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山寨3
一个时辰后,大雾散尽。
该吃早饭了,丁东贵的父母见丁东贵还没有回来,结伴到泉眼前来寻找他,见到的他却是浑身是血、样子吓人,不自觉惊呼起来:我的天啊,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啦?为了找媳妇就这么想不开……
欲望是一个人的潜在的动力。
丁东贵被他的父母亲背负着到了家中,又求邻家急急地启动农机四轮车,把他往十里外的一个镇子里的中心医院里送。
农机四轮车的拖斗有些颠簸,丁东贵满脸血污,他的头被他的母亲用衬衣缠了两圈。
“唉吆,疼啊……”丁东贵经不住颠簸,从晕晕乎乎的状态中苏醒过来,“唉吆,唉吆……到哪里去啊?……”
“我的儿,快别动,你可醒了!”丁东贵的母亲揽着他的头在自己的盘着的双腿上,眼泪滴成了串。
到了医院,经过医生的紧急抢救,丁东贵保住了性命,只是浑身是伤、伤势严重,下体象失去了知觉的似的。
半个月后的一天早晨,早饭后,阳光明媚,窗子外的柳树在微风里轻轻摇摆着枝条,鸟儿时而飞过。
丁东贵头上的伤已经痊愈,身上的轻伤处已经结疤,可是,身体下部的知觉时而感觉灵敏时而发麻,发麻严重时,在窗前走动都是一瘸一拐的,险些摔倒在床几前。
丁东贵的心思却依然惦记着泉眼,急得满嘴起了泡。
新分来的值班的护士,苗条漂亮,又充满诱惑地吸引住了丁东贵的眼神。
见丁东贵心急上火的厉害,护士就劝慰他:“一个堂堂的大男人受伤了就好好治伤,哪儿疼医哪儿,有什么好上火的,还上那么大的火,真是的!”
护士的话句句软绵绵地甜在丁东贵的心里,不觉又胡思乱想地动起歪心思,闲来就琢磨着她的一举一动。
午睡沉沉进入了梦乡,丁东贵就梦见了只穿着三点式的美女护士,浑然不知口水顺着嘴角流到枕巾上,就伸手去抓她白皙的藕荷似的胳膊,她没有躲,媚眼冲着他笑,他得意起来喊道:我有泉眼,我有可以能卖钱的泉眼……我要搂你上我的床……呵呵呵……搂着她的柔软的腰肢滚到了了一起……“这一场大梦梦的丁东贵这个美,美的一下子从床上搂着被子滚落到了地上。”唉吆!“疼得他呲牙咧嘴的,坐在地上噗哧一声笑出来,因为这一梦让他消除了一个最怕的担心,下身的神经依然敏感呢,呵呵呵……他的笑让临床的患者莫名其妙,觉得他有点神经不正常,摔下了床不赶紧起身,竟然呵呵地坐在那里傻笑。
见临床的患者打量着自己,丁东贵觉得不自在起来,呵呵呵……自我解嘲:“哦,不疼、不疼,倒是摔得一些刺痒痒的。”呵呵呵……他扶着床边吃力地站起身,又唯恐临床看出他难受,故作无事的样子,转移视线:“哦,你瞧瞧这天气多好,难得这么多天来都是大晴天。”
临床患者顺着他的话题应道:是啊!果真难得啊!难得这么多天都晴得这么好,我想今年的庄稼收成准错不了。嗯,那是哦。“丁东贵回了一句,听到庄稼的话就又想到了他家的庄稼,就又联想到了庄稼地的地头的泉眼。
尴尬的事有一种是,心仪的梦中情人却和别人打的火热。
这种尴尬的事让丁东贵撞了个正着。
丁东贵听着屋里传出来的娇喘兮兮的呻吟声,瞪大了眼睛,从门上的节子孔里望进去,不由感叹:“哇!栗玫!”
栗玫正在被一个拔顶的男人压在写字台上,在上面绞缠着,混乱地搅动着“嗯……呵……”一对****的白皙的诱惑在月辉里蠕动。
丁东贵仔细辨认,那仰脸朝下呻吟的、头发长长地散着的,不正是栗玫吗!再仔细辨认她身上的那个拔顶的不也正是院长吗!
丁东贵心里恨恨地骂道:“什么栗玫?什么好姑娘?屁样的!院长?哼!什么破院长,妈的,屁院长!”
