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赵远飞支支吾吾吐露不出半句话,思前想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我偶然见过,她是那个宋仁瑾的身边侍婢。此番绝对是为了她家公子的死,报复杀了那二人。”
“哦?”江舒清见赵远飞慌不择路地,临时编出这段漏洞百出的话。“那敢问赵大人与宋仁瑾有何干系?又为何见过玉梨,而且笃定玉梨与那二人的死有关呢?”
“前几日,我听孙兄提起过,说是近来有人跟踪他,怕就是玉梨前来复仇。”赵远飞表面假装镇静的说道,一心想把罪状往玉梨身上推。
“看来赵大人对当年的六人舞弊案甚是熟悉啊!”江舒清冷笑一声,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不禁让人觉得赵大人也掺和其中。”
“口出狂言。”赵远飞慌了,想要阻止江舒清说下去,便口不择言说道:“你一女子,自当深处闺阁之中,熟读女德,将来好相夫教子,来此处管什么闲事。”
说着还推了一把江舒清,怕是力气使得过大,推到了墙上。“再说,我一朝廷命官,你不过是一小小官宦女,有什么资格来问我的话?”
“嘶——”赵远飞猛地被方昭乐一个擒拿手给拿住。赵远飞挣扎道:“你要做什么,放手。”
方昭乐气不过,看着江舒清捂住肩头,微微皱眉起身,怕是伤到了。使了更大力,使得赵远飞骨头咯吱咯吱地作响,像是一块要被掰断的木头,“赵大人,戏唱多了,可就下不来台了。”
一旁海达耿看着赵远飞的痛苦模样,觉得差不多的时候,说道,“先留他一命,关于案子还有很多事情要问他。”
“哼!”方昭乐闻言便松了手,但也不是那么轻而易举,顺手使了个手段,让他的双臂脱了臼,最后还加上了一脚。
看着赵远飞倒地站不起的狼狈模样,方昭乐才稍稍解气。
“姐姐。”方昭乐走过去想要看看她的伤势,可被江舒清躲过,讪讪收手,关心道:“可有碍?”
“无碍,劳方姑娘担心了。”江舒清勉强撑起身子,熟练地从手上琳琅中掏出一个橙色小药丸,服了下去。
方昭乐垂了眼眸,暗自握紧拳头。
自己还是没能护好。
一瞬,方昭乐一如既往嬉皮笑脸,故作轻松说道:“姐姐无事便好。”
只听见嗷嗷叫疼的赵远飞,在地上打滚,奈何手使不出力气,只能趴在地上,愤恨诬赖道:“你们竟然对朝廷命官动用私刑,待我禀明官家,治你们一个死罪。”
“识相的,就赶紧扶我起来。你们不知道我身后是谁?一个个的无权蝼蚁竟妄想治我的罪。”看着他们三人无言,赵远飞更是嚣张,大言不辞地威胁着。
“他们无权,那我呢?”
“你……”赵远飞刚想反驳些什么,抬头一看来人,便傻了眼,他怎么会在这儿?
“表…”赵远飞想起身边还有人在,转口便说,“拜见,太子殿下。”
赵元赫不想理会地上的人,用手招了招,将身后满是伤痕的玉梨带到江方二人的面前,“她已经招认,不必再多生事端。”
表面上吩咐海达耿说道,实则也是再警告在场所有人,案子到此为止。
看着剩不了口气的玉梨,身上更是布满血痕,脸色更白了一分,最重要的是那双纤纤细手,手指不禁肿了一大圈,连指甲盖都掀起了。明眼人一眼看出来,是受了多少苦楚。
看不过去地方昭乐,一把抓住赵元赫,也不顾他的身份。却感受脖颈处一片清凉,一把刀不知何时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似乎自己再离赵元赫近上一分,身后那人手中的那把刀会立刻让自己人头落地。
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愿放手,“你这是屈打成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