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脸上已经不负往日的得意之色,千年的执政让他心中加重了对熠君的憎恨,对军界高层的不满。听到土老问到自己,冷冽的一笑,说:“我还是老办法。有权有钱的有胆识的绝不给人丁,一定不能给。这种执政者本来就是胆识过人,钱权通天再把人丁给他们配齐了,我们不都变成了她的奴才了?”
“有胆识,有人丁得就扣着他们钱权不放。让他们干捉急啥也干不成。最后,还不得乖乖地前来绫波府跪求我们出手相助。像前任熠君那样的就一个而已,小皇帝已经在用自己的性命逼迫上边了。不用担心,很快就会有下一任的到来。”
金老挑衅的看向火老,“我的徒弟设计撵走熠君,事实上给中州带来多大的好处你心中有数。小皇帝年幼,心思单纯,一心一意为天下生灵谋福祉。我们还没急呢!他急的差点搭上性命。这就说明,我们撵走熠君是对的。那个熠君,岁数不大明摆着是个政界的老油子。可比小皇帝心眼多太多了。熠君大队人马撤退了,那些没来及的撤退的不就给了我们机会了吗?”
水老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金老提醒:“熠君走了,留下个更不讲情面的时之星。利用这千年时间将那些各行各业的翘楚一声不响的弄走了。而且是斩而不奏的执政风格。”
金老愣住了。
土老惊呆了:“她怎么敢不和我们商量一下,就把人撤退了?凭什么?”
水老无奈的说:“他们军界的高层好像需要军队驻守其他地方,她那么做固然得罪了我们。
可是符合军界高层的心意。因此,时之星就是这一任的淡薄堂堂主。此人,年轻气盛,根本不懂民间疾苦。更不会礼让我们。看着吧,这个时之星比起熠君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是个更难应对的执政者。”
水老叹口气接着说:“咱们在繁城闹出这么大动静,小皇帝差点伤命,她倒好。安分守己的坐镇淡薄堂,就像一点都不管他的事一样。
你那些粕策略在她那里半点用处没有。人家该干嘛干嘛,你谁走谁留,与她没有半点关系。这下是,她老实了。你安心吗?”
金老抬眼看看水老,很没风度的说:“千万不要是她接手的中州位,否者我们多年的努力全完了。她可是从开始到现在对熠君之事了如指掌啊?!
熠君驻防时她接手的淡薄堂。熠君走了,她做的善后。还是针对咱们的善后。这个面子上柔柔弱弱,说话彬彬有礼,做事完全按照条例执行的堂主。可不是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无知!原本我以为,她处处依据条例做事是个外行。现在想想,熠君敢公然撤退,肯定是因为她的存在。不行,这事的告诉小皇帝。”
“见到小皇帝你怎么说?”
木老突兀的声音传来,即刻语惊四座,“她可是对关艳敏的罪名了如指掌,对你我的不作为清清楚楚?!对熠君的功劳那是比谁都清楚!你去将她的事呈报给小皇帝,那我们的所作所为也会呈报在君家的案头!你是告发时之星呢!还是自投罗网!”
“你说该如何?这样下去,我们撑不了几年了。”土老手朱龙头拐杖,闷闷不乐问,“依着淡薄堂堂主的处事之道,中州崩盘了他就可以调任他处了。”
水老诡秘的一笑,冲着金老说:“我们亲自去淡薄堂走一趟。探探这位堂主的执政路数。毕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黄毛丫头,熠君的事算什么?变个招术应付她就是了!”
土老一听,转脸看着金老说:“金老觉得如何?”
金老沉思片刻说:“小皇帝的苦肉计也没有奏效,咱们这么一把年纪,在繁城也算是德高望重。老夫认为,她时之星未必敢拨你我的颜面。此计可行。”
“你是去求人家的,不是人家求你。姿态放低点的。”
木老对金老的说辞真的不敢恭维,冷飕飕的提醒着他,“我看这个时之星倒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是个很难应付的小后辈。水老的多次请求都被她轻轻飘飘的打发了。你个老顽固,说话做事弯都不拐。很难从时之星手里讨到便宜。”
金老气哼哼的白他一眼嘲讽到:“那也比你不敢出头强得多。走。会会这个小堂主。”
金老昂首挺胸的前面走,土老丢一记眼刀给木老后紧紧跟随。
火老虽不相信金老能成功的说服时之星,可也想跟着凑个人数。说不定,那小堂主一时间心软答应了呢。
木老瞥一眼水老,想要他一起去的。可是偏偏水老不给他面子。
水老伸个懒腰,慵懒的说:“我去推五行石。就不凑热闹了。”
木老心里明白,水老是知道此行讨不到便宜了。可是,还是硬着头皮跟了出去。
看着他们一个个的仙风道骨,昂首挺胸的样子,水老摇头叹息:这淡薄堂小堂主分明就是在执行军界高层的任务。找她要人援助,还真不如小皇帝靠得住。我还是去锦栾监狱看看小皇帝的伤势如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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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薄堂。
金老,土老,木老,火老,等老半天了。除了一个侍茶的管账先生,根本没有见到时之星的面。
金老满脸不悦,愣愣的看着管账先生说:“你家堂主呢!凌波府五老来了四个,他怎么连面也不漏一下?是看不起我们这些老骨头,还是觉她是堂主可以目中无人?连尊老都不懂吗?”
管账先生一边扒拉这算盘,一边揶揄着:“原来是凌波府的五老啊!失敬失敬,可是这是淡薄堂。老朽年事已高,老眼昏花,不认识你们。
既是凌波府五老,那还是请回吧。堂主有事外出,不在堂里。几位还是改日再来吧。”
金老立时怒了,指着管账先生怒斥着:“老夫今年五千岁了,你小小凡人妄自尊老。还不快给我等道歉。”
管账先生一愣,用手揉揉眼睛,掰着指头数着,口中默默念叨着。
木老请咳一声,小声提醒着:“咱么是来求人的。姿态放低点。”
“哼,若非是来求人的,老夫给他两个耳刮子。”金老怒目而视,愤愤的看着一脸老糊涂的管账先生说道,“小小凡人也敢妄自尊老,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