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哥觉得不对劲把那个酒杯用袋子装好,放到后台存放区,给何白打电话,打了几次没人接,保险期间便去查监控,杨胖子和朋友出了酒吧门口,看何白没什么问题,但是在监控里看了一段有意思的事情。一个律师,还算有点手段的律师,会有什么问题呢,看电梯里的那个人她应该认识,以她的自制力也不至于逮个人就亲不是。姚哥直到凌晨2点左右才休息回家。
第二天酒吧里就又见到了那人,竟过来查场子来了。一身西装,领带扯了去,做到吧台前,昨天何白坐的位置,要了一杯酒。点出手机里的一张照片,向他打听。
“这个人认识吗?昨天来过”
姚哥看了看,照片中的人是何白,他快速调了一杯酒放在他面前“这个算我请你的”
何牧之找对了人,道了声谢“谢谢”
“何白,一个律师,经常来我们酒吧,昨天和她刚认识吗?看着不像啊”
何牧之把手机放兜里说了一句“看来问对人了”
“那你真是问对人了,首先你得告诉我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朋友,昨天遇到点麻烦”
“朋友?我怎么不知道,昨天在电梯里我可都看到了,这个何白对我这个亲兄弟都没说,葬着掖着得真不够意思,哎”
一边故作深沉得叹着气,一边拿来昨天何白用过的那只杯子,和一个U盘。何牧之刚想接过去,姚哥又缩了回来。
“你应该有办法对吧,U盘里是昨天的监控视频,其实我把它交给何白也可以”
“她经常来?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也不担心安全问题”
“你是说何白,头一次听人说她是姑娘家家的,何律师何以被人称过姑娘家家的,有我姚哥在,不会让她出事的,更何况,她是何白,你和她发展到哪一步了,可有我何叔何婶过目?”
“你和她什么关系?”
“邻居,过命的兄弟,先说你是哪位?我怎么不认识”
“她未婚夫”
“未婚的关系?不可能,没听我何叔,何婶说啊,她什么时候有的男朋友,还未婚夫,怎么可能,她一个离婚律师,开始谈婚论嫁了?还私定终身?草率了草率了,我应该也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才是”以他姚哥的了解,她嫁出去,有点难度,那得什么样的人才能吃定她,杀伐果断,冷静决然,不通人情世故,上上下下仔细的大量着何牧之,想搞清楚何牧之是何方神圣。更何况专接离婚官司的人早就看清婚姻百态高冷般的表象,哪里还相信爱情,恋爱关系不是她那种女人碰触的东西,不过何叔何婶着急,到是有让自己收了她的想法,他哪敢。
“嗯,这个,说来话长,还没有正式合作,总之,她是我未婚妻了,我救了她,她得感恩戴德”
姚哥哼了一个鼻音,但还是决定把证据交给了他,他也算当事人之一“哥们,加油,那这个就交给你了”
何牧之接过密封袋里的杯子和U盘。
“和我讲讲吧,何白”
“好,看在你颇符合我眼缘的份上”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她比我大几岁,总骂我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我说我保护她,她不相信,这人爱逞能,学习又好,很多男孩子喜欢她,但是她老骂人家心理年龄跟不上,还学别人谈恋爱,呵呵,有意思吧,后来成了一名律师,刑律,参与过几个案子,有几个刑警队的朋友,后来我何叔何婶反对,她转做了离婚律师,也就是专门接离婚案,也不知她怎么想的,做的挺好的,一个案子结束,就到我这来赎罪似的,这事儿我瞒着我何叔何婶来着,昨天的监控画面太刺激了……,我都看到了,你们俩的事情。我十分看好她,有进步,可是你可千万别惹她,不然我怕忍不住,我这拳头也老爱冲动”姚哥点了点那个U盘。
“你这么出卖她,她知道吗”
“这怎么算出卖呢”
“这是我名片,有什么问题联系我,还有关于她的事情”何牧之留下一张名片,取走了所谓的证据。
“何牧之,何晨集团CEO,得,大神精英级人物,不一般,何白这姐妹儿厉害”姚哥把名片上的号码存到手机电话薄里。
昨天,其实他完全可以直接走人。何白和她同姓,昨天柔软的像一团稀泥,答应做他未婚妻,只怕是犯了迷湖,他竟意乱情迷起来当真了,他又开始回想。
何白眯眯糊糊的进了卫生间,然后传出急促的水声。他关门走,待走到电梯旁又觉得似有不妥。林浩打来电话,还被林浩调侃了几句,然后又放了狠话有什么事情千万不让求他,就挂了。哪知何牧之完全没把他的狠话当回事。叫了服务员又赶紧去开门,生怕‘一滩软泥’在卫生间淹死自己,他这样暂且称呼何白。
“我未婚妻在卫生间里,喝醉了我需要照顾她,麻烦快点”
服务员记得这位先生刚送那位小姐姐进去的,大概是忘了带房卡。何牧之有些着急“这是我名片,房间于是登记在我的名下的,出了什么事情,我负责”
服务员刷开门退了出去,何牧之迅速冲了进去,整个房间里没人。意识到何白真的没从卫生间出来,可是半天没了水声。敲门也没有回应“何白,在不在里面?何白”
他推开卫生间的门,竟没有反锁。那人沉没在浴缸里,发丝在外面飘着,慌忙脱掉了西装外套扔在地上,将人捞了起来,浮出水面,竟让他猜准了,何白真的把自己扔进了浴缸里。身上的西服外套也滑到了水里,高跟鞋也没有脱。
“何白,醒一醒,醒醒”他使劲的拍了拍她脸,落肩的短发贴在脸颊上几根,扒拉开。
何白猛的吐了几口水,精神缓和过来。手费劲的抬起来,抓住拍她的手,手掌宽大有力,手指还纤长,完全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混蛋,怎么又回来了”
何牧之不怒自威“你是想淹死自己吗……”
那人还在挑战他底线,眼神迷离,又清澈见底。“轻易死不了”
“如果我不回来,你还有力气说话吗,你可知道我是谁?”
