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叔父愚笨,盯上他的人多了去。有那么一、两个私生子,又有什么奇怪的。”赵元赫不以为意说道。似乎对他的这位随意开枝散叶的叔父颇有嫌弃之意,也不愿跟旁人多多谈起此事。就连那个没用的私生子,也是让长风一把扔进太医院,也没跟他多说些的什么。
很是不情愿地管起此事。
江舒清也没说些什么,勤王的事,说到底是皇家家事。自己多说上几句都是错,还不如就此打住,不知道的为好。
见江舒清沉默不语,以为她还在跟自己赌气,“如此无言,你难道不想学方家姑娘和我较劲吗?”
江舒清瞟了一眼赵元赫,不由得想起方昭乐和他争吵的模样,若是能忽略长风的那把刀,在她眼中不过是两只羽翼未满的小鸡在互啄而已,想此不禁轻笑道:“和你作那种小孩子气的对,有意思吗?”
说完,江舒清便起身想要离去。
身后的赵元赫觉得按着女子性子,绝不会这么轻易地放弃。“你瞒不过我的,我没戳破那绣娘,全是在保你。”
“如此真是谢过了。”江舒清觉得国都的秋风真是越来越冷,不禁收拢起衣物,“可惜我已经答应过玉梨姑娘,无论如何都要给她一个真相。”
果然还是要跟自己作对啊!
趁着他还在思虑着还有什么,便瞧见江舒清一手握起白子,手一松,棋子宛如砂砾一般,彻彻底底破坏了棋盘上的原有的布局。犹如那日自己气不过毁局的场景。看到赵元赫皱紧眉头,不满地看着自己时,“抱歉,恐怕要打乱了。”
说完江舒清便转身离去,赵元赫放下手中棋谱,看着一团糟的棋盘,内心无比糟心。真没想到不见的几年,这姑娘变得这么小心眼了。
“主、主子。”长风出现在赵元赫面前,认命地收拾起掉落在地上的棋子,希望主子能和安之姐姐之间少生嫌隙。
“无事,你放心。”赵元赫深思一会,说道“若她真的做到那一步,就按原计划进行吧!”
“可……可安之姐姐要是知道……”要是让安之姐姐知道了,肯定会更加怨恨主子的,那么主子所做的一切辛苦又付之东流了。
“我不会让她知道的,她会看到她想要的。”赵元赫笃定道。
牢中——
“玉梨姑娘情况如何?”江舒清匆匆赶来,半口水还没喝上,便开口问道。
“中间发了几次高烧,还好用姐姐留下的药,都压制了下去。”方昭乐说着,又给玉梨额头上搭上新的手帕。“发了几次虚汗,中间还说好多公子。我是真心心疼梨娘,好容易就要看到答案,又被一把打回原地。”
“案情不成事,万事以人为先。”说完搭上玉梨的手,把着她的脉。
就在这时,玉梨睁眼便瞧见江方二人。不由得苦笑一声,干涩的喉咙里吐露出生硬的字眼,“没想到玉梨还能再见二位姑娘。”
“梨娘姑娘,你伤势还没见好,先不要走动,好好歇着。”方昭乐端着一碗水,想服侍她喝下,解解渴。
玉梨泯了一口,看着江方二人担忧的神情,甚是觉得口中的水原来可以如此清甜。
“方姑娘,你可知道我是谁?”玉梨发问道。
问得方昭乐一愣,摸着玉梨额头,“这也不烧,怎么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江舒清听出玉梨的意思,也不想阻止,任凭她坦白自己的身份。
“我不是南安国人。”玉梨哽咽一声,“我是西金国派来刺听消息的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