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明白自家姑娘本应是个高门贵女。
其父乃是当朝丞相江鹤谦,扬州贵商的嫡子,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般的显赫。
其母乃是国都安国公府的外孙女,官家钦此的和宁郡主,国都之内数一数二的才女汪卿芝。
奈何时运不济,引来灾祸,不然也不失为太子妃最好的人选。
对于身边人群对自己表现,她到认为正常,毕竟当年那么大的事,七年怎么会忘却,早已不会期待他们如七年前那般。曾几何时江舒清三个字,对国都的人来说是禁忌,是犹如灾祸般的存在。十年前她克死生母之后,就被送出国都,谁都没想她还能回来。
“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人物,一个灾星还来管事,我还嫌晦气。”沈菀依作势还拿着绣帕捂住鼻口,身子往身后退了半步。
江舒清非但不恼,还当个没事人的样子,向着那位红衣少年郎问道:“这把簪子可否借我一观?”
“既是姐姐想要,我哪有不给之理,请。”少年郎倒也爽快,见着江舒清为自己解围,便把兰簪交到她的手上。
从少年郎手中接过簪子时,稍微楞了一会,随后,对准月光,柔和的月光顺着簪子的镂空处,透了进来,看其形状无疑是把兰簪,而且瞧着花片刀工雕刻,还有簪头处像是个精致的小盒子里还有着随处滚动着一颗玉制的小兰花,晶莹透亮,惹人疼爱,且紧随其后的流苏尾端的那几只蝴蝶栩栩如生,似乎一眨眼就要飞走了,此等匠艺,怕是国都之内只有那人……
“我劝你别不识货,这把兰簪可不是你能随便糊弄的。它可是李……”沈菀依担心江苏清耍什么心眼,立马跟她说清,但是话说的一半,却被江舒清打断。
“李匠人做得,我识得。李匠人的手艺乃是国都之中一等一的好。宫中也有不少价值连城的宝贝出自他的手中。不过他也是出了名的怪脾气。尤其是金兰簪,每十年才做出一把,且只卖给像沈小姐这般才德兼备的女子。”江舒清解释道。
“你知道便好,试问寻常人家,怎会有李匠人的珍品。”沈菀依指着红衣少年郎,“定是这个可恶的小贼从我这偷得。”
江舒清见状,拉下沈菀依的手,“想来是沈小姐误会了。”
“误会?”沈菀依不解。“哪来的误会,莫不是你看上这不入流的小子,有意偏袒吧!”
欺负那小子可以,欺负自家姑娘不行,小花撸起袖子要发作。“沈小姐,我劝你好好说话。”狗急了也会跳墙,小花急了也可以咬人。
江舒清笑道:“沈小姐真会开玩笑,只是这把兰簪、确实不是沈小姐您的。”
“我看是你在开玩笑。”沈菀依轻蔑笑道。“说说,我倒要看看你能编出什么花来。要不然就把这个不要命的小丫头……”
江舒清双手持着这把兰簪,细细道来,“因为这根本不是一把金兰簪,而是一把鎏金的铁兰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