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会会你!”
那位银龙铁心入场,在周围的武器架上挑了一把合适的长枪甩了两下。走到我的面前做出请的手势,枪一抖就想刺来。
“等一下!”
我急忙阻止,但对面没有听。我只得慌忙躲避,枪尖朝面来,我侧身躲开。周执刺空,在刺空的一瞬间该刺为扫。依旧是招呼面门,真是有仇,蹲下躲开。
“蠢材,为什么不选把武器就上去打了。”
唐思岚在屋内看两人相斗,骂了手无寸铁的唐思远一声。场中情势一边倒,唐思远被压着打。
“唐小姐,你带来的人好像是自家的家丁吧,有时候太过托大不是好事。”
陆友恭将手上的折扇刷的一下打开,夏天的夜里也不是什么凉爽的天。
“那是我的兄弟,不是家丁类的下人。”
唐思岚连看都不想看陆友恭一眼,场中似乎有了起色,躲避几个枪的攻击后,唐思远好像在试图接近对手。
“义子,家父也有,恩赐他们与我同姓,还是下人。”
唐思岚厌恶的皱眉头,她感觉到有股恶心的视线在她身上搜来搜去。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像他这样的人多说一句话都是折了阳寿。
那人出枪确实很快,而且灵活多变,时机完全不好找。但是奇怪地是仅仅片刻,他的动作越发缓慢。
“你很累吗?”
我躲避他的攻击,同时问出来。天虽然很黑,但是我能看出他的诧异。
“习武乃是为了强身健体,为何你?”
“哦,我懂了。凡事都需要节制,一旦过了界限,再好的身体也是无用之功。”
“放屁。”
接下来的一枪跟刚开始毫无差别,愤怒果然能增强力量。看电视的时候看到过,生气黑化之类的能让力量提升一大截,我实在不明白原理是什么。
“我可没有,你自己的事可不能赖我。”
他停了攻击,枪拄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像是经历了一场恶战,可是明明没有。
我看向大堂里,里面的管事站起来宣布。
“第二战,唐家胜。今天的胜利者是唐家,两位没有意见吧。”
“没有,没有。输了就是输了,三足洗我还是输得起的。”
“小子,今,今天我没有带趁手的武器,来日我定当报今日之耻”
我才不想理会他,银样镴枪头,一点都不知道节制的人。
“拿上东西我们走。”
小姐吩咐素羽拿上放着三足洗的盒子还有画,她根本就不想和姓陆的呆在一间屋内。
“唐小姐慢走。”
陆少爷谦逊有礼,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不一样的想法,想必是被大家称为淫光的东西。我注意到那位没有动手的女子看了我一眼,应该是要动手,但是没有主人家的命令她不敢。
“小姐啊,你没事跟那种人打什么交道。”
“要你管我。”
被训斥了,走了一会儿,小姐又说道:“那种地方还不是什么人都有嘛,三教九流多的地方才好玩。以后不去就是了。”
我才不信,你嫁不出去是为什么,出生早了四百年。
“好困啊,感觉回去睡觉吧。”
我受不了了,明天一早还要晨练,今天真的是做了太多无所谓的事情。为什么我打架的时候会很兴奋,为什么我会那么托大。
清晨,太阳初升,月亮还未弱的时候,我醒了过来。
蒙义子身份的福,我不用和唐府的下人住在一起。我住在别院,旁边是客房和老管家的屋子。老管家已经起来,佝偻着背走过我的屋子。
“付叔,今天有事吗?起这么早。”
“哦,小少爷啊。”
我打开门,喊住福叔,比两年前我见他的时候老多了。快一个甲子的岁数,在这个社会怕是没多少日子好活了。
“什么小少爷,我是唐家的下人,护院的家丁。老爷厚爱,将唐姓赏我使用。”
“我去准备老爷的东西,昨个晚上,南京兵部公文,要老爷去福建领兵。”
“福建?”
“听说福建流民作乱,好几个地方都遭灾了。”
付叔边说边摇头,近些年天灾人祸不断,民间认为是皇室惹怒上天,没人敢说罢了。
“还是松江府太平,不过还能太平多久。”
我边说边摇头,付叔同样的叹一口气。
“小少爷,这话你在我面前说说就行了,可千万不要出去乱说,会被……”
“我知道,会被当成乱臣贼子,到时候会牵连唐家的。我和你一起去收拾东西,说不定还能求义父带上我。”
唐府大门
东西已经收拾完了,马悠闲的踏着蹄子。我将义父的刀扣在马的身上,现在就等义父出来了。
“义父要去南京兵部拿文书,然后去福建,孤身一人实在是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
在我和老管家对话的时候,义父出来了。
“我虽然上了年纪,但是也没有多少人能轻易击败我。”
对,何止是轻易击败,您太谦虚,我跟你打都完全没把握的好嘛。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义父已经上马,我知道他听进去我的话了。
“有你李叔叔陪着,没什么事。”
李叔是当年和义父一起参军的人,没想到他也受到征召。
“义父,还是带上孩儿吧。虽是个累赘,但也可以做一些琐事。”
“你好好呆在家里,我走之后,夫人回来后,你要照应一下。驾!”
不等我再次开口,义父骑着马走了。
“老夫人要回来了?”
我问老管家,七月初她回浙东老家上香。
“也是昨天,老夫人派阿多回来告知老爷,估摸着明天就能到家了。”
“怕不是又给小姐带回来什么青年才俊的消息。”
“老人们担心儿女的婚事,是理所当然的事啊,少爷。”
“老夫人可不这么想,我记得她看上过一个五十多的人,夫人她自己也不过三十七。”
“老夫人确实不对,攀龙附凤也不在乎小姐,真是苦了小姐了。”
“你们在那边讲什么?父亲走了。”
小姐突然出现在门里,唐府所在地僻静,外面没有什么人,想来我们的话都让她听见了。
“是,义父去南京了。”
小姐很不开心的模样,苦着脸,感觉她要哭出来。
“小姐怕是站在门后有一段时间,心里舍不得,又不想出来时哭哭啼啼。”
付叔在我耳边说到。
“都回去吧,还站在这里干嘛。”
只一会儿,小姐又恢复往日神采,对我们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