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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碰瓷(下)(两章合一)

霍海又仔细交代了一遍此次“碰瓷”计划的相关事宜,让罗老三回去做好临阵前的准备工作。依照霍海的要求,除了先前定好的两个在角色扮演方面天赋异禀的家伙,罗老三又在底下小弟中物色了两名符合条件的“演员”。

两日后的傍晚,流民城里家家户户升起灶火,四处炊烟袅袅,大牛挑着两大捆劈好的柴火如期而至,他刚要转身进入陆夫子家大门的时候,忽觉肩上的扁担剧烈地震了震,紧接着便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声响,好像把什么瓶罐之类的东西都摔碎了。

大牛暗道不好,回头一瞧,登时傻眼了。就在刚刚,他身后的木柴撞上了一辆独轮小推车,致使小推车上载着四个白瓷花瓶掉落,碎片散落一地,只剩下一只完好无缺的花瓶孤零零地立着,莹润无瑕的光洁瓷面,邃密巧致的精妙花色,其用料和做工,便是外行,一看也知价值不菲。

又见推车旁边站着一名男子,年纪三十上下,眉眼浑浊,两颊凹陷,身材干瘦得像是不曾吃过一餐饱饭。这瘦小男人此时已惊得双目圆睁,他面色惨白,指着地上的花瓶残骸,又指了指对面手足无措的大牛,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光是“这这这”、“你你你”了半天,末了情绪失控,竟一屁股瘫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一个大男人丝毫不顾形象地当街痛哭嚎叫,实属罕事,不少街坊打开自家房门,探头探脑地往陆夫子家门口张望,周遭原本行色匆匆的路人甲乙丙丁等见此情景,也纷纷停下脚步凑上前来,不片刻功夫,事发现场便围了好些人,都打算趁晚饭前看一会儿热闹。

瘦小男子指着大牛,语调中有几分恼怒,更带着些委屈和求援的意味,高声大喊:“这人打碎了我的花瓶,大家伙儿快来帮忙,千万别让他跑喽!”

大牛臊得,一张黝黑脸变得通红,连连摆手,磕磕巴巴地憋出一句:“我,我,我没想跑。”

围观众人开始对着那些花瓶碎片,彼此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嘿,这些瓷器可都是好货啊,可惜都碎了。”

“可不是,画着红牡丹的那个,这么大一尊,不得二百两银子啊?”

“那个小的青花的才值钱呢,我估摸着,最少要四百两!”

大牛听到众人口中说出的银钱数目,不禁吓得冷汗直冒。正当他不知如何是好时,只见人群中又跑出来另一名瘦巴巴的男子,较之他身前坐着的这位,身量稍高,年纪也稍轻。

只见这人如猴儿一般跑了过来,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之后,他目光又惊又惧,看了看方才声泪俱下地指责大牛撞坏其花瓶的男人,当即也蹲了下来,同样哭哭啼啼道:“哥,你怎么搞的啊……完了完了,这下咱俩摊上大麻烦了啊!”

被唤作兄长的男人抹了把眼泪,愤然瞪向大牛,哽咽道:“呜呜呜,都怪这个人,我车推得好好的,要不是他的柴火突然撞向我,咱们的花瓶能碎得了吗?!”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向来老实巴交的大牛还没意识到,他这一句“不是故意的”,却地把事故的责任变相地推到了自己身上——仿佛在自我招认,这事儿的确与他脱不了干系,至于到底是故意还是无心,已不再重要了。

“呜呜呜,本以为咱两兄弟这次能找个好差事,挣点钱,给咱娘治病,这下咱娘可没救了啊!全怪做大哥的我无能啊!”

他尽职尽责地扮演“兄长”的角色,眼泪似决堤江水一般流个不停,沙哑干涩的嗓音,一字一颤的哭腔,将悲痛的情绪推向了极致。

众人一听这话,有感于这“兄弟俩”的惨状,议论声更大了。

此时“弟弟”也完全进入了角色,他的哭声更大了:“哥,这可是上千两的货,咱俩就算砸锅卖铁也赔不起啊。呜呜呜,这下全完啦!”

“全怪他,让他赔钱。”

“对,让他赔!”

“兄弟俩”俱是睁着一双哭得通红的双眼,一唱一和地控诉着。

“可是……两位大哥,我,我也没钱啊。”

别看大牛生得人高马大,脸皮却薄得要命,本来这事儿自己就不占理,又这么多人围着指指点点,精神愈发紧张,早就想挖个地洞当场钻进去了。

“你看他那样子,不像个有钱人,他也赔不起啊。”

“可不,他一个干苦力的,到哪儿去找这么多银子呢?”

