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赵元赫说道,“你奈我何。”
“你奈我何?”方昭乐笑道,“成之不才,胆大手粗,没似寻常姑娘家那般循规蹈矩,做个良人。导致国都之内人人都知我做事出格。谋杀储君一事,我虽没做过,但可以一试,保证干净、利索。”
此话一出,海达耿身后都被冷汗浸湿,这位惹不起的姑奶奶不知道这话一旦说出口,别说是她,将军府也因此遭罪啊!
地上的赵远飞,听这个疯婆子连太子殿下都敢杀,更何况自己。想此浑身冷意上身,不敢动弹。
而在一旁的江舒清一脸探究的看着这个大言不惭的红衣姑娘,浑身上下一股子的潇洒,仿佛她不是什么将军府的义女,而是随心所欲的江湖儿女,只为心中道义而活,想此,江舒清觉得她很像一个人,她所熟悉的一个人。
赵元赫冷眼相看,似乎他的一个手指便能使得眼前这个不怕死的没命活着出去。
长风听到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手中的刀已然按捺不住。就等着自己主子出声,还给主子解气。
“方姑娘惯会开玩笑,太子殿下面前还是慎言的好。”江舒清担心赵元赫真的会杀了方昭乐,到那时只会更麻烦。“长风,把刀放下。”
长风虽因江舒清的话有所动摇,但依旧不肯放手。
看着方昭乐的血渐渐从刀刃上渗了出来,江舒清不禁上手阻拦,但不能动摇长风半分。
赵元赫叹了一口气,抬手示意长风。长风抽回刀,朝自己身上擦了擦,将血迹擦干。
“我说过,这事到此为止。”赵元赫领着赵远飞,临走前又说道。
“如您所愿,太子殿下。”方昭乐暗笑道。
突然,脖子上有一方丝帕捂住。“姐姐?”
“我不知你性子如何?但你始终是个姑娘,总得要爱护好自己。”江舒清细心地为方昭乐涂抹着,方昭乐一动不动,也是乐意被江舒清这样。“要是留下疤痕,有你哭的时候。”
方昭乐光顾着对赵元赫发脾气了,却忘了玉梨姑娘的伤势。“姐姐,玉梨姑娘现下如何?”
“好歹是留了个活口,能治。”江舒清说道。
“那便好。”方昭乐欣慰道。
傍晚——
研究棋谱的赵元赫,一边品茶,一边看着棋谱。
这已然是做了好几个时辰,终于等来门外的动静。
“我就知道你要来找我。”赵元赫笑道。
“赵远飞是谁?”江舒清开门见山地问道。
“他不就是去年的状元郎吗?”
“若是真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状元郎,值得你这么偏袒他,为了他甚至不惜颠倒黑白,枉为人君。”江舒清怀疑道。
“说的没错,算起来他是我的堂弟,是我叔父勤王的私生子。”
“勤王!”江舒清理解,为何官家会对他网开一面。记得娘亲曾与说过,自己三岁之时,勤王听信小人谗言,上都逼宫,那一夜火光映红了天空,满城的血腥味,弥漫了三天三夜才消除。
最后勤王自刎宫门前,只求自己子孙太平。
“我只听勤王遗留孤女,怎会多出个私生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