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境界·漆黑的斩界使。
无形大陆是一片处于混乱力量所包围的异世界板块。它随时随地都会陷入无法预计的变化中,所以人们叫它无形大陆。
为了防止世界崩坏空间扭曲,这片大陆上的人类使用一种名为界力的力量稳定大陆。
界力是秩序的象征,人类用它创造结界固定自身环境。无形大陆就好比是一盆水,界力就是冰块,有了界力组成的结界才能使大陆稳定下来。
而不知从何时起一种叫界魔的神秘生物出现在无形大陆上,它们浑身漆黑拥有各种各样的形状与身体,唯一共同的特征就是它们都拥有锋利的斩界刃,可以撕碎结界破坏吞噬界力。
没有人知道它们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只知道这是一群昼伏夜出的恶魔,它们在黑夜来临后从大陆边缘的扭曲空间中钻出,又在黎明时灰飞烟灭,它们只知道一味的朝着结界前进,遇到结界就斩界,遇到村庄城镇就破坏,人类与他们对抗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的石板文献里,它们消灭不尽,一批又一批周而复始涌现在大陆边缘。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无形大陆的人类文明发展史就是与界魔对抗的历史。
人类屡次恢复大陆边缘的据点城镇,屡次修复结界,发誓要将大陆边缘的扭曲空间彻底磨平。
在界历1305年的时候,一个名叫旭的男人在大陆中央建立了炽日帝国,他自称拥有界神庇护,不到百年就将炽日帝国扩展成无形大陆上版图面积最大的国度。
界历1411年,年过百岁却依然生龙活虎的炽日大帝自封为无形界王,称自己受到界神感召,代理界神在大陆行使一切权利。
他在那一年向世人展示了造化之门的秘密,人们这才知道了界神之境的世界传送门。于是无数想要得到界神力量庇护的人争先恐后的想要进入造化之门。
修仙之风一时间风靡大陆,人们情愿冒险成为仙人也不愿在大陆边缘呆着。
炽日帝国也开始强化大陆中央结界,放弃了对边缘区域的掌控,界魔扭曲的区域开始逐年扩大。
炽日帝国的统治者无形界王也成为了一个半神仙人,他一直活到现在也依然安然无恙,完全像他所说的那样:得道成仙,不死不灭。
界历1723年,人们位处于炽日帝国北部古兰沙漠里发现了大量地下遗迹。这一重大消息瞬间传遍整个大陆,一时间各路淘金者与帝国界官接踵而至,把遗迹群附近的一个不起眼小镇置身于风暴的中心。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侯!吾辈身为陛下谦卑的仆人,所行所谓也是为陛下鞠躬尽瘁!大界官,煌宗熙在此借以炽日帝国最高统治者之名,无形大陆的至高者无形界王之权宣布:封锁古兰西部所有关卡,彻查一切违抗帝国法律偷窃文物罪人!”古兰的管理者是炽日帝国的大界官煌宗熙,他在第一时间就封锁了遗迹,因为他知道这些远古地下废墟里面埋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大界官是炽日帝国执政体系等级里除了皇帝之外权力最大的头衔,虽然不是终身制,但是可以连任。大界官一律先由帝国议会选拔,然后被皇帝亲自任命,炽日帝国每个时期的大界官数量各不相同,起初无形界王只设立了两个大界官,后来随着帝国版图逐渐扩张,在崇尚武力征服的时代大界官在位人数创下历史最高――一共三十五位。后来伴随着帝国国策改变,统治阶级不愿意再发动外部战事,大界官数量又开始缩减,这一百年来一直稳定在十位左右。
占据了大陆中央地带的炽日帝国给自己的臣民定制了一套严苛法律,其中明文规定了帝国公民分为三等:一等人贵族大多是帝国原住民人种,他们生下来便拥有缔造结界能力,掌握着大量财富与良好的教育资源。