“要我说,那俩运货的兄弟,还有这个挑柴的,都是可怜人啊,唉,怪只怪他们自己太倒霉。”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边摇头边叹气,看向面前三人的眼神透着怜悯和同情。

“弟弟”像是想通了些什么,双手搭向自家“兄长”的肩膀,道:“哥,这些花瓶都是贵价货,一次性碎了四个,咱俩哪怕把命搭上也赔不起啊,不如找个地方自行了断罢。”

“死我倒是不怕,可是咱娘怎么办呢?”说着,“兄弟俩”又是一顿抱头痛哭。

就在场面再度陷入混乱之际,大牛身后的那扇大门被“吱呀”一声打开,里头走出来一位年近五旬的男子,身着一袭黛色襕衫,头黛一顶文士帽,姿仪秀挺,眉目清俊,气质超尘拔俗,正是陆夫子。

“大牛,发生了何事?”陆夫子抚了抚垂顺浓密的须髯,温言道。

陆夫子天生一副好嗓子,其声如叮咚山泉般清脆,又如悠扬丝竹般翩然,悦耳动听,自有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

大牛情绪稍定,讷讷回答:“夫子啊,我,我,我闯了大祸了……”

“你且莫急,慢慢与我分说。”陆夫子拉着大牛的手,轻轻拍了几下。

陆夫子在这一带远近驰名,大家伙儿打心眼里对他既敬重又信任,躁动的人群霎时安静了下来。

“我,我一不小心,把他们的瓷器给打碎了,很贵的……”

“噢,待老夫先去看看。”

陆夫子走向一地狼藉的碎片之中,拾起看了看,他是个识货之人,自然认得这些是好瓷器,且破口也是新的,遂排除此中讹诈之嫌。

陆夫子转身看着坐在地上的“兄弟俩”,微笑着问道:“两位小哥儿是这些瓷器的主家?”

“兄弟俩”只顾着伤心哭嚎,也不理会陆夫子。

人群中忽有一身材魁梧的青年人站了出来,他朝陆夫子鞠了一躬,语带恭敬道:“陆夫子好,这件事在下略知一二,最近刘员外家里办喜事,需要有人帮忙运些货物,这兄弟俩就去谋了份差事,没想到最后会发生这种意外,唉!”

“可是这些瓷器如此贵重,员外怎会放心交给两个外人搬运?”陆夫子快人快语,说出了心底的疑问。

“弟弟”听陆夫子这么说,终于停止了哭泣,腾地从地上站起来,恶声恶气道:“你这个老学究怎的这般多事,当时刘管家在‘珍品轩’买了这五个花瓶,告诉我们他与店主还有话要说,让我们先推着花瓶离开的!”

仍旧坐在地上抽抽搭搭的“哥哥”也接了话茬,边吸溜鼻子边道:“陆夫子啊,您还不明白嘛,刘管家此次出来采买,一开始就没打算带府里的熟人,一千多两的买卖呢,他多少得从中捞点好处吧,打发我们兄弟俩先走,也是为了方便跟店主私通。”

陆夫子福至心灵般地点了点头,他在朝廷为官多年,对于宫中还有官府采买流程中所涉及的猫腻可谓一清二楚,像刘管家这种仗着手中有点小权力,便行暗箱操作吃拿卡要之举,在偌大的盛京早已见怪不怪。

那“哥哥”又是恨恨地看了看大牛,继而又看了看陆夫子,面露哀求之色,其中的意味,自然也是希望陆夫子能帮忙解决此事。

陆夫子又抚了抚须,略显为难道:“这笔银子数目不小,且容老夫想想。”

大牛走近陆夫子,羞愧地低着头,道:“夫子,祸是我惹下的,也许我以后不能再为您挑水送柴了,我家两个娃儿,有劳您替我好生管教,我在此给您磕头了。”

说完,大牛立刻跪下给陆夫子磕了三个响头,磕得额头上全是血迹。

“你快起来,办法总会有的。”陆夫子忙伸手拉起大牛,宽慰道。

“弟弟”见状,也跟着扑通一声跪下,向众人磕头道:“烦请各位老少爷们,姑姑婶婶来作个证,这事与我们兄弟俩无关啊,这些花瓶都是被这个挑柴的给撞坏的。”

不料“哥哥”却是又一次号咷起来:“弟弟啊,没用的,刘管家马上就赶过来了,他绝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这回死定了……”又提高嗓门大喊:“我那可怜的老娘啊,让儿子先走一步,您晚点再到黄泉路上找我罢!”

话音刚落,“哥哥”拾起一块破碎的瓷器就往自己脖子上割,皮肤上顷刻破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汩汩冒出,“弟弟”看到,连忙跑上前去制止“哥哥”的动作。

“弟弟”用衣袖胡乱擦着“哥哥”脖子上的血迹,恸道:“哥,哥,你别这样。”

“哥哥”面如死灰:“弟弟啊,咱兄弟俩还有活路吗?”

