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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不幸的是,马里努斯没能挨过六月份那次纳税期。按以往的做法,人们是可以用支付利息和分期付款的办法来延长纳税期,等到收成到手以后再交税的。但现在收成已经没了指望,又到哪儿去弄钱呢?别无他法,有一天他同斯基夫特谈起了这件事,可是店主也束手无策。

“你的日子确实不好过。”斯基夫特边说边摇头。“但我实在爱莫能助。你也一定知道,这场干旱让我受的损失比你们谁都大。我怎样才能把钱收回来呢?夜里我睡不着觉,总是在想这些事,要是一个人不知道还有别人也在掌管着这个世界的财富,那他准要精神失常了。这会儿我们要说说清楚,你们从我这儿买东西,以后一定要尽量节省着用。我实在不能再给你们赊账了。”

这是一个晴朗的秋日,马里努斯在杂货店外面站了一会儿,暖融融的阳光射在他的身上,他在思索着现在该怎么办。从别处得到帮助看来是没有多少希望了。但他觉得有责任去试一试。他接着来到安诺斯·曹夫特的庄园外面。这处庄园很宽敞,收拾得井井有条,周围笼罩着宁静安逸的气氛。马里努斯心想,也许他能在这里得到一点儿帮助。他走进门去,院子里的狗狂吠着向他猛扑过来。农庄主在牛棚门口喝退了狗。他是一个粗壮结实、面色红润的汉子,但脸上显出闷闷不乐、近乎忧郁的样子。

“哦,来客人啦。”他说着向马里努斯走了过去。“你好啊,马里努斯·彦森!欢迎,欢迎。”

“安诺斯·曹夫特,你要是有空,我想同你说几句话。”马里努斯说。

“可以,可以。”农庄主回答说。“但真是对不起,屋里还没收拾,厨房里又有娘儿们在唠叨。你要是不介意,我们就去牛棚吧,那儿倒还可以安安静静地谈一会儿。”

他们走进牛棚,里面站着一排毛色光泽的奶牛,正在安静地嚼着饲草。在这个暖烘烘、半明半暗的牛棚里,马里努斯的心情安定了一些,他对农庄主讲起自己的处境是多么困难。“这事我也听说了。”安诺斯·曹夫特说。“我对你实说了吧,我也和你差不多了。你一直是个又能干又勤俭的人,可你觉得,你的庄园经营得还好吗?”

“今年的年成实在太差了。”马里努斯说。

“但这对我们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啊。”农庄主说。“你以为,我们这些人地多一点儿,好一点儿,就能轻松一点儿?可你别忘了,我们的负担也大。许多人都以为,一个人只要有了地,理所当然地就能经营农业,一切都会自然地安排好的,这可实在是一种误会。要想把农庄的事办好,还得多动动脑筋。我可以雇人来做工,但动脑筋的事我得自己来做。告诉你吧,要是我不动这许多脑筋的话,我的农庄几年前早就该卖掉了。我觉得,你不像是个会动脑筋的人。尽管我并不否认,你在其他方面还是一个很明白事理的人。”

“我懂了,你不大相信我,也不愿意伸手帮我一把。”马里努斯说。农庄主一下子拉住了他的胳膊。“你可千万不能这么说。”他一片诚意地说。“我一向是乐意助人的,只要对他们有好处。不过,要是我认为,这样只会对他们有害处的话,我是不会伸手帮忙的。可现在就是我愿意帮忙,我也办不到。因为我没有可以帮助别人的钱,确实没有。我的境况可没有别人想的那样好。但你要是需要好主意的话,你任何时候都可以到我这儿来。迄今我已经给许多人出过主意,他们都对我表示感谢。”“那我也谢谢你的好主意了。”马里努斯失望地说。

在下一处庄园,他被请进屋去,等了十来分钟,才见到农庄主。主人叫马丁·托姆森,他因善于为小孩子祝福而出名。他是个教徒,在他屋里的墙上装有供放《圣经》的框架,还挂着一些脸色庄重、满脸胡子的牧师的照片。马丁·托姆森终于来了,他的脸刮得干净光洁,不时地神经质地抽搐着,肩膀有点儿往上耸,好像他总是冷得不行。他诚挚地同马里努斯握了握手。

“你到我这儿来真是太好了。”他说着,淡淡地一笑。“请你原谅,让你久等了。我有点儿事得先办完。我告诉你是什么事吧,我想你不是那种到处搬弄是非的人。我刚刚正在给福堡牧师写信。你也许听说过,他就是五年前斯波鲁普教区的牧师。刚才就是这事让我脱不开身。”

“不,不,我一点儿没有让你马上见我的意思。再说我也有空,等等也没有关系。”

“好吧,我还可以告诉你,我跟他有联系,现在他很想知道我们这个地区传教事业进行得怎么样了。”马丁·托姆森解释说。“我真心诚意地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他,他真是个好人啊。这封信我写了三天,不过现在马上就要写完了。费奥厄城的那个传教士到高坡地上去看望你们了吗?”

