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姐,你说的对。今天在热线电话里接到一个特殊的电话,一名优秀学生因家庭困难想辍学。节目结束后我与这个同学见了面,他叫腾立国。地震的时候腾立国的父亲遇难去世了,当时他还是一个没有出生的孩子。他继父也是地震失去儿子和妻子的。开始继父对他们母子很好,但随着腾立国学习费用的不断增加,母亲因病不能工作,生活越来越窘困。他继父觉得这样艰难地供养一个后儿子心里很不平衡,所以他继父经常酗酒打他母亲。今天我以腾立国朋友的身份去了他家,他的家里确实很困难。我想资助腾立国到大学毕业,同时沟通他们家人的感情关系,使他们全家重新和睦起来。“
“腾立国开始说什么也不接受我的资助。在我真诚的劝说下,他最后答应了。但他提出在考大学前这两年半中抽出休息时间到书亭给我帮忙,我答应了。我想在我帮助他的同时,给他自尊自强的权力。兰姐,哥,你们知道吗?当腾立国同意我的资助时,我当时那种幸福真的难于用语言形容。我想,无论是精神上还是物质上,我有能力帮助别人,对社会有更大的贡献,代表着我的强大!”
“说得太好了,这才是人生的最高境界。来,为不断强大起来的董小难,干杯!”王兰首先举起酒杯说。
“小难,记住,哥哥永远做你坚强的后盾。”
“谢谢。”
凡凡忙喊道:“我也支持老叔。”
“我也支持小难叔叔。”
凡凡和唤唤跟大人一样举起手中的饮料和大人们撞杯,两家人欢快的笑声充溢着雅间。
刘平的饭店开了一年后,不仅还上了援朝的借款,而且把彩电、冰箱、洗衣机等家用电器全部购置齐全,并把室内装修一新。她看着家里的一切,舒畅地吐了口气。今天饭店由她信任的领班操持着,她今天想去接儿子,她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儿子啊。她来到学校门口,目不转睛地盯视每个从学校出来的学生。松松终于背着书包出现在校门口,刘平激动地奔过去,高喊:“松松,松松,妈妈看你来了。”
松松一头扑到妈妈的怀里,母子俩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松松哭着问:“妈妈,你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我?我做梦都在想你。”
“儿子,妈妈想你都快要想疯了。可是妈妈必须克制自己,因为妈妈开了个饭店,妈妈只有挣钱能养活我们母子才能接你回家。儿子,快跟妈妈回家,看看咱们家变样了吗?”刘平随手截了一辆出租车,母子俩上车后刘平搂着儿子问:“松松,咱们先去商厦给你买好吃的去,你想吃什么妈妈就给你买什么。”
“妈妈,啥也不用你给我买。你的钱留着吧,我花我爸的钱去。要不他也是把钱给那个狐狸。”
“松松,现在妈妈有钱了,是妈妈自己挣的。妈妈可以供养你了,而且妈妈想把你接回妈妈身边来。”
“妈妈,你好像变了。”
“真的吗?怎么变了?”
“妈妈变得漂亮了。”
刘平紧紧搂住儿子高兴地说:“真是乖儿子。对了,松松,那个狐狸精对你好吗?”
“她敢对我不好?今天我还让爸爸把她骂了一顿。真解气。”
“松松,这是真的吗?”刘平吃惊地问。
“真的。有一次爸爸还打了她一巴掌呢。”
“儿子真是长大了,能替妈妈报仇了。”刘平开心地在儿子脸上亲了一口。
“妈,你放心,儿子非把他们搅散了不可。”
“不,儿子。妈不再希望你爸爸回咱们家了。就是他后悔回来求我,我都不会接受他了。他给妈妈的伤害太大了。只要妈妈能把你要回来,我们母子天天在一起,妈就知足了。”
“不,妈妈,现在我不能回到你身边,等我把他们的家拆散了,我再回来。”
到了家门口,刘平把门打开。松松吃惊地看着家里新的彩电、冰箱、音响、洗衣机等家用电器和新家具,还有雪白的墙壁。
刘平骄傲地问:“怎么样,儿子,这都是妈妈自己挣钱买的。”
“太漂亮了。妈妈真了不起。”
“松松,妈妈早就想好了,只要你爸再不让我接你看你,我会有办法对付他的。”刘平自信地说。
天已经大黑了,松松还没有回家。倩茹心急火燎地不止一次地问:“凡凡,松松怎么还没回来呀?给他爸爸打手机手机又不开,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妈,你在家里着急也没用,还是让我到学校找找他去吧。”凡凡说。
“不,不用你去。妈妈去吧。你在家里做作业吧。”
倩茹骑着摩托车来到学校,向门卫问道:“大爷,学校里面还有学生吗?”