“弟弟”苦涩一笑:“哥,假若这钱咱赔不上的,确实只能以命相抵了。”

语罢,“弟弟”弯了弯腰,颤抖着双手,也拾起一块碎瓷片。

这时候人群中跑出来几个汉子,拉住了寻死觅活的“兄弟俩”,大家七嘴八舌地劝解着:

“小伙子别寻短见,有陆夫子在呢,他不会见死不救的。”

“对,对,陆夫子一定有办法解决的。”

“陆夫子,您就大发慈悲,救救这几个可怜的人吧。”

一群人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陆夫子。

陆夫子素以厚德仁爱著称,此刻被这么多双充满期待的眼睛盯着,他也不好再推托,稍作思量,便道:“唉,既如此,老夫就卖一把老脸,看值不值这些瓷器的价。”

未等大家伙儿松一口气,密密麻麻的围观队伍骤然被挤开了一条缝,一个身材矮胖,衣着光鲜的中年男人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其貌虽不惊人,却特色鲜明:一张肥圆肉厚的大脸上,嵌着一双米粒儿小眼,加上蒜头塌鼻并小鸡嘴,光看外表,乃是十足精明市侩之相。

“刘管家……”

“兄弟俩”看到此人,身体俱是不由自主地抖了几抖,喃喃地唤了一声。

“刘管家”见着不久前自己精心挑选的几个花瓶,眼下已沦为满地触目惊心的“尸骸”,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对着“兄弟俩”大声质问起来。

“哎呀,你们俩怎么搞的?从‘珍品轩’到员外府一路平坦无阻,怎的还没运到半路就给弄碎了啊?!”

“兄弟俩”低头不语。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刘管家”跺了跺脚,不住地喘着粗气,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陆夫子刚想出声劝几句,却见“刘管家”身体踉跄几下,直挺挺地往地上栽去,幸而被眼疾手快的大牛及时接住。

人群中不知是谁大呼一声:“他晕了,掐人中,掐人中。”

大牛轻轻地将“刘管家”的身子放倒在地,照着他的人中掐了好几下。

俄而,“刘管家”清醒过来,坐在地上长出了一口气。

陆夫子近前,轻声问道:“刘管家,现在可感觉好些了?”

“刘管家”抓着陆夫子的手,满目哀戚,缓慢开口:“陆夫子啊,我在刘员外家担了这么多年职,凡事亲力亲为考虑周全,从来没出过差错,这回本是见这兄弟俩可怜,我便做了顺水人情,给了他们一个差事,不曾想……”

“刘管家”流下两行清泪,继续说道:“这兄弟俩先前与我诉苦,说自家老娘卧病在床已久,急需钱财医治,可我又何尝不是有妻儿老小要养活。他们此番酿成如此大祸,不仅我这个管家做不成了,我一大家子人也要跟着受连累……唉,好人难做啊!”

陆夫子拍拍“刘管家”的脊背给他顺气,正色道:“你且莫过于悲观,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俱已了解,或许还有解救的办法。”

“刘管家”原本愁云密布的一张胖脸神色稍霁,忙不迭道:“难不成,夫子愿意出头将此事担下来?”

陆夫子点点头:“嗯,就看刘员外肯不肯赏老夫这个薄面了。”

“陆夫子您博学济世,向来德高望重,我家员外一直对您景仰有加,如果您肯出面替我们说几句话,相信员外他会网开一面的!我代我全家人谢谢您呐,您的大恩大德,定当永记于心。”

“刘管家”说完,对着不远处的“兄弟俩”招手道:“跟木头似的杵着做甚?快快过来与陆夫子道谢!”

在“刘管家”的示意下,数人对着陆夫子齐声高喊“救命恩人”,旋即纷纷跪下,正要磕头时,却被陆夫子一个接一个扶住了身子。

“免了免了,老夫只是答应尽力一试,事能不能成还两说呢。快起来,快起来。”

“刘管家”想了想,犹豫道:“陆夫子,我这就回去将此事禀明员外,未免空口无凭,可否赐我一样您家里的东西作为信物?”

陆夫子两袖清风,家里实在找不出什么值钱物事,他思忖片刻,取下身上玉佩,递给“刘管家”道:“这块虽不是什么上等好玉,却也跟随老夫十多年了,上头刻有老夫名讳,你且拿回去与刘员外瞧便是。”

“好,全流民城的人都知道,这块玉佩是您的傍身之物,见它如见您,相信我家员外会卖您这个面子!有劳陆夫子在此等候稍许,应当很快就会有回话。”

“刘管家”小心地接过玉佩,随后将其稳稳握于手中,他极力克制住内心的狂喜,给陆夫子行了一个礼,转身大步离开。

至此,在几位“演员”一番全情投入的卖力演出下,霍海精心策划的“碰瓷”行动已成功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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