丁东贵想悄悄地拔脚离开,却没有动一动,眼睛闭一只睁一只,睁着的一只像一把钩子牢牢地紧紧地钩住里面的色景。
随着里面一波接一波的迷乱的颤动,丁东贵的每一根神经都被充分调动起来,他摇摇头,气囔囔地叨咕着只有自己能听见的鬼话,眼睛却不离不弃地一直注视着那色景。
“他奶奶的,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啊,她图个什么呀,图院长的相貌、身板,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他奶奶的,你个院长,一个堂堂的镇卫生院的院长,奶奶的,国家干部啊!要说是我还凑合着说得过去,你说你,他奶奶的,国家干部啊!”
一刻钟的光景,里面的忙乱告一段落。
拔顶的院长喘了一口长气,看着栗玫穿衣服,慢声细语地说道:“梅子,真的,真的我喜欢你,你就是我每一天的快乐!我早就想好了,早早晚晚,我得离婚,然后,到了那时,可就等着你办离婚手续了,你那个新婚的丈夫,木木讷讷的,真的不佩你这朵鲜花,你就像俗话所说的,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你说是吧,我可没说错啊!你看看,我一说派他出去进修半年,把他乐得鼻涕泡都快冒出来了,那把你这个新婚才二十天的新娘放在心里?啊,呸!少见,哼!”
丁东贵恍然大悟了一般,“唔,原来,栗玫也是有丈夫的人,人不可貌相,怎么一点点都没有看出来,他奶奶的,原来这样!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天到晚,尽看上人家的小媳妇,孙六子的媳妇小紫,小寡妇画皮,现在,又迷上了这个栗玫护士,难道结过婚的女人的身上有一种特俗的气味不成?哼!有也是她奶奶的卫生纸的味道!”
里面传出来栗玫柔柔甜甜的声音:“院长,真的,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虽然,我常常埋怨我那个不上进的丈夫,可他毕竟还是疼爱我的丈夫啊!院长,我不想因为我破坏你的家庭,我觉得我的嫂子挺贤惠的,她每天为你无怨无悔地操持家务、照顾孩子,虽然她的文化水平低一些,只是个清扫工,可是,我觉得她挺好的,热心、勤劳、贤惠,刚来医院时我发高烧烧得说胡话还多亏了她照顾呢!”
拔顶院长依然光着身子躺在写字台上,它的上面铺着被单,他懒懒地斜过脸,伸手就去栗玫的身子前被她挡了一把,若无其事,拖着长腔道:“栗玫啊,咱们俩在一起时叫我大哥,别老是院长院长的,叫大哥多近乎,你说是吧,玫!”
听到拔顶院长的这一声“玫”,气得丁东贵就要冲进去,去使劲地踢打他的下身,让他作成个“太监”,“奶奶的!”
好人做好事是出于本心,恶人做坏事是为了目的。
丁东贵的本性一点点地变质着,渐渐地向恶转化着,环境改变人,思想既人。
丁东贵窥见栗枚和卫生院院长的迷欲情景,真有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是心疼栗枚?不,是自己看上的美女已经结婚了,成了别人的娘子,成了别人的娘子还不算,她竟然被这个拔顶的老家伙压在了身子底下,他奶奶的,他不相信他这辈子跟美女无缘,就下决心一定要让美女围着他的身子转。
里面又传出栗枚的有些幽怨的声音:“院长,你看你答应过的事就给办了吧,上边派我出去培训的这笔费用票子,钱数看起来不多,仅仅五千余元,可是对于我们新婚的小两口来讲,可就是一笔天文数字啊!它都是我自己垫付的呀!我想院长就考虑考虑我们的实际情况,给它签个字吧?我们俩会万分感谢的。”
拔顶院长明显地拖起长腔,“你们俩感谢,呵呵呵……那就不必了,只是你感谢我就可以了,动情地感谢我啊!
嗯,要不是我帮忙,前几天院里裁员时,你那口子早就被裁剪下去了,我费了好大的劲才从上面又争取到了这个留人指标。
你瞧瞧,你对咱们院里的资金情况是比较清楚的,入不敷出啊,申请上级拨款的要求老是批不下来,哎,一想到这些,我这个院长也犯愁啊,俗话说的好,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
说句心里话,我想过两天带你出去跑跑拨款的事情,一来你多帮我参谋参谋;二来也让你出去散散心,工作吗,忙前忙后,一年到头就这么回事,再说了,拨款一旦批下来,我就先批你的费用,怎么样,够意思吧,讲究吧!