“没了。学生早就放学走光了。”
倩茹忐忑不安地匆匆骑车来到郊外东风的施工工地,工地的人说东风一天也没在工地。倩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猜想着一定是东风把松松接走,爷俩玩儿去了。可她却还是不放心,回到家里不停地给东风打着手机,电话里的声音永远是小姐那句:“对不起,机主没有开机,请稍后再拨。”
而此时,东风正在舞厅和一个二十左右岁的舞女调情。
“怎么样?明天到我的办公室来。”东风搂着舞女说。
“好啊,只要哥哥给钱,今晚去也可以呀。”舞女矫揉造作地依偎在东风的怀里。
“今晚?好,今晚就今晚。”东风拉着舞女到他的办公室鬼混到半夜才开车回到家。倩茹正心不在焉地边织毛衣边看电视等他。见他酒气熏熏地回来,却没见松松,忙往门外张望着。
“你看什么?难道还有小姐跟到家里来吗?”东风不屑地问。
“什么小姐?你带松松到什么地方喝酒去了?松松呢?”
“松松?松松怎么了?”
“松松还没回来,不是你把他接走了?”
“什么?”东风的酒一下子全醒了,暴跳如雷地吼道:“松松没回来,你这个臭娘们儿还有心思坐在这儿看电视?我告诉你,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们娘俩的命。”说完摔门而去。
倩茹扑在沙发上痛哭起来。她没想到和东风结婚还不到一年,东风会这样对他。这是她和援朝十几年的婚姻当中没有过的,现在她多么痛悔自己愚蠢的选择呀!
凡凡来到妈妈身边,给妈妈擦着眼泪说:“妈,跟他离婚吧。你再不离开他,爸爸就要让别人抢走了。”
倩茹抬起泪眼惊异地问:“你说什么?你爸爸跟谁?”
“妈妈,你还记得那个商厦的女经理吗?曾经照顾过爷爷和老叔的那个人?”
“记得,当然记得。怎么?难道……”倩茹紧张地问。
“妈妈,这些日子我越来越发现爸爸非常喜欢王兰姑姑。爸爸每个星期天都把她女儿接到家里,和我一起学习。爸爸、老叔对王兰姑姑和她女儿可好了。妈妈,我说句话您别不高兴,王兰姑姑无论是气质还是为人都比你要强,不用说爸爸,就连我都非常喜欢她、敬重她。每次见到她都有一种亲切感。妈妈,如果你还不和爸爸和好,爸爸真的会和王兰姑姑好上的。”
倩茹神情呆滞地摇着头,痛悔地说了三个字:“太晚了!”
东风开车来到学校,门卫老头已睡下。他又来到和松松平日比较要好的两个学生家,人家也都已经睡了。他茫然地开着车,不知该到哪里去找,忽然他想到松松一定是让刘平接走了。他飞速开车直奔刘平的家。跑上三楼,愤恨地拍打着房门,怒吼道:“开门,开门……”
松松正躺在妈妈的怀里看电视,一听到雷一般的敲门声松松吓的“嗖”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来,惊恐地喊道:“妈妈,是爸爸,是爸爸,妈妈。”
“儿子,别怕,妈妈有办法对付他。” 刘平镇定地说完到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出来去开门,东风顺势用力把门推开疯狂地往屋里闯,嘴里吼骂道:“你******……”他的话还没有骂完,一把明晃晃的菜刀举到他的面前。东风吓得倒退一步,本能地把右胳膊抬起来护住头:“你……你想干什么?”
“蔡东风,你敢动我一下,我立刻就毁了你小子的脸。你信不信?因为你这是夜闯民宅,而我是正当防卫。我告诉你,今天的刘平已经不再是软弱可欺,任你辱骂殴打的刘平了。”
东风吓得声音颤抖地说:“好,好,我怕你了。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我要每周接儿子一次,必要的时候我还会用法律的武器要回儿子的抚养权。”
“好,好,都依你,都依你。我走了,我走了。”
东风在刘平那儿憋了一肚子火,回到家里没好气地拼命按门铃。倩茹赶忙去开门,门还没有完全打开,东风一脚把门踹开,吼骂道:“你******是死的?按半天门铃才开?”
倩茹忍受着东风的辱骂,急急地问:“松松呢?松松找到了吗?”
东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道:“丢了。”
“丢了?他是不是去他妈妈哪里去了?”
