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方昭乐看着眼前这个偌大的东宫,不停地叹气,要她给人低头不是难事。可眼前的这座东宫,不是她原想的那样富丽堂皇,却是一派冷清,甚至可以用阴气过重来形容,唯有悬问门那个鬼地方可以媲美。
看着她手中提着两壶女儿红和一只烧鸡,不像是登门拜访,倒像是来祭拜的。
“唉,伸头也是一死,缩头也是一死。不如给自己一个痛快,大不了就是掉一个脑袋的事。”方昭乐深吸一口气,硬着头,认命地踏进东宫。
“唰”的一声,方昭乐的右脚还没沾到东宫半寸灰,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刀给挡了回去。
刚刚站定的方昭乐瞧来人,一眼认出是那个一直护着太子的小暗卫,他右额上的梅花是在过于醒目,容易让人过目不忘,这样的人真的适合当刺杀的暗卫?还是说这个人有把握能够让见过他的人一个不留。
“梅花老弟,来者都是客。这种欢迎不提倡啊!”方昭乐寒暄道。
“长……长风。”长风吞吞吐吐地答道自己名字,说着用手巴拉着右额上的头发,想要用一些碎发遮挡住他的梅花印记。皱着眉头,似乎对方昭乐提起他的梅花印记很不高兴。
“长风老弟,今日我是来和好的,你瞧烧鸡、酒。”方昭乐晃了晃手中东西。
长风瞥了一眼方昭乐手中的东西,嫌弃道:“寒……寒酸。”
“礼虽轻于鸿毛,情义重于泰山。劳烦通报一声。”方昭乐眼巴巴地望着长风身后的大门。
“不。”长风斩钉截铁说道。似乎方昭乐不离开,他手中那把刀就一直挡在门口。
方昭乐也明白,自己绝不会那么轻易进去。既然如此,就怪不得她了。
方昭乐从怀中暗搓搓地掏个东西,长风一刀滑了过去,“想……想动手。”
长风见眼前这个红衣怪女子,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其实姐姐托我给太子殿下带了一封信,既然我进不去,那便有劳长风老弟,也算我不辱使命。”说完,方昭乐便把信交到了长风的手上。
不识字的长风,看着那封信,狐疑着说道:“当……当真是安……安之姐姐。”
方昭乐一脸真诚劝说道:“当然,我向来不会说谎。”
长风还是不信,但往日里江舒清常与方昭乐一同出现,要是说这封信真的是安之姐姐送的,也是可以信的。
看着长风半信半疑的模样,就知道对付像这种油水不进,但又傻乎乎的小暗卫,这招屡试不爽。
方昭乐故意看天,说道“哎呀,都这时候,我也该回去给姐姐交差了。那么有缘再见了,长风小弟弟~”
听到方昭乐说自己长风小弟弟时,不禁恶狠狠地抖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方昭乐一本正经地用一直在调上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可自己还是有种被调戏的感觉。
深夜,东宫偏僻处——
方昭乐轻而易举翻墙而过,猫着身子看着四处无人,便拍了拍身上的土灰。心想还是这个适合自己,真是可惜下了血本买酒和鸡不说,居然被人嫌弃。
不过幸亏,自己留了一手,那封信涂了香料,只要闻着,就能知道太子在哪了。
可等方昭乐还没高兴半会,呼啦啦地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大波人,各个拿着火把,把她围得水泄不通,灯火通明让她无处可躲。
为首的长风走了出来,见此,方昭乐扶额说道:“不用说了,我走。”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不……不必。主……主子有请。”长风不情不愿说道。
嗯?方昭乐心想,那个鸡毛太子居然真的要见自己。
“也亏你有脸能把这个鸡爪子字拿的出手。”赵元赫是在看不过眼说道。随后威胁道:“调虎离山、围魏救赵、投石问路、激将法,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欺君。”
小剧场:多少年后赵元赫与江舒清谈起此事时。
江舒清:“你当初要是听了我的劝,让长风读书认字,还会中招吗?知识的力量啊!”
赵元赫:“……”
长风抓耳挠腮认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