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后宫中,一处富丽堂皇的宫宇中。
烟雾缭绕中,淡淡的花香弥漫在宫宇中,沁人心脾,像是一脚踩在棉花上般舒适。一位绿衣小宫女托着手中果盘,推开门,打破屋内的寂静。
拨开内屋的珠帘,一眼便看见卧榻上微眯的美人,“玲玲当当”珠帘碰响,惹得美人眉头微皱。小宫女眼中不禁滑过一丝惊艳,恭顺地将手中果盘端到桌上,然后在美人耳边呢喃几句。
听完后,美人眉头一下子舒开,嘴角带着几丝笑意,美眸流光四溢。
“噗呲”的笑出声来,捂嘴笑说:“她们真这么做了。”
宫女香叶回道:“回贵妃娘娘,现下宫里都传开,怕是民间早已炸开锅了。”
“倒底是方家丫头有趣,当真天不怕地不怕,连陛下都奈何不了。”美人欲起身,香叶搭手扶起。“不过……”
“主子,是要去哪?”香叶询问道。
“御花园,找陛下谈谈心。”美人说道。
“啪”的一声,一块木板拍桌而起,台上的说书人,“咱们上回说到,这状元碑的第二碑乃是去年状元郎赵远飞赵大人。老话常说啊,这科举就像是鲤鱼跳龙门,一步登天呢。多少寒门子弟都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登上那状元碑,说实在我也想啊!可咱们这位赵大人,这一步登的可不止是天了。想来诸位都是有目共睹,短短一年,既无丰功伟绩,又无赫赫战功之人,偏偏无缘无故升了好几回官。大伙不觉得蹊跷吗?”
这话一点破,台下客人也纷纷疑惑道,对啊,若是后面有人撑腰,他赵远飞何德何能啊!
“听先生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前几日死去的孙秀才好像就是赵大人兄弟是吧!”台下也在吃茶的方世瑞问道。“听说还是个小绣女给杀的,我倒是好奇,那个绣女长得得有多壮,才能连杀二名身材魁梧的男子啊!就是不知道这二者有何渊源?”
“这位公子问的好啊。不知在座客官可否记得那状元碑的第三碑?”说书先生问道。
“不就是那三年前的六人舞弊案主谋,叫什么来着?哦,宋、宋仁瑾。对,就是这名。”方世瑞故作思索答道。
“那位绣娘便是宋仁瑾身边的仆人。说起当年此案,其余五人一一指证这离他们笔试位置最近的宋仁瑾为主谋,宋仁瑾供认不讳,这才成了第三碑。可巧的是有人看到离他们最近的是赵远飞。”说书人点到为止,“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唉,唉。别走啊!”台下纷纷不满说道,被吊着胃口,谁忍得住。
说书人匆匆离去,下楼时,碰到了方世瑞的桌子,然后说一声对不住,便加快脚步离去。
“二哥,真有你的,从哪找来的?”方昭乐在一旁看到说书人碰到桌子时,二哥悄悄地将两锭金子塞在他的手中。
“你二哥,别的不说。在茶楼呆了那么多年,总会有些门路。那位是国都的金嘴皮,曾做过几年状爷,是能把死的说成活的,能把假的说成真的。更别说这还是真的。”方世瑞泯了一口茶水,“不过更厉害的是,是他身后的那个写书的小书生,写的可真惟妙惟肖,身临其境啊!”
方世瑞忽然想到,平时一直与自家妹妹形影不离的江舒清,今日居然没看到她的身影,“话说江妹妹跑哪去了。怎么没见她来啊!”
“姐姐,相信二哥办事妥当,所以先去别处了。”方昭乐回道。
“去哪了?”方世瑞见自家妹子脸色不快,想来应是对江家妹妹丢下她一人离去这事不悦。
“尚书府。”方昭乐闷闷不乐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