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张百道在收拾着行囊,阿四就已经来敲门了,“张兄弟,好了没有,公子已经上车了。”
张百道心中疑惑,本以为自己起得够早了,殿下他们竟是还要早一分,不愧是京中大人物,自己这乡下道士怎么能与之相比,手上动作加快了许多,嘴上说道:“我马上来了,等我一会,就一会。”
阿四转身刚下到楼下,张百道便追了上来,微笑的问道:“阿四哥,待会要去做什么?回京都还是直接去西塞?”
阿四顿时故作紧张,环顾四周,神神秘秘的说道:“嘘嘘嘘,这话可不能问,咱也不能说,跟着些大人物就要有死守秘密的觉悟,这些秘密要是让人知道了,殿下一生气要杀你的话,太上老君都保不住你。”
张百道顿时禁声,倒吸一口冷气问道:“那么严重?我现在回漏斗山来得及吗?”
阿四看见这年轻人要当真,那可得好好解释,万一把公子的客卿给吓跑了,说不定得扣一辈子的工钱,要是这样那可真是自己害自己,自作孽不可活了。拍了拍张百道的肩膀说道:“瞧你那胆小模样,将来能成什么大事,我唬你的都信?别看公子是个皇子,但是他一点架子都没有,揍他一拳都没事的,再说了那些重要秘密能让我们这些下人能知道?”张百道这才放松下来,这要是世道如此危险,还不如老老实实在师父身边好好画符,话说今天有时间画符吗?一天不画上白道符,手可是真痒得难受。
三人坐在马车内,阿四在外面心疼的看着大白马,又多了个人的重量,可是辛苦你了,好兄弟。
北军营内,吴大嘴巴又在那叨叨叨“我说这二殿下也太低声下气了些,什么求谈,照我说直接干就完事了,打不打得过是一回事,敢不敢打又是另一回事,西边那些和尚在搅风搅雨,这边又不让动,这不是存心让我老吴干着急吗?明知道我手痒,还把我按在这北地,唔,话说这殿下怎么还没到,军中斥候那么没用了吗?这些兔崽子没事就知道去滚娘皮的肚子,不好好操练一番就不知道战场上有多残酷,徐虎,去把那斥候长刘集叫来,这不得把这兔崽子好好修理一顿哪成?”
那徐虎动也不动,他深知吴大嘴巴的习性,嘴巴是真静不下,当他是放屁好了,说是教训教训,又有几次当真?真要教训那可就不是教训了,那可是人命。那吴大嘴巴看见没人理自己也是见怪不怪,暗自生闷气,幸好一位斥候进来打破帐中尴尬的气氛,“报将军,军营三百米外有辆马车行来。”
吴大嘴巴嘿嘿笑道:“看来这群兔崽子还没浪费多少精力在娘皮身上,还是有点用的嘛,刘集算是逃过一劫了,走吧老徐,咱接下二殿下去,对了,那什么,吩咐下伙头军做的饭菜可不能太好了,让二殿下好好看看咱北军的疾苦,多给咱拨些军饷。”这徐虎见怪不怪,无话可说,年年要求加军饷,可这几年有变过?奈何这将军嘴巴了得,脸皮也厚,乐此不疲。
两人在军营外侯着,看见一辆大白马拉着马车滴滴哒哒走着,吴大嘴巴又闲不住了“你说那京里拿什么喂的马,你看看那大白马,啧啧,矫健壮硕,那个头比我们北营的马高了一头,要是拿来配种,你说咱的马有没有这么高大?”嘴上说着,心底打定主意要那白马好好抽动一番。听完吴大嘴巴一席话徐虎眼睛也是亮了起来,乖乖,将军今天叨了一天也只有这句话靠谱,当下猥琐的笑道:“将军放心,按照今天这天色,估计是去不了蛮子那边了,晚上牵几匹大腚母马给那白马好好发泄一番,到时候不就留下了吗?”两人不知道想了什么一番光景,在那嘿嘿奸笑,把那大白马晚上的行程安排得明明白白。
大白马嘀嗒嘀嗒终于是走到了在那奸笑的两人面前,还没等车上的人下来,两人摸着大白马,就像老色鬼摸着那俏皮娘子一般,把大白马摸得嗷嗷叫,甚是幽怨,驾车的阿四莫名其妙,这两人搞什么鬼,听京都那些有钱公子哥的侍从说有些许久没近过女色的饥渴老男子,为了发泄兽欲只好找些禽兽乱搞一通,眼前这两人猥琐的模样怎么越看越像?不对啊,我这匹可是货真价实的大公马,奇怪的两个人。
李相生和青衣掀开帘子,看到两人这模样也是“咳咳”提示了一声,两人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那脏手,向李相生行礼道:“卑职参见殿下。”李相生点点头说道:“两位将军不必客气。”说完跳下马车。
还未等几人说些客套官话,张百道也跳下来,看着这两位军爷越看越眼熟,那可不是吴将军和徐将军吗?当下不顾二皇子在场,大声叫道:“吴将军,徐将军,你们还好吗?”吴大嘴巴和徐虎一脸疑惑:“这位小道长是?”
张百道连忙解释“是我啊,张百道,十年前你们不是捡到一批孩子吗?张百道,和王自得修行的那个,吴将军和徐将军不记得我了?”
吴大嘴巴和徐虎这才想起来,见到当年那孩子也是高兴,如果当年没送走,现在也是北营的军了,“哦哦,张百道,都长这么大了?你师父呢?有没有学到王道长的真本事?在那边过得还好吗?”一连串问题下来,张百道不知如何答话,李相生一番打听,才知道张百道与北营军的渊源,才知道这张白道身世如此坎坷,当下便说道:“想不到这十年之后还能见上一遭,看来各位缘分颇深,今晚可得好好叙叙旧。”
吴大嘴巴呵呵笑道:“那是自然的,请殿下移步帐内。”转头对那徐虎神神秘秘的悄悄说道:“赶紧让那伙头军把饭菜做好一点,再上一坛酒,今晚把那配种的事给搞定咯,麻溜利索点,可不能让殿下发现端倪。”徐虎做了个你放心,包在我身上的眼色。
那徐虎不顾身份的牵着那匹大白马,做贼般的牵到马厩说是喂草去了,请阿四放心,殊不知今晚那些个母马嗷嗷直叫,把今晚军营的兵爷门吵得心烦意乱,胯下那活挺拔挺拔的,难受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