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你们已经知道被召集来的原因了,很不幸地告诉大家,卢卡斯伯爵在昨日不幸被背叛者刺杀,而他可能只是一个开始,如今的局势已经变得岌岌可危。”拿着手稿的尼采一本正经得念着套话,“自从先皇失踪后,十几年来帝国内部矛盾不断激化,已经到了十分危急的时刻。至于这种现象出现的原因……”说着他打开了手中的一份档案袋,撕去一套密封的包装,露出了里面的一份金字白底:“四十年前六皇子那次惊天动地的夺嫡,在座的各位应该都还有印象,虽然他的武力夺嫡最终失败,但是却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个疯子制出了最伟大的科技品,让神州上升起了第二个太阳,十三个城邦瞬间化为了灰烬,当然,这件事还是有积极影响的,证明了科学的真理性。然而它却使本该与之毫不相关的另一件事出了纰漏。历代皇帝的秘密饲养人类计划,被暴露在了世人眼前。这犯了最大的禁忌,以至于暴乱在不断兴起扩大。当然我想你们对此已早有耳闻,为了表现出民主和平公正的帝国形象,总有一些冥顽不灵的人需要做出牺牲,况且不断的催眠洗脑不会减少他们的寿命。然而事情暴露的太过突然,以至于帝国无法为此辩解。一千四百多年来,人们在帝国的护庇下安居乐业……”尼采突然停了下来,直接将手稿撕成了碎片。“历代皇帝靠着它作威作福,完了让我来处理这个烂摊子,我怎么辩解?就说你们是我的奴隶,不听话就要被洗脑,就要死?”
尼采咒骂了几句,随后打开了另一份档案袋,这个档案袋与上个不同周围刻着一些奇形怪状的法图,也没见尼采怎么动作,就被打开了,尼采微微沉吟后说到:“那么现在来聊聊关于反叛者的事情,他们掌握了一门禁术:炼金。这是帝国一直明禁的术法,帝国一直重视科技,就是为了彻底消除它的影响,然而效果并不好,由于对于炼金术的封禁原因不详,所以他们疯狂的崇拜这种超自然的力量。他们的等级分为奥术师,贤者,灵修。”
安静的会场的气氛突然变得压抑,然而尼采又自己打破了僵局:“炼金术被封禁是因为它是上个文明的遗物,而上个文明的建立者,不是人类。起初神创造万物,又造人以统领它们,然而却有一种新的物种与黑暗中诞生,它们是人类的天敌。我们姑且称之为【嵬】,它们不同于一般生物,更像是一种病毒或是寄生虫,能够占据人的身体,控制人的行为思想。最后人类几乎快要灭绝,仅剩极少的人藏于地底,才逃过一劫,它们用人的身体创造了一个伟大的文明,然而这违背了神的旨意。于是神降下十灾将嵬和它们的文明灭绝,虽然它们已经不复存在,但却有很多与它们有关的东西流传下来,包括炼金术和炼金器物。”说着他拿出了一个银色的小铁块:“这是每个近卫都配备的炼金器物,属于力场类113号,【障壁】。”尼采握紧那个铁块后,面前出现了一道无形的墙,“这只是炼金文明留下的残次品,当年嵬为了抵御天灾而建立的【上帝之墙】,用这种材料将城邦围成了一座堡垒。而这只是上面的一个石块。尽管先皇们一直在这方面转移群众的注意,提出相信科学的理论,却还是没能成功。所以他们是想用所谓的炼金术来推翻帝国,建立一个【嵬】的国度吗?可笑!”
尼采一口气说了这么久,不由得停下缓了缓,然后用闪着寒光的双目刺向众人:“那么现在我要说说我的决定了,彻查境内一切与炼金有关的人和案件,一经发现,就地格杀!我希望这时你们能够暂时放下彼此间的利益纠纷,将这项工作落实到位。那么今天就到这里。”
………
尼采是最莫名其妙登上皇位的帝王。起因是那位六皇子的夺嫡事件,最终六皇子被正牌继承人三皇子刘裕剿灭。然而在统治了二十多年后,三皇子突然失踪,内阁随便从皇储中挑了这么个奇葩。尼采原名是刘礼,他是迄今为止为一个敢改姓的皇储,并且从不将国家元老放在眼里。于是这就使得延续了一千四百多年的帝国陷入了绝境,他却还未意识到如今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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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拉德今早睡过了,本来定制的闹钟不知什么原因没响,导致他不得不晚一点拜访。小房间内只有一个洗手台,他对着镜子洗漱完毕后去检查检查了下挂钟,发现上面的时间只有凌晨三点多,而外面太阳已经老高了。“真是奇怪,可能挂钟该换了。”他自言自语道。焦急地出门乘上马车,他开始思考一会拜访时的说辞。当他带着之前的约见函到达时,便遭到了本杰明家仆的责怪:“看看这已经什么时候了,老爷已经在用午膳了,你等下次再约吧。”
杰拉德很清楚,如果这次不解释清楚的话,自己可能再无法向这位男爵寻求帮助了。相比迪伦那种顶层人士,这种地位不高却十分富有的人最可能给自己提供帮助。“我是通过迪伦先生引荐来的,您只需要向本杰明先生通报一下就行,如果不愿见我的话我就立刻离开。”杰拉德一边说,一边肉疼地递上自己的生活费。很显然,对于迪伦这名家仆有所耳闻,他并没有收杰拉德的小费:“那你失约的理由……”“你知道的,我刚刚来到这里谋些出路,在这时难免有些忐忑,昨晚准备了很久一不小心睡着了……”家仆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便进去通报了。不多时,家仆得到男爵来邀请杰拉德进去。本杰明是一位中年的绅士,两鬓已然斑白,穿着十分随意,他不同于迪伦,只是个比较有钱的富商,由于自己地位不高,对帝国的等级制度十分了解,因此对这些满怀希望来到卡门密什的年轻人心怀善意。刚刚走近客厅,杰拉德就立刻向本杰明赔罪:“对不起,先生,让您久等了……”本杰明一脸揶揄地看着他;“你真的是由于准备到深夜才来迟的?”杰拉德尴尬的咳嗽几声“咳咳,那个今天早上挂钟没响,我睡过了。”“哈哈哈,你应该还没吃饭吧,这有一些准备好的面包,尝尝吧。”本杰明笑着说。
两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起初杰拉德还会应和几声,后来就只是认真的倾听本杰明讲他的大学生活。其实杰拉德唯一的优点就是善于倾听,这也使得他在谋生的路上有了许多助力。没多久,有一位高挑的女孩从楼梯上下来,她扎着一条马尾,身上散发着青春的活力。从她下来开始,杰拉德眼睛就一直追随着她。女孩看了眼杰拉德,向老男爵告辞后离开了客厅。“真是一位美丽的女士。”杰拉德感叹道。“她是我的女儿,你小子可别打她的歪主意,你还不配。今天我聊的很尽兴。这样吧,明天你先去城南的彭掌柜那里干吧。”本杰明笑骂道。
杰拉德心里清楚,其实自己与本杰明所帮助别的大学生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热心肠的愣头青根本无法于社会立足。这些看上去和蔼的其实都已是老油条了,只有真正取得了成就,才能得到他们的正视。制订短期内的目标后,杰拉德开始了在这座帝国都市的打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