马里努斯告诉他说,传教士已经去过他们那里,马丁·托姆森生气地在地板上来回踱着。

“我对你才这么说,他要是一个处事周全的传教士,就不会那样干了。”他说。“他不来和我们这些教友商量,反而到处乱跑,那有什么用呢?是呀,是呀,他要不要从那些能够帮助他的人那里得到帮助,那是他自己的事。福堡牧师就经常跟别人一块商量。”

“他要是真有才能,这样做倒没什么。”马里努斯说。“哦,我可一点儿不敢骄傲自大。我们的才能是主赋予我们的,是为主效劳的。”农庄主说。“但我已怀着对主的虔诚,给福堡牧师写了信,我真高兴,他是这样信任我。哦,我们不是要谈谈什么事吗?”

马里努斯把他的不幸诉说了一遍,农庄主难过地看着他。

“你刚来时我真高兴。”他说。“我以为,你是为了灵魂而不是为了世俗事务来找我的。但是有关钱的事,我帮不了你的忙。尽管除了叹息和抱怨外,上帝还赐给我每天的面包以健壮我的肉体和灵魂,但我并不是一个富裕宽绰的人。我仅有的一点点的积蓄都怀着感激之心奉还给上帝了。不过你的境况这么差,你倒是想过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天太旱了,庄稼都干枯了。”马里努斯说。

“你想想为什么上帝把这场干旱降临在我们的头上?”马丁·托姆森说。“在这个世界上任何问题都有个答案,可人们从来就不理解上帝的所作所为。上帝把旱灾降临于我们是有道理的,它要人们把自己的心从世俗中解脱出来,去祈求上帝的宽恕。旱灾的降临是要我们别只盯着世上的钱财,而要忏悔我们的罪过,用耶稣的鲜血来洗刷我们自己。”

“你认为,这些事情是有联系的吗?”马里努斯说。“谁也弄不清这些事。”

“你应当相信,这就是上帝通过旱灾给我们下达的训谕。”马丁·托姆森说。“你们现在抱怨、叹息自己受到的损失,倘若你们能把损失变为收益,天国就会为你们高兴。如果你能反省自己的心灵,你就会领悟到,你确实需要用基督的鲜血去洗清自己的罪恶。”

“人总是会有过错的。”马里努斯乐意地承认。

“你只承认这一点是不够的。”农庄主说。“你还要在救世主的脚下,卸掉罪孽深重的负担。在我看来,你还没有这样做。请记住,赞美诗上是这样说的:

直至那时,我才明白了他的神圣的恩惠,

直至那时,我才把十字架的耻辱之谜解开,

直至那时,我的心灵才领悟过来,

我要承受仁慈的耶稣交付我的重担。”

“你应当把你的不幸当作上帝的示谕。一旦你顺从了上帝并得到了他的宽恕,上帝就会根据你的需要,赐予你世上的财富。因为《圣经》上说:别为明天的事发愁。每天已有足够的烦恼。”

农庄主热心地讲着这些道理,口水顺着嘴角流到了下巴上。他殷切地注视着客人的眼睛,双手向前伸着,仿佛他已准备好要把一个忏悔的罪人拥抱在自己的怀里。但在马里努斯的头脑里,他的这些话无异于一些枯燥乏味的说教。这个人说的或许有一些道理,没有学问的人是不知道这些事的。但是,在这个困难的时刻,从他那里肯定不会得到帮助。

“你应当好好想想我对你说的这些话。”农庄主说。“哪怕你只领悟到这一点也行:上帝要考验你。你在想,你比别人差不了多少,可是正是这种想法在把人引向地狱。要是你懂得,蜜蜂从蓟花和山楂中采集蜂蜜的道理,那么,你以为是一场灾难的事,也可以轻易地转变为你的运气。你要是不从上帝此刻对你的指点中吸取教训,你就别想成为有福之人。《圣经》上说:他们身下的火焰永远不会熄灭,他们身上的苦痛永世不会消失。”

“谢谢你的这番谈话了。”马里努斯说着准备要走。

“呃,我不是那种能说会道的人。”马丁·托姆森谦逊地答道。“我从来也不想把自己装作是那种人。如果你觉得我说得对,那是圣灵通过我在讲话。或许我和你说的这些话,要比你想从我这儿得到的钱更有用处。”

“是的,我对你的好意非常感谢。”马里努斯说。

“你一定得在这儿喝咖啡。”农庄主说。“你不吃点儿喝点儿就走,我的妻子会生气的。”

马里努斯再三说,他确实该走了。农庄主把他送到门口,热情地握着他的手。

“你要知道,在我这儿,你总是能听到对灵魂有益的话的。”他说。“我真心诚意地希望,你能得到上帝的宽恕。”

马里努斯觉得又疲惫又丢脸,但他还是走进了镇子里的最后一座庄园。这是一座红色的、半木结构式的庄园,正房非常大,窗棂上摆着许多盆栽植物。这里住着镇里的头号富翁,他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大农庄主了。他在教区委员会里说话很有分量,只要他伸一个小拇指给马里努斯,马里努斯就可以得救了。马里努斯从厨房边门走了进去。一个短工正独自一人坐在厨房餐桌旁喝咖啡。

