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在一个落日余晖的傍晚,甲板上的晚风飘着忧伤的味道。
木子对沐阳说:“你不要等我了,今生我们已然无缘。”
可倔强的沐阳却回答道“今生等不到,我等来世”
所有的将就最后都是将就。我遇见很多选择将就的女子,买衣服的时候看中了一件很喜欢的衣服,但因为价格,最后只买了一件合身却不适合自己的,回去以后穿了一-次就扔在衣柜里再也没碰过。所有的将就都在日后成了一件让自己后悔莫及的事,爱情更是如此。
在返国的时候,两个人以朋友的身份互称,可木子再也不是那个主动的女子,因为他知道或许这样能够让他不再靠近她,这样的话或许过了一些日子,他就会把她忘了,然后就不会伤心难过。
那天,白若月开车亲自到码头去接木子;西装革履,家丁打开车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发光的黑色皮靴,依旧戴着一副眼镜,一副商人的模样,但眼稍眉间却带着淡淡的忧伤,这便是他的迷人之处,霸道却温柔,赢得无数女人的芳心,但上海人都觉得他与夜上海的莫雨儿才是才子佳人。
白若月如今不再是那个一身青色长衫,戴着眼睛的文弱书生。三年过去了,他已经成了上海的风云人物,人们尊称他一声“白二爷”;他与军部长欧阳询是知己好友,欧阳询在上海的实力不容想象,因为他的缘故,白若月在这几年的生意做的红红火火,如今已是上海商行的会长。
回到上海以后,白家与木家的父母早已经把婚礼的事准备好,没几天就举行了婚礼,在上海的“迎合大酒店”。
婚礼开始了,当看到两个新人走出来的时候,木子始终微笑着,可她的心早已经泪流满面。
沐阳笑着看着走过来,端起一杯酒笑着说:“祝你白头偕老。”
“谢谢!招呼不周沐阳”白若月拉着木子给沐阳敬酒。
木子眼里含着泪,微微一笑,一言不发。
当天晚上,木子对白若月表现得很冷淡,在这之前她还把他当成朋友,而如今她的心已经完全给了沐阳,在她眼中,婚姻只是束缚爱情的枷锁。
朗朗清风,白府灯红酒绿,烛光环绕整个房间,木子坐在床边,白若月推门而入。他好像醉了,两个丫鬟扶着她进来。
“秋瑾、碧云,你们下去吧!”
“是,少爷!”
“秋瑾,你去厨房给少爷端一碗醒酒汤来”木子实在看不下去了。
“少奶奶,现在很晚了,厨房师傅不在”
“那你们看着少爷,我去煮。”
“不,不,不准走”白若月拉住木子,不让她出去。两个丫鬟相视一笑。
“你放手,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我不用,我不用”他的声音低沉,站也站不稳。
“你们两个,帮我把他扶上床”
“是!少奶奶”
白若月被扶到了床上,她们帮他脱去外套和皮靴,秋瑾和碧云便出去关上了门。
“我想喝水”白若月喃喃说道。
“谁也不曾想到你是这样的白若月”木子很是疑惑,这难道便是倾满上海的才子吗?文人才子和他确实不相符合。
木子起身去倒茶给他喝,她把茶水放旁边在桌子上。然后在床边坐下把他从床上扶起来喂他;没想到他太重了,两个人双双倒在一起,她的嘴吻在他的嘴上,她瞳孔放大,惊慌失措马上撑起来,生怕慢一秒钟被谁看见。反而是他完全失去了直觉,对此浑然不知。
她就这样守在他旁边,坐了一夜......
屋外叽叽喳喳的鸟鸣声,伴随着花香,此时正是赏花的季节,木子换了一身素衣坐在窗边赏花;一朵朵樱花随风而落,每一朵花都在微风中炫耀自己的鼎盛时期,显示着在枝头的喜悦,只有幽怨的女子暗淡神伤;她伸手接住一片花瓣,随后又扬了它。
他此时从睡梦中醒来,端坐在床前,他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不,女人;心中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久久地望着她,没有说话,眼中只有无尽的温柔。
她慢慢回过头来,眼窝里出现一行亮晶晶的眼泪划过脸颊,他起身走到她面前,想用手擦去她的眼泪,她躲开,他看向她的瞳孔,满是心疼;她却像一个僵硬的木偶人,就这样坐着。
“怎么了?”
“无妨,只是眼睛里进东西了而已。”
他完全知道真相,只是他不想面对,他似乎有点生气,披着外套就出去了。只丢下一句冷冷的话。
“我去商行有点事,待会儿我让秋瑾和碧云陪你去街上买几件衣裳。”
“不用这么麻烦。”
“你现在是我白若月的妻子,代表的是整个白家的形象。”说完这句话,他便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