她实在忍的很辛苦,何况这人还凶她,然后开始勾住他的脖颈,不问清白,甚是主动的吻了他的脖子,有了开头就很难收尾,竟忘了彼此是不能纠缠的人,然后又开始啃咬他的唇瓣。总之浅尝辄止,嘴唇柔软,迷离。
何牧之把她从浴缸里抱出来,她的白T,里面的凹凸纹路就那么轻易的透视了出来。他离开她的唇“何白,做我未婚妻?否则到此为止”他仅存的一些理智。
她头脑哪里还清楚,瘫在他怀里,念叨他的名字。
“何牧之,好名字,也姓何,好”
何牧之又凶到“就当你答应了”
慌缪的一夜,何牧之很清醒。何白也很清醒,清醒的认识到,她把她自己交待了出去,清醒的认识到,第一次又当如何,一场偶遇,该散场的散场就是了。
现如今他的脑子里全是昨晚当时的情景。
何牧之把电梯里那段视频还有他进房间的那段删了去。让人教训了一下杨胖子,断了杨胖子的订单,截了财路,还不解气,对人查了一番,人又去蹲了几天局子。还没等何白来得及反应,他已经处理干净,讨了回来。
何白再一次去酒吧的时候,姚哥准备了茶。
“行了,已经教训过那个杨胖子了,姓杨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你这要真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何叔何婶交代”
“你教训的,你小子行啊,下次请你吃饭,这事儿你不要和我爸妈说,还有我小姑小姑父”
“老实交代,你和何牧之有没有发生点什么后续”
何白喝了一口茶,差点儿咳出来,什么都不记得了,算是发生了什么吧。
“什么也没发生,什么关系也没有,你怎么认识的他,说”
“呵呵,也是因为你认识的,你差点儿就完了,你知道吗,证据被他拿走了,人也是他替你教训的,我可什么还没做呢,这人可以呀,我何姐,你要抓住这次机会呀”
“人是他教训的,还以为你长能耐了呢,不怕丢了工作,你不会把我出卖了吧,都说什么了”
“怎么说的,帮你揍个人还是可以的,你看咱这体格”又把他那花臂膀漏了出来,不过没贴什么新花样,之前搞的印迹都还没洗掉,最近换了风格似的。
“可没说你坏话,你有什么可说的,怎么能说出卖呢,多认识一个朋友,多一条门路,你和何牧之到底什么关系,他说你是他未婚妻?电梯里的视频我可都看到了”
“他是我客户的儿子,他父母离婚了”
“啊,这个关系也可以”
“可以你个鬼,你最好给我闭嘴,把你知道的最好都烂在肚子里”
“未婚妻?”
“未婚妻个屁,他的公司上市,为了他父母的案子不影响公司上市,给他母亲出了个建议,股权和全面执行总裁位置,然后放出他订婚的消息,青年才俊,年轻企业家,媒体的关注点想不在他那都难,所以他父母就爽快的离了婚,这样他公司上市的计划也能安稳推进,谁会在乎年过半载人的八卦,年轻的企业法人才有话题流量”
“呵呵”
“他没有女朋友,更没有未婚妻。我是他未婚妻还不如说我是你未婚妻更让人相信,你别听他胡说”
“那他是得找个未婚妻,这个事情你得负责到底啊,计划很丰满,把自己折进去了,不过他人还不错,起码我这关是过了。再说了他父母的离婚律师怎么了,起码是个女的呀”
“我猜你是不想活了”
姐哦,有的时候脑子不是特别好使呢。
“你刚才说的什么意思?”那天她被人算计,在电梯里,‘她是我未婚妻,我是来接她回家的’。
“他说你是他未婚妻”姚哥又重复了一遍。
何白抓起包就走,可出了酒吧门口,她一点方向感没有,一时不知道找谁撒气。把自己折了进去,找他说明白这个事情,划清界限。微风吹来,何白整了整衣领,头脑冷清下来,她有什么颜面去和他理论,毕竟睡了人家。干嘛还要去找他说个明白呢,岂不是傻,不见不就好了,还找他理论个什么劲,对方也谈不上错。找一个离婚律师做未婚妻,对他公司来说也没有什么好处。
何牧之全面接手集团公司产业业务,会议一个连着一个,基本连轴转,偶有闲暇就会想到何白。他是有结婚的冲动,所以尽力把林浩请来帮他,他的父亲自此离婚好像也想通了一些事情,公司的事情基本很少过问。他尽力营造一种学术氛围一样经营着公司的形象,尽力营造一个将要准备结婚的企业家的人设,非要找个人结婚的话,目前来看何白更是最佳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