二等人为平民,他们拥有可以买卖土地权利,也拥有经商权利,平民可以修炼界力但是不能缔造结界,禁止参与一切政治活动。
三等人的称呼就多了,界畜、贱民、帝国奴隶、虫豸……他们不能参加任何战事,不能拥有土地与房屋永久纸证。贱民与平民、贵族的婚姻从来不被帝国政府承认,贱民所生下的孩子还是贱民,他们不仅不受到帝国界士组织的青睐,而且如果一个贱民修为过高那他必须有坐牢的义务。
帝国为了便于区分三者还做了诸多外貌着装上的要求:只有贵族才可以佩戴所有金银珠宝首饰,贵族能佩戴各种家族的族徽。
平民不能使用过多的金质首饰,平民女性的头发不能过肩,参加过帝国战事的平民可以佩戴炽日帝国胸章。平民的轿子不能超过四人抬乘,除了商队之外平民不能拥有三十人之上的马队。
贱民女性一律不能佩戴金银首饰,贱民不能骑马,贱民不能拥有自己的武器,贱民必须要在身上纹上贱民标志的纹身,年满七岁而手臂上没有羊头纹身的贱民一律处死。
炽日帝国皇帝:世人有高低贵贱之分,天道也。
何天生与休王良就是这些卑贱的臣民里两员,他们一个十岁一个九岁就被卖给这镇上大户人家里,成为奴隶童工的两人至此认识到了一起。
在沙漠边缘的这个不起眼小镇里的日子是两人童年的回忆。
“阿良!阿良!救我!”偷枣干而被人追赶的何天生站在死胡同里急的快要哭起来了,他不像休王良那样只装了两个裤兜,他是用衣服兜了一大把,现在爬不上屋顶而干着急。
“别叫我,你一叫他们就知道我也在这儿了!”休王良趴在屋檐后面一个劲让何天生不要叫他。
结果手持棍棒的男人们追上来后对准何天生大腿胳膊就是一阵毒打,因为何天生的哭喊求助,休王良也终于被屋子里人家发现一齐挨了修理。
在回去的路上衣衫褴褛的休王良一个劲埋怨何天生:“都怪你!你个二傻子,非的跟着我!我不是说咱俩分头跑吗?!”
何天生跟在他身后一直呜呜咽咽没有吭声。
“爱哭鬼!何天生!”休王良越想越气他肚子在咕咕发叫,刚才裤兜里还有两大把香甜的晶莹剔透枣肉果脯,现在手放进去只几颗沙粒。
“嗯呜呜……”
“还哭。”休王良转回头想教训这个没有出息的跟班,不成想一回头看到他的呜呜咽咽是在掩饰大嚼枣干的吧唧嘴。
看着何天生仓鼠一样的腮帮子,休王良是又气又笑:
“你……你怎么还有?”
“俺塞在裤裆里还有一把。”
“给我!”“到俺嘴里你还要哇!”
“主意是我出的!行动是我实施的!计划是你败露的!你这傻子配吃吗?”休王良说着一把上去掰开何天生的嘴,看到他嘴里那些未来及嚼碎的果脯,肚子里的饿虫咬的更凶狠了。
何天生见势不妙立马吐出满嘴的食物,他一脚踩碎了它们。休王良见此大怒与何天生在地上扭打成一团。
他们相互揪着彼此脏兮兮的头发吐出唾沫,最后还是体格更加健壮的何天生占了上风,他骑在休王良身上用小拳头使劲捶打其头部。
同样饿了一天一夜的休王良完全想不到这个家伙还有这么大力气,反正他是不行了,头上挨了几下头昏眼花完全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打吧,打死我一了百了。”
何天生也打不动了,他抡拳头也抡的头晕目眩,颇有些伤敌八百自损七百。
最后两人还是相互搀扶着走在夕阳的坡道上,他们漫无目的走在这座干燥炙热的城镇上,脑子都是搜索食物的信号。
他们本来是镇上一个染房大户的童工,他们每天累死累活撅着小屁股弯曲纤弱的脊椎就是为的那一日两餐。可前天,染房老爷布多被自家发疯的母骆驼踢死了,他的几个儿子侄子为了分家闹得不可开交。
索性连生意也不做了,长工们见势拿了几块布料溜之大吉。管家也不再招呼保姆老妈子做大锅饭了,何天生拿着木碗几餐时间下来都是无功而返。
“还没生炊火?”休王良看到何天生的空碗就大失所望。
“满屋子女人都在举办哭鼻子比赛,没人给我们做饭了。”
“不给我们饭吃要我们咋活?”于是两人一起逃出染布作坊流落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