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鎏金的。”身后的红衣少年郎猛地一喊,明明是簪子的主人,却不知此簪是鎏金的,他匆忙拿了过去,仔细看着,眼神透漏着失望。嘴里还不停地念道着“坑了,坑了。”
忽然发觉身边的人被惊得,只看着自己。笑着劝道:“你们继续,继续。”
“不、不可能。”沈菀依也被那个少年郎的一声喊还没缓过神来,说话时也有些迟疑,“李、李匠人十年只做一把兰簪,且是金兰簪,为何会多出一把来?”
“难怪沈小姐会误会,不知诸位可否记得,七年前就在这岸旁,一位五岁孩童因戏水贪玩,不慎跌落江中,幸得一位……”
江舒清顿了一下,故作悬疑地看了一眼还在怜惜那把鎏金簪子的红衣儿郎,继续笑道,“幸得一位武功高强的小侠客出手相助,方能捡回一命。”
“的确有着这么一回事。”
“我当时也听过。”
见众人议论纷纷,沈菀依依旧问道:“那又如何,簪子是簪子,为何扯上陈年往事作谈?”
“因为那一五岁孩童便是李匠人的女儿,李匠人为了报答救命之恩,便连着三天三夜,才做出这把鎏金的铁兰簪,点铁为金,赞誉那位侠客铮铮铁骨的侠道。”江舒清转眼一瞧,还在沉溺于簪子是鎏金的事实的儿郎,“至于那位小侠客,想来就是这位。”
“原来是这样。”
“我就说嘛,这位儿郎仪表堂堂,绝不能能干出偷鸡摸狗的丑事。”
“我也觉得那簪子有些奇特,果然。”
小花在心中嘀咕,“也不知道刚刚是谁在那一个劲指责,如今事后诸葛,真会给脸上贴金。”突然小花拽了拽姑娘的衣角,附耳说道:“姑娘,时候到了。”说完,还用眼神示意前方小道口那个蓝色身影。
当看热闹的人群散去,红衣的少年郎便看见刚刚还在为自己解围的蓝衣姑娘,与前方一个男子身影交谈。
盯着那个清瘦背影,少年郎收回手中的兰簪,暗暗笑道:“果真是个妙人儿。”
最后沈菀依离开之际,看不惯二人,便留下一句“灾星配无赖,般配的很。”
集会热闹过后,人群也渐渐散去,幽幽小道,静悄悄地只剩下三人。
“不该。”在一旁看到她与沈菀依争论的场景的江齐筠,眉头皱紧。要明白沈菀依是出了名的骄纵,连他这一男子都知晓,以五妹妹柔弱的性子,也不知以后被欺负可怎好。
“四哥哥说的是我不该与沈家小姐争论,这事安之认错,往后也定会留意,不会再犯,给丞相府带来麻烦。”
看着自家妹妹因自己的一时担忧,竟如此诚恳认错。
“四少爷,这事也不能完全怪罪姑娘。明明是沈家小姐先故意把姑娘推倒的,还把姑娘的荷花给毁了。”小花为姑娘委屈道。
“你可有事?”江齐筠得知,一脸担心问道。
“无事,劳四哥哥担心了。”江舒清回道,不过声音依旧冷清。
看到江舒清逆来顺受的模样,也不忍心再多说些什么。
“往后你遇到她,能躲就躲。躲不了也别受欺负,沈太傅还奈何不了我丞相府。”江齐筠说道,最后一句任谁听了都有冲,不符他谦谦君子的身份。
得到四哥哥保障的江舒清,先是一愣,但也只是一瞬,接着甜甜一笑:“安之谢过,四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