“布雷根特维,隆德在不在家,你知道吗?”他问。“我想和他说几句话。”

“你好,你好,马里努斯·彦森。”短工说。“隆德在家,他正在睡午觉,还得睡会儿呢。不过他倒也需要让眼睛歇会儿,他还得听他的两个老婆唠叨一整天的废话呢。”

布雷根特维咧着嘴一笑,并喝干了杯中的咖啡。他四十来岁,浓密的小胡子剪得短短的,他的一只手上有两个手指头长在一起。他是多年前本教区的一个教师的儿子,他能轻易地在农庄主那里找到活儿干。马里努斯踌躇不前地站着,不知道该不该敲客厅的门。正在这时,门打开了一条缝,一个年龄五十岁上下的女人探出头来。她上身很宽,下身凸出,好像怀了孕似的。她穿着一件黑色高领的连衣裙,那上面有些小片片在闪光。她那瘦削的弯曲的鼻子使她看上去像一只老鹰。

“那是谁呀?”她操着城里口音问。

“这是高坡地上的马里努斯·彦森,他想见隆德。”布雷根特维上前解释说。

女人消失了,但过了一会儿又出现了。

“您进来吧。”她说。“隆德醒了。”

屋里还站着一个女人,同刚才那个女人长得一模一样。一样的体型,一样的鹰钩鼻子,一样锐利的灰色的眼睛,一样的穿着打扮。马里努斯知道,刚才那一个是农庄主的主妇,这一个是她的妹妹,但谁也分辨不清她们俩谁是谁。这姐妹俩有一个特点,说话时常常异口同声。好像她们头脑中同时产生了同样的想法,又要同时说出来。农庄主躺在沙发上,还有一点儿睡后的倦意。

“这不是马里努斯·彦森吗?”他说。“请,请坐。”

“如果你愿意,我想同你谈一谈。”马里努斯说着,并瞟了那两个女人一眼。她们各自坐在自己的窗户边,谁也没有走开的意思。

“哎,有什么就说吧。”隆德说。“她们在这儿,你不必介意。你也知道,对自己的妻子是不应该有什么秘密的。”

马里努斯说出了自己的来意。他手中拿着帽子,站在屋子中间,诉说着他所处的困境。关于他的艰难情况的这番介绍,简直就像一份流水账,自己都能背下来了。这两个女人侧耳听着,不时地交换一下眼色。他讲完了,屋里一片寂静。他能听见屋里的自鸣钟的走动声音和女人们的呼吸声。他低头凝视着地板,而主人则同女人们用眼神无声地交谈着。

“是啊,马里努斯,这实在是件不幸的事。”隆德终于说了话。“谁都会替你惋惜的,你将失去自己的庄园,这实在是件让你难受的事。但我直截了当地告诉你吧,我帮不了你的忙。我也要典卖自己的农庄,糟糕透了,为了这事我夜里都睡不着觉。税收不断上涨,真不知道,该从哪儿去弄钱。好多次我真希望,让他们来,把一切都拿去,这样什么困扰和烦恼都没了。你到别的地方去寻求过帮助了吗?”

马里努斯列举了自己所去的地方,以及他在各处求援的情况。

“是呀,情况你自己都看到了。”隆德说着转动着身子,弹簧在他身下咯吱咯吱作响。“我们这些有大农庄的人尽管也想帮你一把,但是力不从心啊。我们自己也遭了旱灾,你可别忘了这一点,我们的支出要比你们多上十倍。人人只想着捞进点儿,而我们却在贴出去。不过,他们若是把我们剥得精光,那他们就再也捞不到什么了,这样我们也都清静了。可是,你想想看,若是他们没有税收收入,这个社会将成啥样子呢?”

“不成,那可不好办了。”马里努斯附和着说。

“好办?”农庄主说。“不,那样我们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大家连从地里收进来的那点儿东西都保不住了。我直截了当地对你说吧,马里努斯·彦森,今天是你不得不卖掉你的田产,也许明天就轮到我了。我希望,要不了多久我也跟你一样。你拿你的日工钱,用不着像我们这些人那样整天忧心忡忡。你把钱装进口袋,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去用,不必担心谁会来找你算账。这就比我们强多了。但是,总而言之,你尽管放心,只要我能把农庄维持下去,有工做时我会想到你的。”

“您一定得……”

“一定得在这儿喝点儿咖啡。”两个女人齐声说。

“谢谢,我实在是该回去了。”马里努斯说。

“别走啊,我们就要……”

“就要喝咖啡了。”姐妹俩同时说。

女人们出去取咖啡时,马里努斯疲乏地跌坐在椅子上。他们用咖啡和点心把他招待得十分周到,他们对他和他的家庭是如此地深表同情,使得马里努斯这时才真正明白,他是多么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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