐姐二人迷晕。”
“什么?”赵元赫听得一愣一愣的,不清楚倒底发生了什么。
“昨夜酉时,我与方姑娘在玉梨姑娘吃了一顿便饭。而我被迷晕时,恰巧听到外面打更人打落更。之后我的侍女在戌时四刻发现我在家中。”江舒清说道。
“嗯,我在亥时二刻。”方昭乐说道。
“原来如此。”赵元赫说道。国都之内众所周知,江方二家向来不合,就连府邸选址都要走上半个时辰。所以照她们二人所说,的确没有可能在戊时来杀小薛公子。
“我怎知你说的是真的假的,你是不是有意包庇那个绣女的呢?”薛老夫人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就凭我不会让任何一人无辜受冤,无论好坏,不论贵贱。”面对薛老夫人无厘头的说法,江舒清不悲不喜地说道。
海达耿见那人义正言辞的模样,不知他是不是眼花了,竟然会把她看成那个小妮子。
突然有人急冲冲的闯了进来,附着海达耿说道几句。
海达耿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说道:“城郊发现了一具男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