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发关上房门,脸上忍不住笑开了花,看着纱帐里陈嘉芸,嘿嘿一笑
“吃惯了五花肉,偶尔吃点天鹅肉解解腻,老天爷算对我不薄了!
“这丫头身材是比五夫人差了一点,不过这脸蛋长得可真够俏的!嘿嘿,美女,廖大爷来也!”
说着扯下外衣、脱下鞋子,猴子一般跳到床上来,正好见陈嘉芸睁着一双秋水明眸,嘴角带笑地看着自己。
廖发不由吃了一惊,但正值欲火冲动之际,只想她一个女的我还能怕她,立刻笑道:“醒了也好,自己动,还省得大爷费力气!”
正要来个大石压小白兔,忽然觉得胸口一痛,呆呆地低头望去。
只见美女的一只纤纤玉手,不知何时竟然插入了胸膛,那只手似乎还在胸口里捉捏搅动。
廖发道:“你……”
却见美人笑得越加灿烂阳光,忽然一阵剧痛传来,四肢发软动弹不得。
廖发心胆俱裂,张开嘴巴就要呼救,只见美人“嘘”地做了禁声动作,疾电般在他喉咙一点,喉咙如铁汁灌铸一般,叫不出声来。
这一下更是魂飞魄散,吓得廖发连挣扎都忘记了,眼睁睁地看着陈嘉芸从他胸口掏出一颗砰砰跳动的心脏来,塞到自己嘴巴里。
这位可怜人心里最后只有一个念头:“魔鬼!”眼睛一闭便惨死过去。
陈嘉芸把手上的血迹在廖发身上衣裳擦干,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不由皱了皱眉,呸地往廖发身上吐了一口浓痰,推门而出。
陈嘉芸不知关押陈玉珠的厢房处在何处,想到廖发既让下人吩咐丫鬟替她陈玉珠沐浴更衣,只需往灯火明亮处找去就是。
她轻轻一跃,便已在屋顶上,见西边偏院一间厢房里灯光微亮,几个兔起鹘落,行至那厢房的屋顶之上。
她揭开瓦片往底下一看,房中摆着一个浴桶,里面躺着一人,不正是陈玉珠?
只见她赤身裸体,仍自昏迷不醒,任由两个丫鬟沐浴摆弄。
那两名丫鬟半夜被人叫醒,连连打着哈欠,随意把陈玉珠摆弄几下,替她擦干身子,穿上一套绸缎长裙,平放到床上,吹熄烛火,关门走出,锁上门,和门外两名男子打了声招呼,就回房歇息去了。
陈嘉芸见两个丫鬟走远,正欲跃下把守在门口的那两名男子杀死然后破门而入,但见那两人无聊地靠着廊柱说话,一人道:“这五夫人中了叔叔的迷药,天亮之前都不会醒过来,我们傻乎乎地在这里守什么?哼,你叔叔倒好,自己抱了个美人去享受,留我们在这里守着这样的尤物,连看一眼都看不得,只能白费心思空想……对了,来福,你别说刚才你背着五夫人没有……”
只听那名叫来福的人道:“嘿嘿,你还别说,这五夫人的屁股真是……”
忽然觉得身后有什么动静,转身喝道:“谁?”竟然是一个俏生生的年轻美女子,一脸笑意灿烂地看着自己。
那来福愣一愣,暗道:“好美,府上可没有这么俊俏的丫鬟。”
见她身上穿着一套略显宽松的、贫苦渔家女儿家的衣裳,猛然想起这女主是何人来,张口道:“是你!”
但他还来不及发出叫声,就被那女子捂住嘴巴,说不出话来,胸口更是一阵剧痛传来。
他低头一看,那女子的右手竟然生生地插进了自家胸膛,掏出一颗血淋淋的心脏来。
他手脚一颤,立马失去了知觉。
另外一人吓得眼珠子都突了出来,见来福惨死,正想大叫:“鬼呀!”
陈嘉芸又怎会让他出声,凌空一指,那人额头上出现一个血洞,张大嘴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便已毙命。
这一下子把陈嘉芸好不容易才恢复的一点灵气用光,心里不由有几分懊恼,舔了舔飞溅在脸上的血迹,腥咸腥咸的,臭得要死。
她把两人的尸体丢到厢房前的草丛里,心里略有几分歉意:“原本我不想杀你,谁叫你们对她不敬,只有我,才可以如此对她……”
她转过身来,走到房前,轻轻一捏就把门锁折断,走入房内,把蜡烛点着。
她忐忑地行至床边,见床上人安详地躺着,不知为何竟然紧张得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好久一会,像做了重大决定似的,猛地把头埋在陈玉珠胸前,好久一会,才满脸陶醉地坐起身来。
她抱起陈玉珠,便要走出房外,但见房里桌上放着一个托盘,盘子里有一把匕首、一颗珠子和半截玉箫,一边还叠着陈玉珠身上脱下的衣服,想来这些物件便是陈玉珠所有,顺手揣入怀里。
她虽然灵气耗尽,但毕竟是灵气淬体,灵体已成,身体远非一般人可比,白日里伤口被顾颉秋以鲜血治愈,但血气不足,身体虚浮,又知顾龙樱厉害,故而忍辱收敛,不敢妄动。
并非是说,失却灵气之后,她便如弱女子一般。
也许是向来餐风宿露惯了,她不向镇上的长街走向,反而抱着陈玉珠向郊野飞纵而去。
不一会来到一处破庙之中,找了些干草铺好,把陈玉珠放在其上,又找了些柴火,点起火堆,看看天色已将近寅时。
正待歇息一会,忽然见破庙颓垣断壁的缝隙中,一阵沙沙作响,诸如蜈蚣、蝎子之类的毒物纷纷向外逃去。
陈嘉芸心中一沉,朝庙外喝道:“何方妖魔鬼怪,报上名来!”
庙外传来一声笑声,一名高胖圆滚的中年男子挺着小山一般巨大的肚子缓缓走入,这人自然是廖府的主人廖昆。
话说这廖昆自从一年前,被顾颉秋和陈玉珠逃走之后,一直心有不甘,花了大半年时间在海上寻找,人没找到,却无意之中找到了一件秘宝,便匆匆返回,闭门苦修,以图籍着秘宝增进修为,坊间传闻他的吃斋念佛,实则大谬不然。
今晚他正在修炼关头,忽然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传来,不由心里躁动,追寻而去,却见廖发死于非命,吃惊之际,西厢房处又飘来血腥,赶过去正好见陈嘉芸抱着陈玉珠向野外纵去,悄悄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