“不知道。”
“不知道?你到底去没去他妈妈哪儿找啊?”倩茹急得声音变了腔。
“他又不是你儿子,你是真着急还是假着急?”
“你?”倩茹气得说不出话来。
“倩茹,我告诉你,今天我儿子之所以离家出走,都是因为你对他不好。如果我儿子回来后你再有一点差错,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蔡东风,你太过分了。为了你我背叛了董援朝,失去我的家庭,你……”
“怎么?后悔了?后悔也晚了。董援朝不会再爱你了。”东风说着色迷迷地走近倩茹,猛的抱住她。
倩茹挣脱着低吼道:“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爸爸,小雪的奶奶今天出院了,我把小雪送回去。她奶奶让我代她谢谢您。”李姣一只手领着小雪,另一只手拎着小雪的东西。
石伯年有些伤感地说:“谢什么?其实小雪给我带来的快乐,远远超过了我对她的照顾。她这一走,我心里还真有些舍不得。”
小雪放开李姣的手,跑到爷爷的身边,依偎在爷爷的怀里,像哄孩子似的说:“爷爷,您流泪了?爷爷,我会经常来看您的。爷爷,您别伤心好吗?”
李姣看到这一情景内心愧疚极了,那种心的刺痛和自责是语言无法形容的……
李姣带小雪来到陈涛的家。小雪一进门就高兴地往奶奶的房间跑去并高喊着:“奶奶,奶奶……”
陈涛感激地说:“李姣,真的太谢谢你了。这一个月要不是你帮我带小雪,不仅照顾不好妈妈,工作也会耽误,真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和你家的老人。”
“跟我你就别客气了。我们既是老同学,又是同事。只是小雪这一回来,我公公心里很失落。”
“我会带小雪经常去看老人的。”
“这倒不必了。”李姣和陈涛来到老人的房间。
李姣亲切地说:“阿姨,您的病恢复得这么好、这么快,这说明您的身体素质非常好。阿姨,你一定能过百的。”
陈母开心地笑了:“不用过百,只要小雪有了妈妈我就会安心地去的。李姣,我有病这么长时间多亏你们全家人帮忙。”
“没什么,小雪挺懂事的。小雪一走,我公公非常舍不得。老人……”
“爷爷还哭了呢。”小雪抢着说。
“是吗?小涛,你明天抓紧时间去看看老人,替我谢谢他。”
“我知道,妈。”
“不用了,我……”
“怎么不用?这不是一天两天,这一个月老人得为小雪操多少心?登门道谢都觉得太轻了。”
“阿姨,别这么客气,我公公是个非常善良、正直、无私的老人。他为别人付出不希望别人回谢他什么。我公公经常说小雪给他增添了无数的生活乐趣,他还说要谢谢小雪呢。阿姨,刚出院您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你着什么急呀?在这吃完饭再走吧!”陈母说着下床想挽留李姣。李姣忙扶老人上床说:“阿姨,以后我会经常来看您的。我公公一个人在家,我得回去给老人做饭。您好好休息吧,千万不要再动了。”
“好,好,我不下去了。小涛你替我送送李姣。”
小雪忽然拉住李姣的手难过地问:“阿姨,你真的要走吗?”
李姣蹲下来摸着小雪的脸:“小雪,阿姨真的要走了,在家好好听奶奶、爸爸的话。奶奶的病刚好,要学会照顾奶奶,知道吗?”
“阿姨,我知道了。”小雪含着泪哽咽着说。
“小雪真乖,小雪跟阿姨再见。”
小雪仍紧紧拉着李姣的手问:“阿姨,你还来我家吗?”
李姣看了看陈涛,陈涛正在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她。李姣不想在孩子面前轻许愿。但她看到小雪那渴望的目光又不忍心伤害孩子,只好答应说:“我……我有时间会来看你的。快去照顾奶奶,阿姨走了。”
李姣走到门口,只听到小雪“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并跑出来不停地喊着:“阿姨,我不让你走;阿姨,我不让你走……”
李姣抱起小雪,哄着说:“小雪,你知道阿姨家里还有个爷爷,阿姨要去照顾的。如果阿姨不回去,爷爷会不放心的。小雪是个最懂事的孩子了,是不是?”
“阿……姨,我……知道……了。”小雪抽泣着说,“阿姨,你能当我的妈妈去幼儿园接我吗?我们幼儿园里的小朋友都是妈妈去接他们的。”
李姣没有任何思想准备小雪会提出这个要求,她心里难过极了,含泪答应道:“小雪,阿姨答应你,只要阿姨有时间就去幼儿园接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