这样吧,你瞧瞧,既然你张了一回口,怎么也得让你把嘴闭上,我先给你签批一千元钱,应应急,哎,难哪!“丁东贵心里不平起来,心想。”他奶奶的,你这个老家伙,纯粹是干部中的败类,怎么混进去的呢?这个老家伙,不但现在占了栗枚的大便宜,还想领她出去痛快,哼!一千元钱的签字,就上了栗枚美女的身子,权啊!不对,钱啊!栗枚不就是为了报批那一笔五千余元的什么培训费吗?“
栗枚的话又传出来:“院长,我得赶回值班室了,不然,万一病号有事找我该着急了!”她是想找个借口摆脱开拔顶院长。
丁东贵就想赶紧溜走,躲到一边去。
“慢着!”院长的一句有些阴沉的话语是在命令栗枚,又像是在命令丁东贵让他也止住了脚步,“我说栗枚啊,就那么几个病号,能有什么事,不是和我呆烦了吧?快过来帮我揉揉后腰,刚才让你累着我了。”
丁东贵从小孔中窥视着,见栗枚犹豫着,又转身伸出一双白皙的手,去揉按拔顶院长圆墩墩的腰背。
“唉吆,我的宝贝,这么一个浪漫柔情的美女,去陪伴在那个木讷的家伙身边,真是的,真是资源浪费啊!”边说着,就又坐起身,张开两手搂住了栗枚的倩腰。
丁东贵越看越气,身上的每一根神经剧烈地勃发反应着,暗暗骂道:“他奶奶的,还没完没了了,瞧我的,这回非得让你这个老家伙有点好看的。”
怨恨起怒心,怒心行怒事。
丁东贵怀着怨恨的心绪,趁着卫生院更夫熟睡的当口,悄悄溜出院门,赶去附近的一家昼夜经营的食杂店,鬼鬼祟祟地给栗玫的家中打了电话,简略地告知了她的丈夫栗玫的欲事,要他前去医院医生值班室去捉奸。
打过电话,他急急忙忙悄悄地赶回自己的病房,等着好戏上演。
这一场丁东贵想看的好戏,险些闹出了任命,所谓“奸情出人命”,事后,他不免有些后怕,好险呢!如果真的闹出人命,追查起来,他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当时,丁东贵溜回自己的病床上后,闭上眼睛装睡,依然眨动着眼睛,胡乱地想着歪事,想着栗玫的呻吟,心里骂道:“他奶奶的,让栗玫的丈夫好好瞧瞧那儿的场面……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的光景,二楼果然隐约传来了吵吵闹闹的声响,接着是一些瓶子似的东西乒乒乓乓地摔在地上剧烈的声响。
于是,丁东贵就起床随着人们凑去二楼。
一下到二楼的楼梯口,那场面吓得他有点傻了眼,好家伙,一个陌生的男人正挥舞着两把菜刀,追砍着拔顶院长,院长围着件上衣挡住下体跑向丁东贵的方向来。
“妈的,不要脸的家伙,我早就看着你不是个好东西,跳舞时摸人家的脸蛋,便宜占了就占了,就当你喝多了酒,酒后无德,妈的!你当我好欺负啊!狗急了还跳墙、兔子急了人还咬人,何况一个大男人,谁容得了让人戴绿帽子!妈的,你的命根子不是贱吗?今天我豁出被你开除了,就让你当******太监,剁下你的命根子、无耻的臭根子!”
拔顶院长浑身吓得颤抖着,冷汗淋漓,脸色惨白,气喘吁吁地躲过一个人,又躲在丁东贵的身后,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嚷嚷道:“挡住他,快,挡……住……”
接着,拔顶院长略缓了一口气,躲过几个人往三楼上跑;那名男子,大家明白了他是栗玫的丈夫,一晃,到了大家伙的面前。
栗玫在他的身后焦急地喊着:“合子哥,住手啊……”她突然晕倒在地。
见状,丁东贵害怕起来,他没想到会把事惹得这么大,赶忙喊道:“别追了,你媳妇吓死了!”
这一喊果然见效,栗玫的丈夫听说回头一看,“呀”了一声,赶忙回转身向回跑了几步,扔下手中的刀,弯腰抱起栗玫的身子,栗玫的脸向一侧歪着,眼睛紧紧地闭着。
丁东贵赶忙上前帮助托起栗玫的双腿,随着她的丈夫送往急诊室,喊道:“快啊!赶快叫那个值班医生啊!”
有人听到了赶忙折身回三楼,去叫拔顶院长。
这边,在急诊室门口,栗玫的丈夫来了一股子猛劲,一抬脚踹开了那扇紧锁的门,门上的玻璃就碎了一地。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丁东贵没有忘记用一只手,忙中找时机,抓了一把栗玫的白皙的小腿肚子,“哇!这么的柔啊!他奶奶的,要不男人们都要娶媳妇。”他的脑海里闪现了几丝乱七八糟的鬼念头,“新郎……搂抱……美女……月亮下的吻……放荡……栗玫……第一次……床上……”
他的眼睛情不自禁地被眼前栗玫的双腿诱惑了,就想着栗玫的柔媚,忘乎所以,低声地笑起来,呵呵呵……