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达耿满脸忧愁地走了出来,便瞧见一个身着红色的官服的人朝着自己走来,来者便是去年的状元郎赵远飞。只见来者一手提着烧鸡,一手提着上好的女儿红。
“赵大人。”海达耿寒暄道。
“海大人。”赵远飞也应道。
“不知赵大人来此地,有何要事?”海达耿问道。
“听说杀害孙兄的贼人也被抓,想来海大人在其中出了不少力气,所以特来送点东西来慰问。”说完赵远飞便把东西交到他的手上,眼神不禁瞟向海达耿身后幽黑的牢狱之中。
多少日没进油水的海达耿,光闻这味,也就顾不上其他的了,更没有看到眼前人奇异的眼神。
趁着海达耿还在欣喜之中,赵远飞私底下又塞了几张银票给他,海达耿抬眼一瞧。“我瞧着,这里的兄弟也为了此案东走西奔,怕是累坏了,这些就当做犒劳他们的。”
海达耿见状,想要推脱,说:“你能来慰问我们,心意已经到了。至于这些,我们受之有愧。”
还没等还给赵远飞,赵远飞又私密地硬塞了回去。“这些不是我,是官家的意思。”
“官家?”海达耿疑惑道。
“自然,我为何要骗你,让自己犯下伪造圣意的罪。”赵远飞说道。
“可案子……”海达耿还想说,还没定案,提前庆祝,一来看管不住犯人,二来觉得为时尚早,不合规矩。
“这才派我来啊!”赵远飞提醒道。“有我在你放心。”
看着海达耿已然心动的样子,赵远飞在一旁在加把火,“不为你自己考虑,也得为身后的那群兄弟好好考虑不是吗?”
被说服的海达耿下定决心,安排好人,招呼兄弟们出去,“那便多谢赵大人了。”
看着海达耿远去的背影,诡异笑道:“是我谢谢你才是。”
进入牢中,看着那些吃完鸡的狱卒已然昏昏大睡,顺手拿了牢狱钥匙,踏进牢狱之中。
“我是没想到,你居然会为了一条微不足道的锦带,回这继续受苦,坏了我的大事。”赵元赫愤愤不平道。
牢中女子不出声,继续绣着手上的刺绣。
“既然你不愿意。”赵远飞看着眼前不曾应话的女子,便悄悄地抽出从藏于袖中的那把刺刀。“那我便只好杀了你,以绝后患!”
眼瞅着,他快要得手时,一只手问问地捉住了他。“赵大人,牢狱之中,还轮不到你来放肆。”
明明刚才目送离去的海达耿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不禁慌了。“海大人,你不是……”
“我若不是故作离去,又怎会引出你这个凶手。”海达耿说道。
见此形势,赵远飞只得故作镇静,解释道:“怪我,一时情急,想为孙兄弟报仇,才会动手……唉!”
“猫哭耗子。人,明明是你杀的,偏偏还要做出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你不怕恶心到别人,就不怕半夜鬼上门。”一直未出声的女子说道。
“你!玉梨你别太过分了。”赵远飞一时情急威胁道,丝毫没在意眼前这个女子奇怪之处。
“哦,是吗?”说完,女子转身,便拿起手中的针,刺向赵远飞。
在离着赵远飞还有一毫之处,赵远飞一身冷汗,这才看清眼前女子并非是他要找的玉梨,而是完全不同的人,“你不是玉梨!”
“那我倒想问问赵大人!”江舒清从他们的身后出现,问道“外头并没有玉梨的画像,牢中也应该是你们初次见面。”
“那你为何能认出她不是玉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